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宏景城郊一栋废弃的厂房的隔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个娇小的身影趴伏在一个倒在地上得的中年大叔的身上.
“刀祭司.刀祭司.你沒事吧.你可不能出事呀.你要有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呐.”
“艳艳.我沒事.只是让铁蛋子咬…咬了几口.还死不了.”大叔艰难的撑起身子.把上身靠到墙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两人就是被禁锢的刀郎和艳艳.
刀郎接到王凡安排保护艳艳的任务后.虽然为王凡的信任而感动.可之前毕竟自己曾经对艳艳动过歪点子.所以每次面对这艳艳时.心里总是感到愧疚.
來到学校后.刀郎仔细查看艳艳她们的活动环境、分析了艳艳她们的作息时间.然后定了之间每天电话联络的固定时间.再时不时的到学校里查看一下.这个就是刀郎的保护方式.
虽然艳艳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现.可刀郎还是觉得自己沒脸去面对艳艳.在艳艳面前这个超级高手就是抬不起头來.
刀郎心里懊悔自己的糊涂.一个五十好几的老男人了.竟然受了白浪的怂恿.相信了帕雅真王族血脉能加快提升武学境界的传说.竟然同意了白浪的忤逆之举.还同流合污的想着暗中掌控景族.甚至还曾经想着霸占才十八岁的艳艳的身体.
刀郎虽然不敢当面面对艳艳.可电话的联络是不敢有任何松懈的.
那天下午.刀郎循例的和艳艳通话.虽然艳艳极力的表现平静.说自己就在学校里.正准备到饭堂吃饭.可电话背景分明就是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刀郎起了疑心.他担心艳艳是受人控制才谎报的.放下电话就直接到了学校去寻找.果然.艳艳的几个同学也都说一个下午都沒见着艳艳了.其中一位和艳艳玩得比较好的同学.汇报说.中午象是听见艳艳和思思说过.下午想去逛街买东西.
原來是小女孩贪玩去逛街了.又怕这糟老头碍事才编的谎话.刀郎知道缘由心里也稍稍稳下心來.
虽然艳艳是有意瞒着私自出去的.可毕竟是离开了自己保护范围.刀郎还是不放心的远远守在车站等着.沒看到两女孩平安归來.他哪能安心.
可是等到快傍晚了.仍然沒见了艳艳和思思的身影.刀郎有点急了.因为具他对艳艳的了解.艳艳出去绝不会错过饭点回來的.艳艳虽然是族长的女儿.可自小就是个节俭懂事的孩子.沒有特殊情况.她决不会随便外出就餐.
刀郎心里渐渐有了不详的感觉.他很想给艳艳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可既然艳艳是有意瞒着他的.现在又还沒到下一个联络时间.现在打电话过去只会引起艳艳的尴尬.所以刀郎只能继续默默的蹲守着.
忽然.他想起从市区回学校.除了这个车站.在另外一个校门那边还有个车站.而且那边从车站到学校还要经过一片小树林.那片小树林更是伏击的好地方.
刀郎一边责备自己的愚笨.一边飞跑着奔向另一边的车站.
刚进了小树林.刀郎就听到了喃思思的呼喊声.不过声音很快就嘎然而止.恐怕是被人给击晕了.
刀郎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很快刀郎就找到了倒在地上的喃思思.摸了一下鼻息.思思只是被人击晕了.并沒有什么大碍.估计艳艳也就在前边不远.
刀郎沒顾得上喃思思.抬脚继续往前又追出了百十米.看到一白色夹克肩上扛着个女孩子正往树林的另一边跑去.肩上的女孩子正是艳艳.
刀郎双脚点地.一个跃起堵在白色夹克的前面.
“把女孩给我放下.”刀郎沉声低吼.
白色夹克先是惊愕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刀郎的身份.白色夹克把昏迷中的艳艳从肩上放下.怀抱胸前挡在自己的身前.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艳艳白皙的颈脖子上.
“刀祭司.你这是何必能.这小姑娘不是本來就应该是你的女人么.可你看看现在你们倒成了主仆关系.这叫什么事呀.还不如现在你就跟我回去.我跟我头人说说.再次把她赏赐给你.让你们继续做对幸福鸳鸯如何.”
“住嘴.我之前受你们蒙蔽.已经是无颜面对祖宗了.少主沒有计较.好意留下我一条性命.我怎可还有什么非分之想.那不是禽兽不如了吗.”
“蒙蔽.呵呵.刀祭司.你要不是三岁小孩.而且还是个超级高手.你就这么容易受蒙蔽.还不是你心里本來就有鬼.”白色夹克轻蔑的哂笑.
“废话少说.留下人來.”对于自己之前的过错.刀郎不想再提.也沒必要和这小瘪三理论.他有些厌烦了.身上的杀气徒然而生.
白色夹克后退半步.匕首在艳艳的颈脖子上印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刀郎只能收起了身上的气势.
“别急呀刀祭司.这女孩对你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如果沒她挡着.我怎么敢和您说三道四呀.”白色夹克阴邪的笑着说.“刀祭司.我不敢对你怎样.也沒能力对你怎样.这样吧.你先把你的手机拿出來摔碎了.我们再好好说话.”
看着艳艳脖子上的血痕.刀郎怯了.这在他征战多年來都是不曾有过的事情.其实刀郎虽曾口中说过要把艳艳娶做妻子.可实际上他还从沒认真仔细的端详过艳艳.他从沒发现艳艳的皮肤竟是这样的细腻娇嫩.就算是一道浅浅的血痕印在上面原來也是这么的刺眼.让人心痛.
刀郎默默的把手机逃出來.摔在地上.用脚踩碎.“现在你可以放下她了吗.”
“刀祭司的忘性真大.我只是说摔了手机.我们好好说话.可沒说把她放下.她可是我的护身符呀.把她放了.我的小命还不就跟您手机一样了.”
“你…”刀郎成名十几年.何曾试过被人这样戏弄过.一时气急.抬脚踢起一块手机的碎片.碎片划过一道弧线.在白色夹克的小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迹.
不过刀郎马上又后悔了.因为艳艳的脖子上已经不单是一道血痕.匕首的尖尖已经刺入娇嫩的皮肤里.嫣红的鲜血点点渗出.艳艳的衣领已经被打湿了一片.
“好好好.我退后.我退后.你别再伤着她…”刀郎连退了几步.
“你退后就完了吗.我要你磕头道歉.”白色夹克咧着嘴忍着痛.
刀郎愣住了.他想不到对方竟提出这样的要求.超级高手是罕有的存在.也是高傲的存在.这一辈子.刀郎印象中自己只对三个人磕过头.自己的父母亲.和王凡的爷爷老族长.就算是上任族长也不敢受刀郎这么大的礼.
“磕头道歉”白色夹克吼了一声.手上的匕首又刺入了一分.
“别伤她…”刀郎咬咬牙.默默的跪下双膝.双手伏地.深深的弯下腰來.额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响.
“哈哈哈.想不到我今天还受了超级高手的一个响头.值.值了.哈哈哈”白色夹克放声大笑.伏在地上的刀郎脸色煞白.青根暴起.他这是给气的.可是艳艳在对方手上.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忍着.
“刀祭司…你.不值得…”脖子上的刺痛.把晕迷的艳艳给痛醒了.也睁眼看到的却是匍匐在地的刀郎.感觉到脖子上冰寒的刀刃.她旋即明白了状况.眼里冒出了泪花.她了解象刀郎这样的高手的尊严.
白色夹克虽然狂妄.可也不过再做停留.刀郎始终是只猛虎.只是一时心神恍惚而已.让他缓过神來.自己可受不了他的一击.
白色夹克从新把艳艳扛着肩上.飞奔出了小树林.刀郎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他不敢太过靠近.保持着一定距离.
人怎么能跑得过汽车能.就算在短时间能达到一时的速度.也不可能有这耐力.可这车子就是一直保持着这忽快忽慢的速度.远远的把刀郎一直向前引着.
刀郎很清楚.对方这么做都是有意的.前面肯定有埋伏在等着他.可他不敢放弃.这可不是普通的劫持.对方要艳艳可不是为了换钱.艳艳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他害怕艳艳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从此永远的消失.
车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在城郊绕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才开进了这废弃的厂房里.
这厂房原來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房子足有十几米高.中央腾出了块很大的空地.按着地上的印子.这里原來应该是装有机器的.只不过现在都已经被拆除了.厂房四周的墙面上.用钢铁焊出三层扶梯和走廊.上面可以站人.现在就一圈的站着十几个.都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这被虐的老虎.门口的正对面搭出了几层房间.应该是办公用的.只有一层下面用大铁门封着的隔间沒有窗户.估计这里原來应该是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