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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大仇得报(三)

    “栋栋?”梦凰惊讶的挤了挤眼睛,终是看清了眼前的妹妹。只见她还尚未睁开眼睛,只是本能的开始伸着懒腰,口里也含糊不清的叫着“妈妈”。

    不过,待梦凰还想再看的清楚些,再确认一下自己究竟在哪儿时,浓浓的睡意袭来。梦凰便又再次倒了下去,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间满是明黄绸缎的房间。

    “这是哪儿啊?黄色,我不会是在宫里吧?”梦凰嘟囔着坐起身,定睛环顾四周。果然,除了最具标志性的明黄颜色以外,雕梁画栋,名作古玩错落有致的摆在室内。床前架着一扇八开的屏风将寝室与外室隔开。梦凰向远处眺望,发现除了她眼前的这架屏风外,与之几丈远的地方还架着一架屏风,照例是为了隔断。但也因这之间的距离太远,又隔着屏风和帘幕,使得梦凰无法看的太真切。但仅凭这屋子的一角,梦凰便可以看出这间房间的奢华和气派。

    “看这风格好像很眼熟啊。”梦凰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忙穿好衣服,走下了床。不知不觉的就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缓缓靠近了门边。透过门缝,梦凰看见了她熟悉的穿着打扮。门外守着的正是誉王府中的禁卫。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我真的是在皇宫吗?我又昏迷了?这次是多久,两个月吗?两个月的话,的确是够从明远镇回来了。可我怎么会在宫里,就算他登基了。也应该不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将我带进来吧。还是说,师傅和靖泊他们也都进来住了?”梦凰疑惑的想着,身子因为刚醒不免有些沉重,不知不觉就靠在了门上。

    可是。她因为想的太过投入,以至于忽略了自己的目前的状况。门就这样忽然被人从外拉开,梦凰一个不小心就打了个趔趄张牙舞爪的身子向外歪倒下去。不过也幸好开门的人眼疾手快,下意识的就伸手接住了梦凰。梦凰感受到身后坚实的胸膛,安心的松了口气。

    其实,当梦凰被稳稳的接住时。她就已经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谁了。这种让自己的心在危险中能安定下来可又在面对他时跳个不停的感觉,只有一个人能带给自己。而那个人,便是梦凰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再对他存有幻想的誉王裴信炎。当然了,现在的他一定早就成了真正的皇帝了。

    “你醒了!”惊喜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梦凰感到自己被抱得更紧了些。

    “嗯,这里是皇宫吧。”梦凰一面尽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冷淡的开口,一面挣扎着想从裴信炎的怀中挣出。但她的话是照计划说了,不过裴信炎并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而是直接打横抱起她,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抱进了房间。

    “是朕的寝宫。武成殿。”裴信炎将梦凰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低头看着她正色的回答。武成殿啊,那可是只有魏国开国先祖曾经用过的殿宇。魏国数十代的国君中,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再次使用这座象征魏国最高权利的武成殿。以往的众多皇帝中,他们皆是只能住在文成殿。裴信炎此举,也是想向梦凰炫耀的意思。只是,他好像忘记了梦凰的来历。她对这些文成殿、武成殿的历史并不是很清楚。

    “民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出乎裴信炎意料的,梦凰听到他的话,并没有露出他期望的那种仰慕的眼神。而是直接推开他朝着跪了下去,趴伏在地的向他行礼山呼万岁。

    “你这是干什么?”裴信炎忙扶起她,眼中饱着着不解和受伤。她这一拜,不是一下就将自己和她的距离拉开了吗。自己好不容易盼到她醒了,她怎么会一醒来就如此呢?

    “做民女该做的事。民女多谢皇上收留之恩。但这里是皇宫,不是民女该待的地方。民女知道皇上爱民如子,体恤民女体弱。但既然民女现在已无大碍,还请皇上恩准民女即刻出宫。”梦凰被裴信炎强行搀起来。没办法再跪,只好福身态度恭谨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才刚醒就要这样对我?”裴信炎这次没再用“朕”来自称,而是改成了梦凰喜欢的“我”。可见,梦凰的话真的让他很慌张。连皇帝的威严都无法再保持。

    “皇上都说了民女才刚醒,那皇上又怎么可能惹得民女不高兴呢。是皇上多虑了。”梦凰退后一步,继续态度恭谨的回话。

    自己真的不是在耍小脾气,而是现在大家身份有别,以前就不可能的事,到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了。他是皇帝,不管他愿不愿意,他以后都要有其他的女人。以前没有,一是他冷情,二是这个国家并不是极需要他来传承。但现在,他成了整个魏国唯一的皇室成员,为裴家延续香火的责任便落在了他的身上。虽说他有义子靖泊,但也到底是义子,非亲子。他那么理智和聪明绝顶,是绝对不会让裴家的香火从他的手上断掉的。

    而自己又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更无法在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时候,横插一脚。自己已经连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一切都做不到了,又何必要再进入他的世界呢?更何况,他的世界也不会再有自己。都是要离开的人了,何必还要再留下更多的感情,害人害己呢?

    “那是因为之前的哪件事吗?你说出来,我可以解释的。”裴信炎不放弃的追问。

    “皇上真是多虑了,民女岂敢怨怼皇上。”梦凰垂着头,没办法再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好像突然多了许多的东西。而那些东西,让梦凰期待却又不敢再相信。于是,梦凰只能选择了看似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逃避。

    “民女、民女!你在乎的,是身份的问题吗?”裴信炎似乎是抓到了“重点”,激动的问。

    “不得不在乎。尊卑有别,皇上是天子,民女依礼该当如此。”梦凰又后退了一步,福身回道。

    “原来如此,那朕不让你当民女就是了。”裴信炎吁了口气,有些如释重负道。

    “皇上虽然是天子,一言九鼎的。但有些看似简单的事你心里应该明白,你是做不到的。皇上还是不要再为民女的事费心了。就让民女回到民女该去的地方好了。”梦凰冷静的说出事实。自己的身份太过特殊,几乎和楚诺差不多,不能暴露在太多人的面前。所以,裴信炎想拉近彼此间的距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把自己放在哪里还是个大问题。梦凰虽然猜不到他的安排,但还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你相信我,我说可以就可以!”裴信炎不甘心的保证道。

    “皇上为什么这么固执呢?若是为了跟民女赌气,那么大可不必如此费神。”梦凰想不通的问。

    “我不是在跟你赌气。”裴信炎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先否定这点。

    “那是为了什么?”梦凰更加不解。

    “你……你刚刚不是说了在乎身份的问题嘛。”裴信炎结巴了一下道。

    “我在乎你就要帮我解决掉吗?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梦凰想不通的追问道。

    “就凭我是你师兄,我有责任替师傅照顾你。就凭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我有责任替这次立了大功的赵丞相照顾你。就凭我是靖泊的父皇,我有责任替他照顾你。”裴信炎一张口,连说了三个“就凭”。但句句都没有提到他自己。因此,他的这些理由在梦凰那里根本就站不住脚。

    “既然是因为他们的原因,我想我能真正开心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吧。所以,你放我回去见他们,就是对我最大的照顾。”果然,梦凰一下子就戳到了裴信炎的命门。

    “你身体还未痊愈,不易劳动。”裴信炎拒绝道。

    “我痊没痊愈,我清楚,你也清楚。你都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又为什么还要留我在这儿呢?你该不会是也想把我当成玩具解闷儿吧?”梦凰激将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在你眼里,我是自私,但还不至于这么变态!”裴信炎有些生气道。把她当作玩具的,是陶潜不是自己好吗!她怎么能将自己和那种头脑有问题的人放在一起比较呢?

    “你承认你自私就好。我是说了我在乎,但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些什么。是你只顾你自己心里舒坦,硬要把我留在这儿做些我不喜欢的事!”梦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攻击道。

    “你才刚醒,为什么就不愿在这儿多待会儿呢?这里哪里让你不痛快了?”裴信炎见梦凰说到这儿,不免有些痛心她的固执,无奈的问。

    “这里哪儿都让我不痛快!我求求你,不想看我死的话就放我出去吧!”梦凰激动的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