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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心很诱人12

    莫琳琅抬头看了一眼车上的许庭彦,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地她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笑笑,说:“走吧。”

    莫无双还在对面的校门口,见莫琳琅有些狼狈地上了那辆卡宴后,她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莫母,语气很不好:“怎么了?”

    莫无双原本想说她看到了忽然出现在c市里的莫琳琅,可,那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莫母那边就开训斥:“不是告诉过你,家里不可能为你到京城那边跑关系的,你得有自知之明,刚刚你的班主任把你的成绩和我说了,文化课差也就算了,艺术排名也是班上倒数,莫无双,你倒还是有脸了?”

    忽然之间,莫无双只觉得一丝莫名的恨意从胸腔里弥漫开来。

    她倒是有脸了?呵,原来以前都是没脸吗?

    她想这样吗?这句羞辱性的话,令莫无双再次涌起绝望的情绪,她恨他们,恨莫家,更是恨出声。

    说到底,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亲情、爱情、甚至是友情。

    没人会真心相对的她的!

    用手握紧了电话,莫无双尽量温和,乖巧,说:“妈,我知道了,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下了决心,对刚刚见着了莫琳琅的事绝口不提。

    莫母在这段时间受了莫琳琅出逃的气愤,所以一咕噜地撒在了这个非亲生的小女儿身上,说了多句难听的话后,莫母才挂断了电话。

    “无双。”分手不知是什么时候感到了她的身边,喊住她。

    就好像被人看到了一道最难堪的伤疤,莫无双涨红了脸,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了双腿,她肯定腾地站了起来,赶紧躲开。

    因为在那个环境里过于卑微,让她敏感得异于常人,眼睛里也容不得一点点歧视,她恨世人的有色眼镜!

    可能是莫无双的反应还是迟钝了半拍,让没心没肺的分手看到了她脸上的难堪、窘迫、痛苦,还有那么点不符合她年纪的阴狠。

    “喝点水吧!开始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我的气啊!”分手的国语原本只能算凑合,现在一急,语调乱得让她听了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

    说完,分手带着惭愧,对她笑了笑,顺道递了一瓶水给她。

    莫无双没有接过分手递给她的水,一直坐在轮椅上,不说话。

    分手只好陪着笑脸说:“无双,不要这样嘛!有话好好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说完,他讨好地抬眼看了看莫无双,希望她不要再生气,不要再难过。

    莫无双在过了很久,开口对他说了句:“你滚吧!“

    “什么?”分手很不解女人心。

    “开始我看你这在看马路对面的人,那个人真的很眼熟,是你姐吧?”分手试着转移话题。

    没想到如此一来,更是激怒了莫无双,她皱起眉,画了淡妆的脸上,冷冰冰地,她自个儿转动起轮椅,头也不回,又怕分手还更过来,她大声喊:“你不滚是吧?我滚了!别再跟着我,不然我报警,说你非礼我!”

    分手这回真是错愕地留在原地。

    ——————累成狗的分割线君来这里报道了————————

    见她生气地摔了衣服后,离以臻冷笑一声。一把将她拖到卫生间的镜子面前,按住她的肩膀,目光像是极地那的寒冰。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还能去哪儿呢?”

    一夜的折腾后,晚晚发现自己的眼窝那有了一片黑,脸也白到憔悴,咋看之下,简直就是一个幽怨的女鬼。

    她爱美爱漂亮,很少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模样,见到这幅光景,她忽然想到了少年时期的自己,那个时候,虽然是许家名义上的养女,她却过得很窝囊,潦倒的人生,让她没有任何希望,记忆里,也没有片刻的快乐。

    那个早晨,对,改变她的也是那个早晨,因为转了校,她得和许家兄弟一起出门上学,因为起晚了,所以时间赶到她都没办法用梳子把头发梳好,披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她像是一个小女佣一般,飞速地从许家楼上跑下来,等着两位豪门贵公子一起去上学。

    可能那个时候也是太担小、没有自信、缺乏关爱,她低着个头,和三大五粗的保镖司机站在一起,静候着缓缓而来的许家两兄弟。

    “哥——”首先开口的人,是许庭彦。

    “她就是妈上次搞的那场慈善助学会后,带回家里的女孩子。”一语就点破了她的身份。

    晚晚站在那,睁着大眼睛,看着脚尖,穿了双黑色的牛皮鞋子。

    因为颂雅是这座城市的一所著名高中,所以,校服都是那种英伦款型的,也就是为了穿好这一套衣服,她很不习惯,费了很多时间,所以才会害得她来不及扎头发。

    “哦……”这是许庭恩在她面前说的第一个字。

    “不知道学校的校规明确规定,不允许女生披头发吗?”

    “什么?”晚晚完全不知所措,哎呀,那今天不是还没去上课就违反了校规?

    “那我……”支支吾吾地开了口,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对面前这两个俊美的少年们说些什么,总不能要她一个养女对他们这些公子,说你们等等我吧!

    可是,事情的结束却出乎了她的意料,许庭恩从那刻起,就是第一个走入了她生命里的人,以至于念念不能忘。

    他以为她像个娇宠的豪门千金一样,不会扎头发,所以叫来了一名许家女工人,不仅为她推后了上学时间,还静静地看着女孩们的马尾是怎么扎的,非常有耐心。

    之后,在开往学校的私车里,三个人坐,他紧贴着她,对着一直低头的她悄悄说:“你要知道,如果像你这样一直不注意外表,一直弯腰驼背地走路,就会让人觉得你早早地放弃了你自己,所以,别人也不会尊重你,甚至会欺负你。其实我好奇,你这为什么这幅模样,长得很漂亮,却一直低着个脸,是怕被那些坏男孩看了后来欺负你吗?”

    她被他逗笑了,他也随之笑了,就许庭彦一个人坐在另一侧,有些摸不着头脑,想着,他们究竟是说了什么,怎么笑得这样开心?

    从此之后,晚晚便对仪容非常注意,特别是在许庭恩面前,绝对要弄得神采飞扬的。不过,他也会偷懒,比如那些和他生活在京城的日子里,她会假装赖床,不扎头发,然后故意和他撒娇,说,庭恩,我胳膊好疼,举都举不起来,怎么够得到后脑勺那。

    好吧,只要和离以臻这个混蛋生活在一起,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许庭恩,就好像,他和许庭恩就是个鲜明的对比似的,他的坏,许庭恩的好。

    他还活生生的,许庭恩却已经不在了。

    而最不同的,还要归结于他离以臻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并没有做到让她暖心,舒心,反而是走了歪路,把**给玩 弄到了极致,带给她的是抓狂、危险、愤怒。

    这时候,晚晚觉得镜子的那个人影也开始问她,晚晚,这还是你的模样吗?

    窝心、烧心的感觉,让她觉得既狼狈又愤怒,再也没了好脾气。

    晚晚看了眼镜子的那傻女人一眼,忽地,痛苦地大叫出声。

    她一把抓起离以臻摆在那的刮胡刀,狠命地向往镜子砸去,如同那被砸坏了的婚礼照一样,镜子也被她砸地四分五裂,裂痕蜿蜒下来,像是地狱的入口。

    这个时候,晚晚转头看向离以臻,穿着质地极佳的睡衣,颜色是暗蓝色,这是一套情侣睡衣,她也有一件,是粉红色,还是她心情好的时候,帮他顺道一起买的,但是,此刻看起来怎么就那么陌生呢?陌生到好像不是她买过的东西?

    呵呵,是她太健忘了吗?

    破碎镜面里,他面容俊美,身形高大,要是再画画妆,就真可以去演个电影了,而她呢?她披头散发,举止又癫狂,如同疯女人一般。

    “好难受……”

    “真的好难受……”

    晚晚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疼得全身痉挛,顿时觉得活在这个世上呼吸都是难事。

    离以臻就这样,沉默地站在她身后,准备再叫医生来。

    晚晚忽地明白了他的意图,大声喊着:“别给我再找医生,我讨厌他们!”

    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从心理上来讲,她对医生都有些排斥,可能是因为她以为医生嘛,很厉害的,什么病都可以治好的,包括许庭彦在内的,那样难治的病,都好了啊!可是呢,他们没有把许庭恩从鬼门关就会来,他们真的让那么年轻的他死掉!

    最后,他开车载着她离开了这间山麓别墅,准备直接开去了那座名为颂雅的中学,直觉告诉他,去那儿,她或许会好受些。

    虽然他能强烈地感受到她对他的恨意,就像是团小火焰,噼噼啪啪地在那里燃烧。

    “你是不是真得了暴躁症?”离以臻目不转睛地看着车,刀削般的下巴紧绷起来,仿佛是很艰难地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有精神病早就不是一两天的事,呵,你不是查了我吗?就应该知道,在他不在后的那几年里,我一直有咨询那名姓蔡的心理医生,可能是知道你是凶手后,我病情复发恶化了吧!怎么,你真的要把我送回去,送到精神病医院,叫他们把我抓起来,关起来,像抓鸡仔一样,把我扣押在那,天天被强行灌药,被打镇定剂。其实也好,比和你再和你在一起,我宁可去那。”

    晚晚摇下窗户,看了眼车窗外的摩天大楼,川流不息的车道,对离以臻说:“往右拐,到春江路上去。”

    离以臻有些不解,还是依了她的意思,顺道问了一句:“你要去哪?”

    “春江路山有家病人的疗养院,你不是说我有病吗?送我去那吧!再和你待在一起,我想,真会让我生不如死!”

    “你别再疯了!”离以臻被她这幅模样弄得有些抓狂。

    一个简单的停车动作居然被她差点踩了油门,有些慌乱地将车停在路口边上后,他转过头,盯着她,愤怒地说:“你要清楚,昨天你才做了我新娘和我结了婚!”

    晚晚没说话,趁着他停车的空挡,打开车门,快速地跑下车。

    “宁晚晚,你别跑!”离以臻也飞快地下了车,跟在她身后跑,大声地叫她的名字。

    那一天,她不再是优雅迷人的女主播,他也不是倨傲冷血的离少,他们就像是两个傻瓜,在大白天的跑在c市的街上,一个拼了命的跑,一个拼了命的追。

    两侧的风景、街铺、行人,在这场逃亡与追捕中倒退,唯美得就像一场被人拍出来的爱情剧。

    跑了许久之后,他还是追上了她,狠命地抓住了她,看着她不悦地皱眉后,他死死地掐着她,不准她再跑,喘着气对她说:“跑啊!怎么不跑了?跑不动了吧?”

    她倔强地不答话,恨自己父母没给自己一双长腿,不然早就跑过他了!

    “你喜欢精神病医院是吧?好啊,那我就给你买一座,把你单独关在里边,不准你和别人说话、交流,然后每天都在那等着我过去,让你的世界里只能再看到我一个人!”离以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一句话。

    “你休想!”晚晚决然反击,抖了抖被他钳住的手,发现真的是无法撼动,只得作罢。

    “呵!你不要逼我这样做!”离以臻冷笑着看着她。

    不知怎么地,她就是很想摆脱他,可能是他先乱了规则,让她也觉得玩不下去了,不选逃避,就只能选视而不见。

    晚晚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自己若是不想出个点子出来,今天是无法摆脱掉他的。

    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她忽然想出了个好办法。

    见离以臻死死地拖住自己,晚晚换了副表情,变得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对他道:“姐夫,别拖着我,我不喜欢你就是真的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因为你不喜欢我姐,而对我这个小姨子苦苦相逼吧!”

    果然,此话一出,引得路人围观。

    姐夫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 占小姨子,多劲 爆的话题啊!

    离以臻瞬间黑脸。

    晚晚继续:“姐夫,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虽然你可以不要脸,但是我不想豁出去,我是个三观正常的姑娘,别逼我和你去开 房!”

    话越说越二 逼,离以臻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居然为了摆脱他,大白天地给他说瞎话!

    她是他老婆,居然被她扯谎扯成了被她强 占的小姨子?

    搞什么啊?

    这个时候,以为围观的正义市民开口指责:“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呵,电视剧里演的姐夫乱 搞小姨子,居然现搬到街上来了!”

    继而是三姑六婆,逐一议论起来。

    饶是离以臻见过再多的大场面,可也禁不住市井里的这种指指点点。

    他想,她宁晚晚也还真是有种啊,这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也敢干!干了也就干了,还带着窦娥六月飞霜的冤枉、烈士赴死的慷慨!

    终于,他松开了这个被他强行欺 压,逼 着苟 且的小姨子,长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说:“你跑吧!我再也不会抓你了,你爱怎么跑就怎么跑吧!”

    晚晚听到这话的时候,明明应该很高兴的,可她却笑不出来了,揉了揉被他弄得酸疼的手臂,像一只夹着尾巴逃跑的小狐狸,不顾他人的异样,从人群离挤了出去,匆匆地跑了,留着离以臻一个大男人,被一大群愤怒的人群给围着。

    她头也不回,又开始死命地跑。

    跑到不知道往哪里跑的时候,晚晚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c市最繁华的的商圈里,因为这几天伤心又伤身,完全没有气力再跑下去。

    她索性上了卖场的二十四层,那儿有一家美容美体的女子spa会所,之前还是主播的时候,就很喜欢这里的推拿,和徐子依一起在这办了卡后,却又来得少了。

    刚刚进门的时候,站在前台那登记的姑娘就认出了她这个常客,还热情地和她打了招呼。

    还来了一句:“宁小姐,今天徐小姐也来了,你们不愧是好姐妹,来的日子都一样!她说你最近结婚了,这次过来,要不要做一个关于卵巢方面的护养呢?这对女性很有好处的呢!甚至可以有助于你怀孕呢!”

    怀孕?

    她都想立马离婚了,还怀什么孕?

    只是,晚晚还保持着人前的那种甜美、优雅,说:“不用那些了,做个以前常做的就行。对了,徐子依也来了吗?”

    “嗯,刚来一会儿。”

    晚晚被带到了用紫色珠帘隔断的单间里,前台的姑娘给她解释道,边上那位做着海藻面膜的女人,就是来了一会儿的徐子依。

    还没躺下,就听到徐子依对她说:“晚晚,才新婚就撇下了你的离少跑到这陪我,是有多爱我,你不会是蕾丝吧? ”

    知道她在开玩笑,晚晚刚想说徐大小姐,别瞎闹的时候,徐子依忽地扭过头,隔着一道帘子,认真地对她说:“再说了,你婆婆今天从英国飞到了c市,宁小姐,请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忙里偷闲的?”

    什么?她婆婆?离以臻的母亲吧!

    天!不要搞笑了,她都想立马离婚了,怎么又半路来了个离以臻的母亲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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