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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原来她最想他。

    故人相见,却无半点欢愉。

    陆云意就这样抚着她的脸,就是不说话,好像这样子站着,就已经是他想要的样子了,并无半点的奢求。

    而秦年显然不想和他在这里耗着的。

    “你是特意来这里找我的?”秦年忽然抬头问他,这个男人,显然不会有这么好的雅兴到这样的地方来的。

    他高贵的身份,和这里的嘈杂混乱,格格不入。

    陆云意微微地笑:“当然,我听说你回来了,我连夜从南美回来了,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他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她的觊觎,“怎么样?小秦年,是否有点感动?”

    陆云意去往南美五年,从来不复回来。

    而今,他竟然回来了,秦年不是傻子,她知道陆云意对她的那份心还没有死去,或许是一个遗憾。

    男人们总爱玩这样的游戏的,对自己想要的,但是却得不到的,总是会念念不忘。

    或许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那份得不到的挫败感,那份想要征服的野心,在秦年的心中,陆云意就是这样的人。

    天生的猎人。

    秦年终是受不了他如此自恋的模样,伸手拍开了他游离在她脸上的手,也就那一瞬间,她瞧见了男人狭长的桃花眼,瞳孔微缩。

    “陆云意,我没时间和你玩游戏,还有,我不想见到你。”她说得颇是有些的刻薄,脸色也冷了几分。

    陆云意的笑意悠然漾开来,无所谓地看着她,言语冷淡:“小秦年,吃了这么多苦头,脾气还是这么硬,骨头太硬,不是什么好事的。”

    秦年被他的话给扎扎实实地刺到了痛处,当年逼着她走上绝路的人,竟然能够这么风轻云淡地和她说这些话,她不甘心。

    “陆云意,别以为你就有多高贵,你如果摘去了这个姓氏,你同样是个废物。”

    看,她秦年的骨子里,还是那么愤青,还是那么尖锐的,只是这几年,她学会了装没做样,这些情绪,也就很少见到了。

    只是,只要有人来揭开她的伪装,她那些恶劣的本质,就会全部暴露无疑。

    陆云意难得的好脾气,“那太可惜了,谁让我姓陆呢?”他明明笑着,但秦年却觉得很冷,笑意不达眼底,她知道,陆云意生气了。

    “我倒是忘了,你姓秦,也曾是贵重千金,可是那能怎么办呢?秦家,已经全数被合并到陆家。”陆云意无不讽刺地笑:“小秦年,就连你,也是我们陆家养大的,你是陆家人。”

    秦年的脸色终于是撑不下去了,脸色变得几许苍白,那厚厚的妆都无法掩盖住,心里就像是被千斤重的东西碾过,很疼,但是,她却说不出来。

    看吧,这就是陆云意真正的面目,什么优雅尊贵,教养良好,都是狗屁话。

    他外表纯良,骨子里恶毒狠辣,在秦年的面前,他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恶劣本质,总是用最尖锐的言语,来把她打出原形。

    秦年被气急,再也镇定不下去,抬起手来就像往他脸上扇去,而陆云意很容易地握住了她挥过去的手,紧紧地钳住她的手腕。

    她不肯妥协,不断地挣扎,像一个疯子一般,手脚并用地往他的身上招呼,陆云意带来的人要上来,却被陆云意冷看了一眼,都站在外面不敢动了。

    他任由她发疯地踢他,男人高大的身影,仿佛就这样,站成了永恒。

    秦年发了狂,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对陆云意的怨恨,一股脑冒出来,她胡乱地踢打着他,硬是没有憋出一句话。

    暗沉暗沉的灯影之中,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子,眸色逐渐变得阴郁,她太用力了,头发微乱,脸上的浓妆都掩盖不了疲惫,

    他瞧着,心思动了动,终身难以归于平静。

    他好像按耐不住了,突然把她推到了墙边,手绕到她的后脑勺,身体贴上了她的身体,把她禁锢得动弹不得。

    这样近的距离,秦年都能清清楚楚地感知到男人身上的蠢蠢欲动,她好像如梦初醒,苍白着脸看着陆云意,依旧倔强地抿着唇,不肯和他说话。

    她上了深色系的唇彩,红到接近了黑,蛊惑得如同暗夜里盛开的玫瑰花。

    他的心已经不受控制,有什么在心底咆哮,一定要得到她,得到她,陆云意低下头来,轻声地哄着她:“小秦年,乖,别闹了。”

    秦年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你滚。”

    陆云意真的被惹怒了,低下头来吻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紧紧地扣着她后脑勺,把她推向他,有些赌气地,恶狠狠地吻她。

    秦年被个吻惊吓到,愣了,睁着眼睛看他,眼里都是隐痛。

    他伸手去覆盖上她的眼睛,不愿意看见她这样沉痛的眼睛,那样,他会下不了手,下不了手,他又不甘心。

    陆云意在情场纵横多年,自是懂得怎么样去挑逗她张开口,唇畔紧紧相贴,他似乎要进入她的口腔,舌头撬开她的牙关。

    唇齿不断厮磨碰撞。

    秦年猛然回过神来,慌乱地推着他,可是不管她怎么踢他打他,他就是无动于衷,死死地攫住她的唇,来回缠绵不休。

    她发了狠,也就什么都管不得了,张开嘴来,恶狠狠地咬下了他的唇。

    只是那么一瞬间,那鲜血的腥味就蔓延了开来,两个人的口腔中,都是陆云意的鲜血,咸涩无比。

    秦年下手重了,陆云意吃痛放开了她,唇畔被咬破了一块,鲜血如泉涌,为他徒增了几分诡异的美。

    他放开了她,秦年腿软有些站不住,一下子就栽倒在了沙发上。

    男人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唇上的鲜血,青葱的指尖便沾上了殷红的血迹,他眯着眼睛,邪气地看着指尖上的血,颇是有些的咬牙切齿地说:“小秦年,你可真够的狠心,果然是陆家培养出来的人。”

    无不嘲讽。

    秦年不说话,被那腥苦的血腥味呛到。

    他意犹未尽,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地放过秦年,他向她走了一步,想要重重地惩罚这个狠心肠的女人。

    等候在外面的手下掀开珠帘进来,手里还拿着已经接通了电话的手机。

    陆云意正在气头上,谁都不能够来打扰他,正想要斥退那人的时候,他把手机递过来说:“二少爷,是陆爷。”

    陆云意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暗潮涌动,但是说来也怪,他竟然能够离开压下了愤怒,脸上回复了淡淡的笑意,接过电话来,对着那边笑嘻嘻地叫了一声:“大哥。”

    秦年想到话筒那边的那个人是陆云生,眼泪就砸了下来。

    刚才陆云意那样对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哭的,只是知道了他在话筒那边,眼泪就止不住了。

    原来她最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