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憋了一口气,心里不好受,身体又不好,这样折腾下来,整个人就虚脱了。
正好小静捧了祛寒茶进来,苏岚逼着她喝了下去,身体才暖和了许多,苏岚去找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换好,亲自给她擦干头发。
虽然苏岚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千言万语,都不及这些关怀来得真实。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多冷的心,只要用温暖去暖着,总有被暖化的那一天,苏岚对秦年就是这样的。
她对她的好,从来没有什么附加条件。
用苏岚的话来来说,就是她苏岚上辈子造了孽,欠了她秦年的债,这辈子来还了,做牛做马,都不敢有怨言。
秦年对这句话反驳不出来,的确,苏岚这些年对她的方式,的确对得起她的这句话。
有些情谊不用说,就已经明了在心中,秦年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的,所以对苏岚的好,很少说过谢,当然,苏岚也是不乐意听的。
她们之间,除了缺了一份血缘,什么都不缺。
那天晚上她躺在仁生堂的休息室内的沙发上,枕着苏岚的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因为染了一些的寒气,喝了药,许是那药有些催眠的作用,她睡得很沉。
醒来的时候,她在北楼。
顿时很是诧异,熟悉的房间里空荡荡的,秦年震惊了许久,才想起给苏岚打电话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找不到自己的手机,想起手机里也没有电了,她用房间的座机给苏岚打电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铃声响了许久,苏岚才接电话,她显然是睡了,睡意朦胧地开口,话腔都是睡意。
秦年这才抬眼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深夜,有些抱歉,但是苏岚已经醒来,听见话筒没人说话,一直在叫着。
秦年也就干脆问了,“我不是在你那里吗?怎么回到了陆家?”
苏岚知道陆家,在秦年醉酒之后说的那个漫长的故事里,陆家大院,作为那个故事的背景,出现了一次又一次。
她听出秦年的声音,睡意懒散地回答她:“你正睡着,我把你的手机拿去充电,然后手机响了,那人说是你哥,我就告诉他你在哪,没想到他竟然来接你,我瞧着他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会是假话,就让他把你带回去了。”
她的话有些含糊,以秦年对苏岚的了解,她绝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让他把她带回来。
刚想要仔细地问,苏岚连连打了几个哈欠,说是困了,没等秦年说话,就匆匆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秦年煞是愣了许久。
有些事,萦绕在心中,总是有太多的不明朗。
她知道是陆云生把她带回来的,他竟是用了哥哥的这个名分把她带回来了,想想,秦年都觉得甚是好笑。
深夜寂寥,秦年忽然觉得很脏,全身全心的肮脏。
那些年,她和陆云生,借着兄妹的名义,辗转在**畔,那些年耳鬓厮磨,夜夜****欢场,哪里有兄妹该有的情分。
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