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明 威心满意足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又揉了揉自己的腹部,猛地一个翻身,将宛菡秋从身后紧紧抱住。
嘴 唇贴着她的后颈窝子,悄悄地说:“媳户,我好喜欢你。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暗中 使劲想要将他环在自己腰州的胳膊掰开,但根本掰不动他的手,于是说:“你别抱着我,好热,热死了。你不热吗?”
“不热,这样抱着媳户好舒服,我最喜欢了。”
“我不喜欢啊。你这样抱着我,我根本睡不着啊。你不想让我睡觉吗?”她不满地问。
“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啊”地一声惨叫,“媳户——好痛啊!”
原来宛菡秋用力地掐了他的胳膊一把,长长地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肤,现在她心里有多窝火,刚才那一掐就有多用力。
他痛得只好松开手来,并缩回了手,平躺着,揉着被掐的胳膊,嘟着嘴,要哭又不敢哭。
“媳户,你为什么要打我。好痛啊。”
她紧紧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不说话。
“媳户,你好大的力气……”见她还是不说话,他只好说道,“那,那我先睡觉了哦。媳户你也快点睡吧。”
天啊,这只蛤蟆怎么不停地叫唤啊,能不能闭上那张臭嘴啊!她恼怒欲狂了,若不是因为身子疲惫得快闪架了,她一定要和他打一架才好。
心里一阵暗暗抓狂后,耳畔传来他粗重而均匀的呼吸,他进入了熟睡状态,还真快。
见他睡着了,她转过身来,悄悄坐在床头,看着房顶中间的那根房梁,暗想,不如今晚找丈白绫自我了解算了,这种日子没有办法忍受了。
她没有想过婚后生活是这样的,每天和一个臭男人同床,要多烦躁有多烦躁,苦逼!
这就是女人的命,被男人摧残的命!与丈夫间的缠绵恩爱对她来说就是痛苦的承受。
她真羡慕那些恩爱的夫妻,那些能心灵和肉体想结合的夫妻。
而她呢,因为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和他的亲密让她恐慌和痛苦,她感受不到爱和欢乐。
和他行房之事,比她之前想象的要痛苦十倍以上。
他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只知道贪婪粗鲁地索取,哪里懂温柔和体贴,哪里懂什么前戏和情调?
她被他强行进入身体,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和在街上被暴徒强X还要坏。
她想着又忍不住落泪了,哭得身子软成了一滩水,连坐着都累人,于是她只好强迫自己躺下。
闭上眼睛,眼球火辣辣地刺痛,因为哭太多了。
但,现在只能睡觉,但愿今晚睡去,明天就不要醒来了,她真的不想再醒来了。
她害怕天亮,害怕明天,害怕晚上,害怕身边的他,这样的他对她来说就是噩梦。
她是一心想要把日子过好的,但要把日子过好是如此地艰难,别的委屈都不提,她都能挺住,唯独这夫妻房事,她想着就悲从中来。
想着此生的夜晚恐怕都要这样度过了,她就各种慌乱,无所适从,可怕的日子。
怀抱着心中的委屈,她迷糊睡去,梦境中她正被一头野兽追赶,最终她被野兽扑倒了,野兽重重的身体压着她柔弱的身子,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就在猛兽张开血口大盆时……
她猛然惊醒了!
天色已经微微亮了,而他正伏在她的身上,做着活塞运动。
她想要从他身子下挣脱出来,但一心想要达到身体感受巅峰的他,哪里肯罢休,用胳膊和身体死死抵着她。
她无奈地躺着一动不动,任由他长长的舌头舔舐她的身体,任由他不管不顾的忙活……
她的全身一片火辣辣地刺痛,都没有了知觉。
他一番死命地耕耘后,终于满足了,然后伏在了她的身上,喘着粗气。过一会儿,依依不舍而疯狂地亲吻。
她欲哭无泪,已经哭不出来了,再哭下去,恐怕眼睛都要瞎了。
“媳户,你醒了。”他赶紧从她身上滑下来,规规矩矩地躺好,又说,“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睡觉了。”他背过身去继续睡觉。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来表述自己的心情了,眼前和内心里只有黑暗的一片,非常浩瀚的黑暗,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此后的几日,宛菡秋都在他没轻没重地骚扰下存活着,那滋味别说多难受了。
所以,有时候她想,要不要就这样死掉呢,不如死掉好了。死了就解脱了。她万念俱灰,生无可恋。而且这夫妻房事,又不能同别人说,说了只会被人笑话,会说你是个奇怪的人,嘲笑你的真实想法。
所以白天她在老夫人和饶裕牵面前强颜欢笑,晚上就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而他已经很习惯用分身去感受她的身体。
看着媳妇这几日都温柔和安静,他自然更喜欢了,以为她很喜欢了,每次也就更卖力和投入。
所以,她又想,那就早点怀孕吧,如果怀孕了,至少可以安静几个月了。但怀孕之事,哪里能那么快知晓呢,不经过数日的煎熬,根本就不能判断。
若是能怀上就好,就能借口怀孕,不再让他碰自己,若是没有怀上,那这些日子的罪都是白受了。坑爹啊!
每天她都被心中的各种想法纠结着,是去是留,还怀上还是不要怀上,是好好活着还是就此放弃生命?各种臆想揣测袭击着她的神经。
有时候她甚至会幻想很血腥残暴的画面,想着自己把他杀死了,还把他肢解了,烹煮了……
她都被自己阴暗的想法震惊了,原来自己是如此狠戾,如此厌恶他。
但,也不过是想想而已,要她杀人,她是万万没有那个胆子的。
现在,每天和他滚床单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其实好像也还习惯了。
身子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力度和尺寸,已经不似最开始那么疼痛了,但是要问她是否觉得快乐和舒服,她只会哂笑道:“从来就不会有舒服的感觉。”
而他的技术也越来越熟练,他有时会中途停下来,为的是不那么早到达巅峰,有时候他会对她说:“媳户,我要放在你身体里面睡觉。”
她听了也就听了,不多说什么。
现在她越来越不喜欢说话了,更不想出门见人,所以一想到要去王宫里参加宴会,就烦乱不安。若是能不去多好。
但,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这天早上,饶明威起了个大早,为的是梳洗装扮,进宫去参加盛宴。
他悄悄附在她耳边说:“媳户,起床啦!今天我们去王宫里。说不定可以喝酒哦。不要让娘知道了哦。”他暗暗得意。
她睇了他一眼,垂下眼角,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素雅的衣裳换上,面无表情。
丈夫要去,她固然要陪同了,但她没有一点打扮的心思。
只见他一身颜色鲜艳的华服,而她却是一件朴素淡雅的衣裳,头上除了一支象牙白玉簪,别无饰物。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装扮在他面前黯然失色了,可她就不愿意打扮得那么贵气的样子去迎合他。
她才没有想自己是多么尊贵的王妃,她只想简单点,让自己舒服点。
她的这身装扮,自然没有通过老夫人的审核,于是她只得又重新换上一套隆重的,和王妃身份相衬的华服。
俩人装扮完毕,坐着油壁车朝宫中奔去,一路上她的心情就和今天的天气一样,并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