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很诱人14
晚晚和徐子依并到了颂雅后,并没有进到校园里,而是去了一家开在校园外边的小吃店,进门的时候,晚晚对徐子依说,在我还在这上学的时候,这店子就开了,现在一晃又是好几年,没想到居然还在。
徐子依说:“靠在学校边做这种低档的餐营业,还是比较赚钱的吧?所以,一干下来,可以是几十年。”
晚晚点头,顺着徐子依的话接下去:“是啊!以前这儿的生意很好,来吃的学生也很多,我和许庭恩也很喜欢来这。”
她坐到木质的椅子上,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家店子的确也没怎么变,现在做的这个位置,很多年前,隔三差五地坐在这,所以,晚晚看着看着就有一瞬间的失神。
好在徐子依出言提醒道:“要不要吃点什么?”
“嗯。”晚晚点了点头,看着压在老旧玻璃下的点餐表,就想起自己住校那段时间,老是不吃食堂,好在许庭恩有耐心,每次都来这打包四份虾饺给她,并且嘱咐,记得把剩下的那三份虾饺分给你室友。
所以,在高中这段美妙的青春时期,除去在这场美妙爱情里做丑角的许夫人周佳妮,晚晚和许庭恩可谓是真的过上了人人羡慕的情侣生活,虽然,很多时候,他们这叫门不当户不对的野 鸳 鸯。
在高中时期的许庭恩就比高中里的男生成熟太多太多,心思也细腻,脾气也是极好的,因此他对晚晚的爱除去懵懂之后,就是无尽的包容,疼爱。
见到许大公子如此痴情,吃了n多酱油零食的室友问了晚晚,这样一个问题:“晚晚,许庭恩会有对你说不的时候吗?如果你们吵架了,他是不是先对你认错。”
这个问题把晚晚问倒了。
她揉了揉头,仔细地想了想。一直以来,除了周佳妮添堵的那些事外,她跟许庭恩好像真的没有因为其它而吵过架。
也都怪许庭恩人太好,那时候他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晚晚一个初尝爱情的纯情小女生,对着这样的男朋友,即使想吵架,肯定话还没有开口就会被他一个笑容温柔给扼杀。
完全没有免疫力啊!
再来这家小吃店的时候,晚晚选择了再点一次虾饺,虽然现在一个劲地说什么小餐馆都用潲水油,不干净不卫生的,可她想,比起所谓的干净的山珍海味,这种属于回忆的味道才是自己一直寻找的吧!
果然,虾饺上来的时候,徐子依有些忐忑,只打算当看客,而不是食客。
吃了一口后,晚晚伸手推了推面前的瓷碟,找来了老板,淡淡问道:“这家店盘现在出去了吗?”
老板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因为就快到补课同学的下课时间了,她忙着准备失误,所以只是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小姐,你对这店有兴趣?”
徐子依笑了笑,在一盘插嘴说:“最好让她对你们店有兴趣,那可就发了!”
“别瞎说,只是觉得味道变了,和以前的不太一样,所以想问问有没有换人来做虾饺了。”晚晚解释道。
“以前在店里做虾饺的是我爸爸,去年的时候,他忽然中了风,只能躺在家疗养,这店摆在了不开也不是办法,我就和我老公继续接了这活,不过,小姐你的嘴也真厉害,一直在这吃的常客都没法这虾饺有多大不同,我老公以前是我爸爸的徒弟,最拿手、学得最好的也是虾饺,没想你才吃了一口,就发现换人了。”老板娘说完,咧嘴笑了笑。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问的?”因为最近物价上涨,店里没有再请人,就只能由这两夫妻忙活。
晚晚说:“没有了,刚刚打扰了,你们忙吧!“
虾饺也换人做的这件事,似乎让晚晚想到了更多,她秀气的没有不由地皱紧。
而这种神情却落入了正在观察着她的徐子依眼中,徐子依重新拿了一双筷子,也夹了一个虾饺,轻轻地咬了一口,夸口道:“还不错啊!我觉得也很美味啊!”
美味不美味,都不是从前的了,感觉很陌生。
晚晚站起身来,招呼老板结账,扭头对徐子依说:“你喜欢的话,要不要打包一份?”
“那倒不用了,入口容易,减肥难。”
徐子依琢磨着,看来要改变一个念旧的人,真是一件费脑筋的活,从一件虾饺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晚晚念及的一直都是以前,那么现在呢?未来呢?在她眼中,好像是不在乎的,漠视的。
这也让徐子依担心起来,如若一直这样下去,那许庭恩岂不是一直是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压着她,折磨着她,那离以臻呢?会不会像眼前这盘虾饺,被她厌恶?
如果真出现了这样的局面,徐子依想,那么自己废了那么多心思,让晚晚和离以臻在一起,算是白费了。
只能希望不是这样。
出了小吃店后,徐子依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停车场那边停的那辆豪车,还满口念叨着反 腐清 廉的口号,非要拖着晚晚过去看看。
这一看,倒是真出了问题。走近之后,晚晚一眼就看出了这骚 包 拉 风的新总裁不正是离以臻的车吗?
呵,当街耍泼才摆脱了她,想不到兜兜转转的,又在这看到了他的车。
离以臻来颂雅做什么?又调查她吗?也对,他肯定想看看她这样的女人,到底是受了怎样的教育,才会变得像个疯子、泼妇一样。
晚晚冷笑一声,扭头对徐子依说:“徐小姐,别在那嘚瑟发微博了,这不是官车,别一个劲地叫反 腐了。”
因为是冬天,还没到下午六点,天色就开始黑沉了,晚晚觉得有些冷,现在却又有点发慌,不知道去哪儿,刚刚结婚,也不能就去住宾馆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离以臻在校长刘 刚的陪同下,走了出来,他人还没到,就先用车钥匙按了解锁,晚晚当时就在想,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又见了?
她想走,徐子依拉住她,佯装恍然大悟地说:“我说呢,你怎么忽然打的来这里了,原来离少在这接你啊!”
话说得很大声,尽管隔得很远,却让离以臻听得清清楚楚,他穿着一件深色的呢子大衣,下搭了一双干练的马靴,修饰得那腿又长又直,真是个迷人的男人。
“徐丫头。”离以臻无视在那尴尬到要找地洞钻的晚晚,率先和徐子依打了招呼。
徐子依牵紧晚晚乱动的手,悄悄滴说:“你老公这不是来了吗?昨天他把你欺负得太惨了吧?来,看我给他点教训!”
“别啊……你……”晚晚还没来得及说完,徐子依就已经快步地走到了离以臻面前,先是笑了笑,然后就绷紧了小脸,很严肃地说:“离以臻,你怎么这样,昨天两个人才结婚,今天你老婆就找我来诉苦来了!”
离以臻支开刘 刚,故作深沉地看了眼徐子依,目光再越过她,看了眼站在那,想要离开却挪不动步子的晚晚,问:“你说什么?我不懂。”
“得了,别再转了,你老婆手怎么了?亏你还是海归人士,怎么还敢打老婆?”徐子依训斥。
“谁动了她?”离以臻挑眉,迈了步子,往晚晚的方向走。
徐子依在一旁,碎步追着,一面说:“那她怎么今天这么不开心了?”
离以臻无语地白她一眼,反问:“我说徐大小姐,你闹够了没?天都黑了,各回各家,洗洗睡吧!”
徐子依被他的嚣张气得跺脚。
这个时候,离以臻已经走到了晚晚的身侧,晚晚扭着头,倒是不看他,离以臻再皱了皱眉后,保持着原来那种两手插 在口袋里,看似随意地问问她:“还赌气呢?”
其实,他对她的这种行为,已经很是不悦了,想他离以臻混迹情场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一个躲他的女人。
晚晚保持沉默,不知道对这个逍遥法外的杀人凶手说些什么。
但是又因为有徐子依这样的外人在场,她想,怎么着也不能这样撕破最后一层脸皮吧!
徐子依起哄:“你还不去哄哄她?”
闻言,离以臻上去,一把拉住晚晚,看似很温柔地帮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薄削的嘴唇贴在她的额角那,用只能被她听着的声音问:“说说看,你的要求是什么,别在这种时刻给我冷场。”
晚晚闻言眯了眯眼睛,吐气如兰:“我怎么敢?你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我,我真的已经很怕,很怕死了,求您千万要高抬贵手,别玩死我!”
要求是什么?她能有要求吗?她敢对一个杀了许庭恩,又娶了她的凶手有要求吗?
可,她这次还真低估了离以臻的手段。
离以臻偏头对徐子依笑笑,说:“今天下午多亏了你陪着这个傲娇赌气的少奶奶了,回头送上厚礼一份,人我就先带走。”
晚晚有些害怕,想着逃开男人拥紧她的怀抱,却被他如同钢铁般的手臂给死死箍住,动弹不得。
男人呼出的那些白色雾气,轻轻柔柔地喷在她脸上,不安分的大手拂过她的耳垂,极其有技巧地摩挲了几下,往下,再往下,让她就快hold住了。
“好了,不逗你,上车,我和你之前的账也不是一两天能算清楚的。”说完,离以臻倒是松开了她,还极其绅士地帮她扯开了车门,让她上车。
晚晚本想继续保持高贵冷艳,可一看男人盯着她的眼神,‘请’她上车的架势,她咬咬牙,安慰自己,人在屋檐走,哪有不低头。
没想到,刚刚上了车,就发现离以臻迅速地锁了车门,踩了脚油门,像一只离弦的箭一般,急速得让人心跳。
晚晚娃娃大喊:“喂!你超速了!这种路段你居然开120码?”
离以臻不理睬她的呼喊,而是继续开着车,自言自语道:“那天晚上,开得比现在还要快,还要猛,爽爆了,真畅快啊!”
疯了!
这男人又疯了!
要她陪着他一起死吗?
想得美!他作死,她可不要跟着他下地狱。
“你停下!离以臻,你这个疯子,这条路上次也是有个像个你这样的疯子,结果连人带车撞到水泥搅拌车底下,死得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离以臻勾唇浅笑,深邃的目光冷冽起来,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表盘,说:“再来一脚油门,直接从130跳到150怎么样?”
“混蛋,别闹了!”这样的刺激下,晚晚吓得用手护住头,尖声尖叫。
“别闹?我闹什么?我这是再玩命,宁晚晚,你心底不是因为我撞了你的许庭恩而恨我恨得要死吗?看我这么胡搞,你肯定希望我出事,所以我们来赌一回命,怎么样?输了,我死,你也死,也从某种程度上,让你雪恨了。赢了,就是天意,要怪就怪许庭恩命里改绝,由不得我,要死你再敢和我闹,我就真的弄死你!”
说完,离以臻真把车速提到了150码,吓得晚晚脸都白了,背后起了一身冷汗。
十个手指拨弄方向的时候,离以臻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在新婚夜那样的失控,是在乎,在意吗?是他已经被身旁这个女人迷住了吗?
仅仅是因为他知道,她嫁给他的,是身体,不是灵魂吗?所以,他才会抓狂吗?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还会娶了她?
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还是他真的对这个女人动了情?
也是这个时候,晚晚看到他脸上的神态在忽然之间出现了些许恍惚,像是再思考、疑惑,被她看破后,他又降了降速度,微微显得有些局促。
心虚了?
不做作死了?
“别赌命了,我承受不了,离以臻,我怕了你,我认命了好不好?”趁着这个时候,晚晚连忙开口。
离以臻这次却听进了她的话,车速渐渐地降了下来,直到停在了马路边上。
“你舍不得吗?”离以臻嗤笑着耸耸肩,眼底里充满了某种蔑视,对她说:”舍不得你的小命了吧
她真的怕吗?当然不是!
要不是这条命是许庭恩一命抵一命给她换来的,她才不想像个任人揉捏的橡皮泥般活着。
晚晚忍着要一巴掌拍死这个混蛋的冲动,说:“是又怎么样?离以臻,你不用这么和我兜圈子,也不用再让这个无聊的游戏继续玩下去。”
“为什么?”
“因为我玩不过你,我可以斗过莫琳琅,我却整不倒你,与其一直当个傻子,我宁可结束。”晚晚心下盘算着,先说出这一大堆的服软的话后,再观察一下他的反应。
果不其然,离以臻的脸色更为阴沉,他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用了十分的气力,一字一顿地说:“入了我的局,停不停,是我说了算。”
晚晚佯装害怕,这回心里却有底了,总算是把这男人给陷了进去。
然而,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要他这么狠,要他这么坏,她不是软弱的小绵羊,不是无辜的小白兔,她是和他一样狡诈的生物,所以,终有一日,她一定要他为此付出最残酷的代价。
大仇,怎么能不报呢?
不是早就说过,君子报仇十年都不晚,更何况她不是君子,是女人。
——————传闻中的神秘婆婆以亮瞎钛合金小眼的姿态出场————
白沁其实早在两周前就知道了离以臻已经结婚的消息,至于她这个做母亲的为什么参加自个儿子的婚礼,原因很简单,三年之前,离以臻执意要娶莫家的那位长女,这事情让他们母子闹得很不愉快,加上白沁最不喜欢的就是离以臻这个孩子,所以,自从那次决裂之后,她发出狠话,你愿意娶什么样就娶什么样的,不用再问我。
退一万步来说,之所以要让离以臻来中国发展,这也是他父亲授意的,就是为了彻底断了离以臻的念想,告诉他,英国的财富,容不得他去分一杯羹汤!
这次回c城的原因也很简单,白沁虽说不是很喜欢离以臻这个儿子,可她毕竟是为人母的,不去参加儿子的婚礼已经让她解了三年前的恶气,现在按照传统,怎么着也得回家喝一杯媳妇和儿子敬的茶。
但,她这一次是秘密回来的,除了保镖和必要的随行人员,一切都很低调。
然而,不曾想到的是,在见到儿子和儿媳之前,她居然先见到了那位曾经被她嗤之以鼻的莫琳琅。
说心里话,在这个女人没有出现之前,离以臻可一直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可也就是这个莫小姐,当年不知道用了什么鬼魅招数,居然把她的儿子迷得晕头转向,一会儿闹怀孕了,一会儿寻死觅活的,让白沁意识到,自个儿的儿子大有非她不娶的架势。
可,这女人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骄纵、傲慢、无礼、冲动,准确地说,差的不是她的家境,而是她的品行。
有着大家闺秀的出生,活不出大家闺秀的模样,很简单,就像是个了楼梯,让你往上爬,你没哪个体力,做不到,也还是你自己不行。
白沁平生最痛恨的一点就是“近墨者黑”。
她一直以来都认为离以臻原本可以好到完美无缺的,虽然这其中有一种“自个儿的孩子都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虚荣心在作怪,但是事实上,也就是认识了、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儿后,离以臻才会和自己这个母亲闹了不和,也才会认识了那样一群狐朋狗友,不认识那样一群狐朋狗友就不会染了毒品,不碰毒品就不会在京城那撞了人,不撞了人就不会惹得他爸爸生气,不让他爸爸生气,也就不会在一气之下,罚他这个前途无限的接班人跑到内陆来受苦受累。
总结下来,也就是她这个儿子不会挑人,以至于毁了自己。
所以,面对这个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莫琳琅,白沁是没有好脸色的,一个毁了自己儿子的女人,怎么来说,都是祸水。
莫琳琅和白沁见面的地方是一个港式茶餐厅,茶点精致,环境优雅,但是,很明显的是,白沁对这一切并不满意。
按着许庭彦交代的,莫琳琅站起身来,支开服务生,先是为白沁端茶又倒水,殷勤到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没想到,这一切并没有换来白沁的好感,她看都不看这个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莫家大小姐,嗤之以鼻地说:“莫小姐,不要怪我这个人太直接,你一不是我家人,二不是有事求我,平白无故地给我端茶倒是我可真是受不起。”
面对白沁的刁难,莫琳琅觉得真是窝囊到家,要不是受控与许庭彦,她怎么可能受得下这恶气!
三年前就和这个女人吵得那么凶狠,现在居然要她莫琳琅在飞扬跋扈的她面前装孙子!
如果许庭彦办不到给她的承诺的话,她莫琳琅说什么都和他没完!
“夫人,我……”莫琳琅觉得别扭极了,想以前,她可是在背地里笑过这白沁就是英国版的邓 文 迪,一个婊 子,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不准她和离以臻结婚?
“别叫我夫人,莫小姐说话客气到我一个老女人受不起。”白沁说的得很快,是不是地看看手腕上的表,准备叫助理过来,像是要离开。
别啊!想着许庭彦和她说过的事,莫琳琅就急了,没想到这么久不见,她还是这么刁钻、难搞。
“夫人……我是真心要和你认错的。”
此话一出,换来了白沁的冷笑,她看都不看莫琳琅,径直从椅子上去了皮草大衣,吩咐司机把车开过来,准备去酒店。
莫琳琅慌了,扑腾一下,双膝一软,直直地跪在了包间里的地上,带着哭腔说:“您能别这样吗?”
白沁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话说得很犀利:“小妮子,别在我面前装,现在你在我这里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我儿子已经结婚了,就算你把这双漂亮的腿在我面前给跪断了,你也成不了我媳妇了,做啥都是白搭,懂不懂?”
莫琳琅真是又急又气,这人怎么老是拿之前的事说来说去呢!
“不是的,这次我想和您说的,不是这个……”莫琳琅声音里带着哭腔。
白沁故作错愕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还敢和我说别的来浪费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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