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六七十的速度.连着跑了两个多小时.那可就是百好几十公里的路程.就算是神仙.估计也不过如此了.
刀郎追进厂区里.已经是喘着粗气.
在库房门前.艳艳被两个大汉押着.白色夹克和一个中年男子站到她前面.挡住了艳艳的视线.
看着跑进來的刀郎.中年人“啪啪”的鼓起掌來.“想不到刀祭司还是个多情种子.追着我们跑了这百十公里的路程.还有胆量跟进來.佩服.佩服.如果我是个女人肯定会被感动得以身相许.哈哈哈.”
中年人放浪的笑声引來整个厂房里的混子的哄笑.艳艳眼里噙着泪.她沒觉得有什么难为情.而她的确是被感动到了.
“别说那些废话.…如果你们今天是要看我的笑话.我这老脸豁出去就是.…别伤了我们小公主.”刀郎喘着气.
“小公主.刀郎.那岩龙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竟然连自己到手的女人都可以吐了出去.”
“别处处拿着小公主说事.以前是我昏了头.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们要羞辱我就尽管來.我老皮老脸的受得起.别污蔑了小公主的清白.”
“哟呵.还來个英雄救美了.好.好呀.”中年人來回跺了几步.亮出被遮挡在身后的艳艳.“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从新回來我们这边.继续我们的合作.这一切都好商量.这小姑娘给你带回去爱咋弄就咋弄;可你要是再次叛离我们…”中年人顿了顿.“我们还是不能那你怎么样.只是这小姑娘身上的神奇血脉.再加上这身子.那可是座天然的丹炉.练武人的丹炉呀.放到谁的头上都是个香馍馍.我会把她关在小房子里.让兄弟们一个个慢慢的享用.”
“你敢”想象到艳艳被辱的情景.刀郎怒了.
“我有什么不敢.你以为什么超级高手就真的刀枪不入吗.”中年人一挥手.藏匿在众混子身后的各种箭弩、猎枪、鸟铳一起亮了出來.对准了房子中央的刀郎.
这可真的有点不太好弄.各种冷热武器五花八门.射程射速都不一样.快慢不一.躲得过猎枪还未必躲得过箭弩.不过有一点刀郎是看明白了.这伙人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受辱就放过艳艳.他们是要把自己和艳艳都留下來.
刀郎用坚毅的眼神看看艳艳.艳艳微微的点点头.突然刀郎双眼眯了一下.一股势不可挡的杀气骤然升腾.
“你别胡來.不要命了.…”中年人惊愕的大叫.他们并不是敢真的忽视了刀郎恐怖武力.只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加上有艳艳在手.他们才敢如此嚣张.现在看到所持的两样都不起作用.他们的心里也禁不住发毛.
“嗖”也不知道是那个胆小的管不住自己的手指.一支箭弩率先飞了出來.
“來得好.”刀郎正愁手上沒有兵器.这送上來的箭矢多少也可以算得上是件暗器.刀郎纵身跃起.伸手就往空中捞去.他这一动.四周是猎枪、鸟铳也跟着炸响.枪弹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刀郎懒得去计算这些.扎几下.打几下又和何妨.只要艳艳不再受到伤害.这才是至关大事.
刀郎几个跳跃.已经离着中年人越來越近.中年人惊慌的往边上退后一步.不自觉的躲开了.
反而他身边的白色夹克.奢望着小树林里的一幕能够重演.举起手里的猎枪.上前用枪管抵在艳艳的左边胸前高高的乳包上.“你别再过來.再过來我就一枪蹦了她.”
刀郎眼里寒光一闪.甩手一挥.抓在手中的箭矢激射而出.“啊~”箭头擦过白色夹克的颈脖子.直接钉进他右边锁骨里.锁骨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它虽然不长.可支撑着起人体的整幅骨架.
白色夹克的锁骨被击碎.那种痛苦不言而喻.半边身子一下被抽去了力气.软塌塌的跪倒在地.哪管猎枪也跌落一边.
看押着艳艳的两位汉子.也被刀郎这不要命的冲杀给吓蒙了.眼睁睁的看着白色夹克痛苦倒地.忘了反应.虽然他们也想做点什么.是上去扶一把还是抽身躲开.可是刀郎这只愤怒的老虎所爆发出來的复仇的能量已经完全把他们震慑住.木木的呆立着.
“砰砰”已经欺生到跟前的刀郎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下的都是杀手.平推出的两掌.饱含着浑厚的掌力击向大汉的胸前.
“呃.呃”两大汉很配合的倒飞出去.贴在后面的墙面上.再慢慢的滑落下來.
“刀郎.这都是你逼我的.”中年人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反应极快.就在刀郎护着艳艳的档口.就地一滚.捞起白色夹克跌落在地上的猎枪.看都不看.端起枪口就朝着艳艳的位置扣动了扳机.
“砰”枪声响过.虽然刀郎已经抱着艳艳跳出了原來的位置.可距离太近.速度太快.刀郎的右后肩上还是中了枪.其实.就刀郎自己的话.要躲过这一枪也不是难事.可是这样一來.艳艳就会暴露在枪口之下.这是刀郎就算是拼了自己.也不会让它发生的事情.
带着艳艳躲过了一枪.可刀郎也不敢久留.上面还有十几个居高临下的枪手呢.这伙正在填塞子弹.等着发第二枪呢.刀郎拉开楼下沒有窗户的库房门.和艳艳躲了进去.
库房里虽然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艳艳感到心痛.
“刀祭司.我…我不值得你为我当那颗子弹.我不值得.”艳艳嘤嘤的哭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艳艳被虏已经过去一天多了.王凡心急如焚.嘴角都急出了水泡.田鹏飞虽然已经被监控起來.可是这样守株待兔的等下去.何时才是个头.他们既然能够蛰伏十几年.那可都是些忍者高手.如果就这样让他继续按兵不动.艳艳那边孩子都要生出來了.
“玉罕.你回去把岩伯换出來.我们绑了他.再用岩伯的‘万蚁侵蚀’.我就不信他还不说.”王凡也是下了狠心.虽然他只是个盗贼.其实并不喜欢那种血淋淋惨兮兮的情景.可现在是非常时刻.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实在是等不起.”玉罕在电话那边应着.这时的她正在武馆楼上的监视设备前盯着这个田鹏飞.可这狡猾的田鹏飞就是一天到晚窝在学校里.连电话也沒打一个.
这时郊外的库房里.一片漆黑之中.艳艳紧紧把刀郎搂在怀里.他们被关在这库房里已经一天一夜了.这其中两人都沒进过一粒米、一滴水.外面的人不敢进來.里面的他俩也不敢冲出去.就这样隔着库房厚实的大铁门.双方对峙着.
“这样也好.”中年人对守在门外的两个壮汉说.“这老虎到哪都是个大威胁.现在他被我们控在这里.至少那小子那边就少了个得力帮手.此消彼长.我们也还是赚了.不用再派人进去冒险了.免得我们自己徒增损伤.看好这道门.不要让他们出來.饿他们几天.等猛虎变成纸老虎.我们在來收拾他.”
刀郎的伤口已经感染.忽而浑身烧得烫手.忽而冷的哆嗦.可这屋里无医无药的.连可以用來降温的清水都沒有.艳艳只能在他发热的时候.不停地帮着扇风;在他发冷的时候.抱着他.为他取暖.
第二天夜里.王凡和岩伯摸进了田鹏飞的家里.田鹏飞快四十岁的人了.依然单身一人.不过这也方便了王凡他们.不用为了担心别人发现而另外找地方安置他.
“说.到底你们把艳艳他们关在哪里.”岩伯点了田鹏飞的穴道后.王凡急切的问.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个老师.”田鹏飞象是早有准备.打死也不承认他参与了绑架艳艳的事情.
“你…岩.老头子.你再给他加把劲.我就不信他还不说.”王凡也急了.差点“岩伯”两字就冲口而出.
岩伯把王凡拉到一边.“龙儿.这样子不行.我探视过.他身上沒有武功.再加力度的话.我担心他还沒说出來.就已经支持不下.经脉爆裂而亡了.我看要不这样.我來负责审讯他.我自有其他的方法來对付他.不过可能时间要长一点.你呢先在这屋子里找找.看有什么东西能制住他.攻心为上呀.”
无奈之下.王凡只好忿忿的瞪了田鹏飞一眼.转身在他家里翻查起來.
田鹏飞家里是个二居室.一间做卧室.一间做书房.王凡先在卧室里翻腾了遍.也沒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且很多角落.都有刚刚收拾过的痕迹.“难道这小子料到我们会來.东西已经整理过了.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王凡心里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