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购买
甜心很诱人9
“我……我……”莫琳琅先是被这里阴森的气息给吓了一跳,现如今又被这个环卫工的话给吓了一大跳。
真有点活见鬼的感觉!
“你要找的那个墓,就在你现在站的的广场前第八排,从左往右数的第十六个个。”环卫工人话语流畅,这不禁让莫琳琅疑惑,莫非自己正一步步地踏入一个巨大的圈套里,要不然她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连她在找许庭恩的墓这心思都知道?
这里边到底是有什么古怪?
环卫工右手拿扫把,眼睛盯着她,再次说:“姑娘,你上来的时候小心点,这儿下了雨,路比较滑,容易摔跤!“
听到这话的时候,莫琳琅哪里还有想往上跑的心啊!
她想算了,还是回去找许庭彦认栽算了吧!她就是没胆,就是害怕,这么个鬼地方,阴气太重,估计待久了都会短寿啊!
也就是这样想着,莫琳琅又飞快地跑到车子里,把伞丢落在一边,飞快地发动起车子,一路狂奔往会开。
真是吓死人了!什么破地方,真的再也不想来了!
当她把车开回到抛下许庭彦那家副食店时,小雨已经停了,许庭彦到真还在店子里,甚至还和店主在那聊天,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到莫琳琅把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这家副食店前的平地前时,许庭彦还很绅士地和下车的莫琳琅打了个招呼:“hey~~莫小姐,一个人去了一趟,感觉怎么样?”
莫琳琅穿着一双miss sixty 的深咖色铆钉环扣襻带高跟短靴,刚才跑到墓地的时候,走得又急又快,鞋面上溅满了星星点点的泥水,这让有洁癖的莫小姐很不爽,她皱着眉头,说:“感觉糟糕透顶了!”
“许庭彦先生,不带你这样的吧?”莫琳琅找来纸巾,优雅地勾下腰,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鞋子。
“呵,你开跑了我的车,还说不带我这样的,莫小姐,你还真有理了?”许庭彦说完站起身来,把已经买好的矿泉水递了一支给她,说:“你开始不是说口渴了吗?现在有水了。”
莫琳琅瞥了一眼,再看看这一个小小破破的副食店,一面猜度这水可能是假货,她怎么能喝呢?所以,她没有接过那水,而是说:“你在这买的?”
“不然呢?车都被你给开跑了,我到哪去买啊?”许庭彦没想到这位莫小姐真是养尊处优惯了,喝个水还要挑牌子,还要担心是不是假货。
“如果是在这买的,那我绝对不喝了。”莫琳琅说得很笃定,甚至是理所当然的拒绝。
“那随便你,已经给你买了,你不要,那么渴了也是你事。”许庭彦说完,看了莫琳琅一眼,说:“把车钥匙交出来!”
许庭彦的好脾气似乎只对于晚晚,面对着有些无理取闹的莫琳琅,他不再理睬,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车钥匙,漫不经心地说:“墓你没敢上去看吧?回来的挺快啊!”
“不要告诉我,你还要再带我去那,我发誓,我就算死,也不去再去那个鬼地方!”莫琳琅扭头,不但嘴上说得万般不情愿,包括心里,也都还是毛毛的。
“你已经去了一趟,也不用我再陪你去第二趟了。”许庭彦开了车门,对莫琳琅说:“上车,明天的还有重要的事再等着你。”
明天?等着她?明天可是离以臻的婚礼,能有什么事再等她?
因为这外头实在是太冷了,莫琳琅瑟缩一下,还是很快地也上了车,刚刚坐到副驾座那儿,就看见许庭彦皱了皱眉头,对她说:“你下去,别坐这。”
呵,不但被他许庭彦给拐了,现在连坐个座位都有讲究?
莫琳琅死撑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希望你别坐这里。”许庭彦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我就做这,你能怎么着?”莫琳琅没想许庭彦居然会嫌弃自己。
“那你就坐着。”说完,许庭彦拔了钥匙,又开了车门,兀自地下了车。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给了她莫琳琅一个巴掌,你不要脸就在那里死赖着,车我就不开了,你爱赖多久就赖多久吧!
莫琳琅实在觉得坐不住了,怎么自己就真的有那种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感觉呢?
她摇下窗,在那里喊:‘许庭彦……“
许庭彦穿着一身其卡其色的风衣,听到她喊声后,停下了脚步,问:“莫大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我……”
莫琳琅要不是真不想呆在这,怎么肯让步,她没有再说话,而是主动地坐到了后座那里去。
待她把一切做好了之后,许庭彦才慢慢悠悠地上了车,两人的气氛变得越发尴尬,莫琳琅把玩起自己的手机,死活不肯再和这个对自己很恶劣的男人说话!
拽什么拽啊?她莫琳琅要不是家境落魄,要不是失去了离以臻,她会这样吗?
要是哪一天,她能恢复成从前,一定要给他好看!要你嚣张!
————苦情、坑爹婚礼分割线————
婚礼的那天,下了接近十天的雨终于停了。
它像往常一样,是平凡的一天,却又是极不平凡的一天。
6:20 am.
太阳初升之时,这个城市上空就盘旋着无数架直升机,里头装着的据说是从荷兰空运过来的火红郁金香。
不少刚刚起床的人开始感慨,有钱人又开始烧钱了。
的确,离以臻确实觉得今天要烧下自己的钱。
没过多久,在靠近庄园的那片城区,开始下起了花雨。那些直升机在不停往下空坠洒着或粉或红的玫瑰花瓣。
多浪漫啊!
郊外,离以臻的庄园内。
金色维也纳的乐队组被请了过来,不断地奏起了美妙的乐章。灿烂明媚的阳光,飘飞旋舞的花瓣,使得那一天的瑰丽如童话。
9:00 am.
准备好的热气球和各种彩色的气球齐齐升空,迷花了人的眼睛。
很多女人都在想,嫁给离以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究竟是哪个女人能有这种福气呢?要是自己也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有多好!
10:30 pm.
二十个小花童和十五对男女傧相排好队伍,等待婚礼开场
这座基督教堂的外围,建立起了警戒线,大批被保安拦下,等候多时却依旧激切无比的传媒人士,每人手上被工作人员塞了一个足够喝茶的红包后,被强行勒令离开这里。
理由只有一个,离少不喜欢上头条。
多简单,多霸气的理由啊?
11:52 am.
就在媒体被驱散得差不多的时候,两部加长型宾利豪华礼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难不成是离少?
傧相走上前去,车门被谦恭的拉开,一名男子跨步而出。
记者抓好了相机,准备抓拍。现场的一切喧嚣顿时停止!连空气都仿佛凝滞!
可惜,来者并不是离以臻,而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男人,五官分明,皮肤白皙,俊美非常。
众人一片唏嘘。
11:55 am.
小花童按男女分成两列,前面十位随着音乐节奏撒下玫瑰花瓣,浅浅的粉色花瓣点缀在深红色地毯上,仿若片片飞雪。
后面二十个小花童等着晚晚走出车门,为她提起镶满碎钻的曳地裙摆。穿着一身无暇的白,脸上也蒙着蕾丝面纱,眉眼略抬,稍带迟疑的环视四周。
“你真帅!”目光环视一圈后,终于落到了前方的离以臻身上。
他栗色的碎发被今天明媚的日光照耀的闪亮剔透。
而一双深邃琥珀色的眼眸,正饱含着某种情愫,凝视着她。他穿着意大利名师为其量身打造的华贵深色礼服,将他笔直的身形衬托的完美无挑。
“你今天也很美。”说完,他往前跨了一步,来到了她的跟前,牵起了她的手,捧起她的小脸,隔着面纱,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
未嫁的女宾,纷纷抽气,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今天,把她们的美梦打碎。
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她戴着蕾丝镶钻手套的手被离以臻紧紧地牵着,笑容很动人,和他款款步入了教堂。
这就是婚姻开始的前奏。铺满花瓣的红色地毯上,落下二人同步踏过的足印。
呵,多唯美啊!
很多嫁入豪门的女人,通常都会有这样的认知,就觉得刚刚嫁入的那一会儿,自己就会像个掉入了兔子洞的爱丽丝,各种好奇新鲜,却难以看清华美背后的种种危险。
晚晚觉得,自己今天就成了那只掉在兔子洞里的爱丽丝。
该来的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扑在她怀里,如果,如果这故事能就此打住,是不是就很美满了?
终成眷属啊!
可,又有谁能想到了,这居然是她躲不掉的生命梦魇……
当牧师问:“离以臻,你愿意选择宁晚晚作你的妻子吗?选择她作为生命中的伴侣和唯一的爱人。将珍惜你们的友谊,爱她,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你会信任她,尊敬她,将和她一起欢笑,一起哭泣。会忠诚的爱着她,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她一起度过吗?”
“会。”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像,应付一样。
牧师同样问了晚晚,她说:“嗯。”
同样很简单,她,却说得很苦涩。
后面的一切切就像是一部微电影,很快地闪过,直到——
直到缓缓地落入彼此的指节里,他们在人前拥吻,她笑着,把手里花束给扔了出去。热烈欢呼声随着花束的弧迹飞扬,镁光灯也不断地此起彼伏。
抢到花束的幸运儿,居然是伴娘徐子依,她有些错愕,然后就开始哈哈大笑,说:“不是吧,刚刚嫁出去一个闺蜜,现在轮我了?”
众人大笑。
仪式结束后,就是酒席。
晚晚换下了繁重的礼服,穿了件抹胸的浅藕色礼服,在离以臻的带领下,举着高脚水晶杯,流连在一波又一波的宾客里。
人人都说,离夫人,你可真漂亮。
还有个种问题,例如:
“离夫人,你觉得你今天是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呢?”
“离夫人,你和离少据说是在认识不到三个月后,迅速闪婚,这样仓促,是不是传闻中的一见钟情呢?”
“离夫人,你最爱离少哪点呢?”
晚晚不语,举起酒杯,浅啜一口,以表礼仪,然后优雅离开。
这是一种怎样的局面?盛大、奢侈、还是幸福?
也是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偏头,就被人搂入怀里,他的唇瓣边吐出香醇的,温热的气息,是离以臻。
“你怎么了?感觉你已经有些儿醉了?”离以臻的手以某种姿态,轻 佻而又优雅地环上她的腰身,在她耳边轻声询问道。
“没有啊?我的脸很红吗?”晚晚轻轻摇头,侧着脸看他,意识到二人的姿势真如一对亲密新婚夫妻般。
真是亲密呵!
“很红,像……”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她愤怒,说:“你胡说!”
离以臻则是继续优雅一笑,手腕用力,更加揽紧了她的腰。艾维无奈之下,只得配合着他的步调,保持这种亲密的姿势。
不久之后,离以臻对她说:“你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
“嗯。”晚晚觉得这次的婚姻绝对是个体力活。
奢华宴厅的一角,莫琳琅穿了一件紫色的礼服,画了浓妆,还戴了一头金色的假发,用茜子的宝石小发夹盘起了一半,半露出那一张红唇妖娆,眼角妩 媚的脸庞。
她用了一口杯子里的淡金色液体,心里想,这还真是残酷,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某一年某一月的某一天,参加了离以臻的婚礼,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踩过红地毯,而她还把自己弄得像个女特工一样,用尽了各种方法,才鬼 混了进来。
“到了吗?”别在耳朵里的微型蓝牙耳机里传来了许庭彦的声音。
“到了。”为了怕周围的宾客起疑心,莫琳琅捋了捋头发,把头一扭,走到偏僻的位置。
“现在,按照我的命令行动。”
“你究竟要怎么样?”莫琳琅小声抗议。
许庭彦简直是个疯子,他既然要破坏宁晚晚的婚礼,为什么不自己来呢?还要她上场?
“成全你和离以臻,顺道的,也成全我。”许庭彦在那头,说得很轻松。
“什么?”
“你没得选,按我说的做,不然……你懂的,不需要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违反了规则,会有怎样的后果。”
“……”一阵沉默后,莫琳琅选择屈服,说:“你说吧,我到底要做些什么?‘
“在我的指令下,偷偷潜入他们的婚房里。“
“什么!”
不要告诉她,要她莫琳琅在离以臻的新婚之夜,去顶宁晚晚的包!
————狗血、暧昧、无节操、欢迎吐槽————
华丽宽敞、色调柔和的卧室。
晚晚撇开了自己那双ferragomo的高跟鞋,昏睡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她明明喝的是红酒,这才喝了几杯啊,怎么会就醉了?
因为这才是下午三点左右,所以还处于喝下午茶的时间,工人全部被调出去为这次的宴会后勤负责。
所以,哪怕是嗓子都像是要烧起来,口渴得不行,她也只能是勉勉强强地睁开眼,抓着沙发的扶手,慢慢地爬起来。
这个时候,门“啪嗒……”一下,被人从外头给推开了。
谁?离以臻吗?
“离夫人。”传来一道女音,难道是哪一位走错路的宾客不成?
正想着,来者就缓缓地走了进来。
莫琳琅御泽伊深吸一口气,原本就不看的脸色在见到醉酒的晚晚那刻,漠然如冰,她只是冷冷地对她说:“今天才发现,你真的很像很像我,怪不得他会娶了你。”
来挑衅的?
晚晚强撑着难受,对她说:“不管事情怎么样,再怎么兜兜转转,他娶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对不对?”
莫琳琅有些气结。
好一个借脸上位的女人,真不要脸,以为嫁给了离以臻了,又能怎么样?她就一个女主播,有多金贵,照她看来,这桩婚姻简直就是一朵鲜花给插在了牛粪上!
这里强调一下,离以臻才是那朵倒霉的花。
忽地,耳机里传来了许庭彦的声音:“我是要你去挑衅的吗?莫小姐,你该做的,我开始不都说了吗?”
这个时候,跟在莫琳琅一起进来的管事张姐迅速绕过莫琳琅,来到晚晚面前,一把抱住她,旋即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绳索,麻绳等物品,趁着晚晚接近昏迷,无法反抗的状态,她用沾了乙醚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然后把瘫成软泥的晚晚抱到窗户口边,见楼下有人接应后,她迅速找好一个捆绑点,将晚晚整个人带着滑锁给送到了一楼,动作迅速而利落,几乎是一气呵成,简直让莫琳琅瞪目结舌。
这真心就像演特工电影啊!
“莫小姐,看够了吗?现在轮你表演了。“许庭彦在那一头命令到。
“要我做什么?”莫琳琅不解。
“衣服脱 掉!”许庭彦用的是一个命令的口吻。
“什么?”
“把你身上现在穿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后躺倒婚床上去,就这么简单。”许庭彦的声音冷酷到有些飘渺。
真的是这样狗血的顶包?
凭什么啊?
她莫琳琅是莫家大小姐,是离以臻曾经的爱人,现如今搞得和个啥的一样?居然要在他的新婚夜,偷换了他的新娘,爬上他的床?
这是上帝给写的狗血剧吗?
“快!”许庭彦催促。
“我说不呢?”莫琳琅实在觉得自己不应该做这样下 贱无耻的事情,可是一想到昨天从墓地回来后,许庭彦对她做的……
真是回想起来都害怕!
“那就看你自己是要脸呢,还是要生不如死呢!”
“没时间了,离以臻正准备上楼了。”
莫琳琅踏在柔软而舒适的天鹅绒地毯,看了看室内的宫廷沙发,一切的一切都以某种奢靡的姿态呈现在水晶灯柔和的光线下。
而在房间的最中央,是用一张kingsize的双人床,床上铺着光滑的名贵丝绸被单,纯洁的白色,恍如梦幻。
真的,要她脱 光 了,给躺上去?好丢脸啊!
————缅怀最深情,最不幸的男配,庭恩同学—————
晚晚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脸上好像飘着细细的雨丝,难不成自己是在室外?
睁开眼的那一刻,她以为会看到什么,结果,是一片漆黑,黑得几乎要摸不着五指。
忽地,一盏光向她头来,应该是某个人站在离她几米的地方,拿着手电筒向她投射过来的。
这是哪里?
她不是今天刚刚结婚了吗?
“呵呵……宁晚晚……不对,是离夫人,奇怪吗?怎么前一刻还在那场盛大的婚礼上,现在就来到了我儿子的墓地前?”
说话的是周佳妮,她右举着伞,左手拿着手电筒,找着晚晚的脸,以及双眼,这使得她在强光的刺激下,用双手捂着眼睛。
这个天色已近黑了的傍晚,天安公墓里阴风阵阵,吹得很渗人。
“什么?”
一时之间,晚晚还没有完全地反应过来。
周佳妮冷笑了一声,把手电的光移到别处,这让晚晚有看清四处的机会,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墓,准确地说,她目前正处于一个墓园里。
而眼前——
看得最清楚的是一张照片,一个帅气的男孩的照片,他的名字叫,许庭恩。
那一刻,晚晚的目光有些凝滞,因为这张照片是高考时,许庭恩给照的,在上大学和她私奔出了许家后,他就没有再照一张照片。
主要的原因,是那个时候的他们没钱,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其实许庭恩赚了不少外快,因为那个时候,流行照个人**,所以他把钱全都省了下来,让晚晚去拍了那些精美、华丽的**。
现在想起来,他可真是节省啊!上大学的那几年,都忘了给自己留一张照片。
“你愧疚吗?”周佳妮问。
“什么?”晚晚的目光落在了墓碑上刻着的字迹上。
许庭恩。
好悲伤的名字。
她很多次想要遗忘,想要孤立它,可是怎么做都做不到。
晚晚动了动干裂嘴唇.,刚刚念出一个字.,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冲向大脑,令她眼前阵阵血红不止。
心脏也好像被人紧紧地握着,好难受!
“你做新娘的这天,从新见到我儿子,有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呢?”周佳妮阴狠地问。
呵呵,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倒是想过很多类似的。
就比如她设想过很多种自己在某个不经意间找到许庭恩的墓。虽然有些无厘头,但是她很多次设想,他会不会没有死啊,只是在那睡觉,当她再次找到他的时候,他就从坟墓里走出来了?
如果是真的,那她肯定会欣喜若狂的,可,事实并不是如此,人死都死了,怎么可能会复活,以为这是香港的鬼片,还诈尸呢?!
而此刻,她则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一种叫天人永隔的难受。
都说人不到黄河不死心,那估计许庭恩的墓就是她宁晚晚的黄河了,看了真的就死心了,没有一点期盼。
“宁晚晚,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给我儿子看到你现在这幅不要脸的模样,他会不会后悔喜欢过你这样一个女人?他会不会想自己是瞎了眼?”周佳妮出言讽刺。
果然,那话真是狠毒,就像在别人的心头剜肉一样。
许庭恩怎么会瞎了眼呢?
晚晚冷笑着抬起头,任由凛冽的风刮过自己的脸,对她说:“是我害了他,那又怎么样?我已经愧疚了这么久,现在你还成了我良心,来谴责我了?”
一个当妈大活人像是演闹剧一样演给长眠在地下的许庭恩看?
对,她宁晚晚是欠了许庭恩一条命,但是必须要强调一点,她欠的人是许庭恩,要找她还,找她要的人,也应该是许庭恩,而不是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周佳妮!
可是周佳妮是什么人?
一个疯子,一个丧子的恶毒女人。
她自己不幸福,不痛快,就不能让其它人好过,尤其是这个她原本就恨之入骨,原本要处之而后快的宁晚晚!
她才不要管她的儿子曾经那么爱,那么爱这个女人。
她要的是,赎罪,所有亏欠的人,都赎罪。
“今天要你来这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宁晚晚,我儿子要是在天有灵,知道今天你居然和害他的凶手结婚,他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不会饶过你!”
“不!”
周佳妮这一句真的说到了晚晚的痛处。
她可以不在乎世人怎么看,那是因为世人不了解她,可是许庭恩不行,因为他了解她,她也爱他,况且,嫁给离以臻,她是用苦衷的啊!
为什么要这样呢?
周佳妮笑得很狰狞,大声说:“他永远不会原谅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永远不会!”
不要理她!
不要离她,要是许庭恩知道事情的原委,不会不原谅你的!
晚晚故意装作像是沒有听见周佳妮恶毒的话一般。
她低垂着头,浑身僵硬地跪在墓碑前。风里裹挟着刺骨寒意,她穿得很少,几乎是要被这种严寒给冻麻了。
让她骂吧!
晚晚不再言语,拿起一盘的打火机,“噌”的一声按下去,手心里刹那间燃起一缕幽蓝的火苗,她顺道又拿了几张纸钱,点燃了丢到了墓地前的铜盆里。
想来也可笑,周佳妮一个当妈的,不停地在那里骂,也不知道少骂几句,给她儿子烧点纸钱、金元宝、大豪宅,好让他在阴间衣食无忧的。
“庭恩,今天我结婚了,马上也快要过年了。”晚晚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轻声念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当年要是他不救下她,让她被撞死了,现在肯定轮到他为她扫墓了,那她就不用再伤心,再流泪了,多好啊!
“我始终以为你还在,哪怕变成了植物人了,也总比躺在这里好。”
晚晚长叹一声。
看来,真的不能再骗自己,许庭恩是真的不再了,墓都在这了,也没有什么魔法,能让他开外挂复活了。
晚晚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搭他在墓碑上。用手指一点点地擦过上面贴着的照片,默默地说:“你怎么一直在这,我好想你,每天都好想你,知道吗?”
周佳妮看不下去了,一脚踢开那个火盆,粗暴地打掉晚晚抚 摸 着许庭恩照片的手指,大声呵斥:“你这个贱人,怎么配!”
呵呵,贱人怎么配都来了!
她这个贱人就不配了?这个当妈的就配了?她管过这个儿子多少啊?她了解过多少啊?口口声声说复仇,口口声声说徐庭恩死得冤枉,而她所做的,就是让死着不能安宁,活人不得痛快罢了,这样有什么意思?
好吧,有些人把自己说得清高得和个与世界上的邪恶作斗争的女战士一样,却做着一些龌蹉事情,而自己才是最无辜,最可怜的事故受害者,从一个少女变成 一个女人,还要,时时刻刻保持着战斗状态,用无比纤弱的身体.,对抗着种种磨难和不幸。
她都没叫苦不迭,她周佳妮叫啥?
不久后,周佳妮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把晚晚一个人,丢在这满是坟墓的墓地里,自个儿开车跑了。
还用一个可笑的借口解释,你还敢结婚?你这辈子就应该为了我儿子守着的!
晚晚从没有在一个荒郊野外,满是墓地的地方过夜,所幸的是,这儿还有一些纸钱,金元宝,可以点燃火,不然,一个大活人在这的,非得冻死,吓死。
因为凄凉无限,晚晚贴着许庭恩的墓碑,一边烧着纸钱,准备和他说一夜的话。
而城市的另一头,发生了一件大事,离少今日的新娘,居然在新婚之夜离奇失踪,众人猜度,该不会的逃婚了吧?
艾玛,这新娘也可真是厉害啊!连和离少结婚都敢跑,真是不要命了?
离以臻阴沉着脸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好样的,逃婚这种事情,也只有她宁晚晚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做!
这女人当他离以臻是傻子呢?!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
“梦” “小” “网”
“岛”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