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料想了喜常在会是这一副的口气.比起贤妃來.喜常在实在是够不着.单单都是被禁足.贤妃可是赚尽了人的同情之心.就连她都忍不住的生了恻隐之心.更何况是那些守在怡清正殿的奴仆.
“妹妹的性子总是这般的性急.现番被禁足的人.虽则说还有贤妃一同被禁.但妹妹有沒有想过.为何会是如此.”刘疏妤那木头椅子.将身子搁在了那椅子上头.腿上的腿疾虽则说久久未再发.但站得久了.腿脚还是有一些的生疼.
果不其然.喜常在被刘疏妤的这一番话挑得秀眉轻拢.若论聪慧手段如何.喜常在一丝也不及长空挽瑶.被她如此一说.连面色变得都是这般的明显.
“你的意思是.我被禁足的最大缘由.还是”未等着喜常在将言语挑明.刘疏妤便是朝着喜常在投了赞赏的眼波.
“你可知道为何贤妃会被禁足.”听着刘疏妤的言语.喜常在摇了摇头.她被关在此处.是因着同刘疏妤在那一场较量之中输了下风.而贤妃.从下人的口里.她隐约知道.好似是因着季无明的事情.
眼下听得刘疏妤的这一番话.这其间只怕还有旁的事情未有被她所知道的.“约摸是因着季无明的失职被连累的.”不解其因.又想要知道其果.喜常在便就只有跟刘疏妤吐了她所知道的真相.
“季无明的失职.左不过是被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而贤妃虽则说是季无明的亲生妹妹.但这连坐之罪.却是烧不到她的身上.”喜常在点了点头.刘疏妤说得极是.季无明是季无明.贤妃是贤妃.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君上的性子是将人罪分明得很清.贤妃与季无明于此事上头便是沒有关系的.”刘疏妤抿着唇线轻轻的笑开了.言语正往着她的想法上头行走.
借着余光.刘疏妤眼望了一眼喜常在.沉思的模样.倒是有一些俏丽.这倒是一个美人胚子.可惜了.有了容貌.脑子却是单纯得很.在这宫内.根本难以立足.一句言语都能够挑动起心性.如此.也难成大器.
“妹妹可曾听说过前阵子刺客的事情.”刘疏妤并未有直接言明是何种原因.而是拐了弯的让着喜常在自己去想明白.事情若是被当事人所挑破.不免会使得人以为是故意而为.那后果.就不是她所乐见的了.
只有自己所想到的.才能够将自己说服.喜常在瞅了一眼刘疏妤.便是点了点头.示意她知晓此事.喜常在她当然知晓此事.听得下人提起这一层子事情.她还津津乐道了一回.言说着母亲此事做得极好.
在除掉贤妃的同时.还一并的除掉了刘疏妤这一个心腹大患.因着上一次的教训.她沒敢让着母亲带了府上的人.而是去挑了江湖上的刺客.所以.对于刘疏妤眼下里头说出來的话.她自是知道的.
“妹妹这次动手可是未免不小心了一些.想要除掉贤妃.却是被贤妃钻了空子.那江湖第一高手.可不是轻易的就能请过來的.本宫的宫内高手不过而而.于此.有人却是借了妹妹的手想要除掉本妃.”
江湖高一高手.这一层面.却是喜常在在所沒有想到的.母妃在信上只是提了说是挑了江湖中的人.却沒有说是江湖第一高手.那这一个人.是谁请來的呢.而且独独是要除掉刘疏妤.
于此.她好像有些知道是谁了.前番良才人之所以会被拖出去行刑.就是对刘疏妤的手段失了招.而那失招就是在贤妃的这一环节出了岔子.若不是贤妃当时未有出口.死的人.就不是良才人了.
贤妃.喜常在的眉头一收.有杀意从她的眼波里头荡了出來.是了.就是贤妃.将言语递出來而后又尽数不言语.就是要陷得她于不义之处.所以那一场风波.贤妃不仅仅是想要除得刘疏妤.还要奖她一网打尽.
她怎么会忘了.二叔将与季氏一族结姻之事当众推了去.使她那二堂姐嫁于了别家的公子哥.这一层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让着季氏一族的颜面扫了地.就已经会使得贤妃动了杀机.长空挽瑶之事.就是一个导火索.
瞧得喜常在的面色不断的闪烁.刘疏妤端了刚刚宫人送上來的银针茶.轻轻的抿了一抿.看來.事情正朝着她所想的那样在行进.这时候.还得浇上一些火.“妹妹对君上可是动了真情的吧.也难怪会被人利用而去.”
利用两个字.对于这些氏族大家闺秀是最刺耳的.谁都不想成为只有貌的白痴之人.所以.被她挑出來这两个字.成功使得喜常在的脸色全变了.只瞧得喜常在的手一扬.那已经有些散乱的杯盏被尽数扫在了地界上头.
厚实的锦毯上头漫开了一圈的茶渍.粒粒饱实的茶叶梗子落到了那毯子暗红色的边缘.刘疏妤却是瞅着喜常在的脸色不断地变幻着色彩.“妹妹行事.可得仔细着一些.这样子的冲动却是做不成事情的.”
喜常在的语气十分的起伏不荡.却是朝着刘疏妤轻轻的笑了起來.“能行成何事.却不是淑妃娘娘的三两言能够成的.想要以着季氏一族的力量站稳着脚跟.也跟瞧着是不是会有反作用.”
刘疏妤墨色的眼瞳里头是有着最为明媚的彩光.看來.这一层的落到位已经尽数完成.沒有人愿意被人利用.她.贤妃.抑或者是喜常在.前番贤妃的利用.已经使得喜常在心里的怒气被挑高.再加之良才人因此而被诛杀.那就更加的会使得喜常在更加不满贤妃.
喜常在不满贤妃的直接后果.就是整个长空一门都知晓这一层仇怨.虽则说长空一门的族长不会轻易的动手.但妇人间的言语.在吵得人烦闷之余.事情也是会就此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