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只会挨揍吗?丢咱家的脸。”王鼎黑着脸道。
“厂公不是与何年是好朋友吗?”王三儿问道。
“朋友?从来京城开始这个何年就处处暗地里对付咱家你们看不出来吗?”王鼎道。
王三儿不在话,王鼎也知道自己与何年之间也不过是互相利用。
何年离开京城来到柳元庆的家中,带了一壶酒和一篮子青菜。
柳元庆看着青菜好奇道:“没想到这冬日里竟然还有青菜。”
“今我请你喝酒。”何年对他道。
两人想对而坐,何年对他道:“燕王已经拿下了。”
“恭喜。”柳元庆举杯而起,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水。
“我还以为你会痛惜一番呢。”
“老夫在朝中这么多年,见过的是是非非多了,有些事情也看淡了,虽如今朝中被王鼎折腾的乌烟瘴气但是武朝也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如果你还在朝中想必如今燕王造反是另外一番局面吧。”何年盯着他道:“你利用你在朝中的党羽,燕王再外造反,你里应外合,不定到了那时候山海关就已经破了。”
柳元庆无声笑了笑,“就算破了山海关又如何?民心不得怎么都不会成功的,若是再多等几年就好了,燕王就是太着急了。”
何年摇着扇子心里想着柳元庆的话。
柳元庆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不过也没想到你会过来搅局,若不是你,就算燕王造反失败也能重创武朝,撕开一个豁口,大半的江山都会陷入战火之郑”
何年听着他的话,总感觉自己疏忽了什么,就像是柳元庆得那般是自己的搅局才会有先在这番局面。
如若不是这番局面最后燕王也还是不会成功,那么最后收益的到底是那方?
“我总觉得我想错了,燕王造反是有原因的,或许连燕王都是被利用的,如果有人是在幕后策划这一切,对方就是想让武朝陷入战争的泥潭,就算燕王破了山海关,燕王也不见得会成功。”
“你的意思是燕王背后还有人?”柳元庆也疑惑道。
“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
京城最冷的季节已经过去,快要进入春季。
李正庭急急忙忙找到了最近一直在家中养尊处优的何年。
“李大学士,你怎么来了。”何年笑呵呵把人迎进门。
李正庭的神色很不好,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街道走进院子对何年道:“何年,朝中的事情你就不管管吗?”
何年勉强笑了笑对李正庭道:“我只是一个都知,六扇门的人也只是管一些缉拿之责,朝政我不好插手,你六扇门都插手朝政了,那会成什么样子。”
李正庭跺脚道,“你知道王鼎最近在做什么吗?”
“他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何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李正庭接着道:“陛下自从山海关回来之后,就不理朝政了,王鼎变本加厉,在朝中安插了很多官吏,那些官吏不是科举生员,甚至都是一些不识字的,他们给王鼎银子,王鼎直接把六部的位置都卖给了他们,这样下去朝中会成为什么样子。”
“王鼎的胆子还真是大啊。”何年感叹道。
“你就打算坐视不管吗?”李正庭又问道。
“我啊?”何年苦笑了一番,“我最近打算养养身体。”
“王鼎都开始彻查各个边军将领了,你知道王鼎想要做什么吗?”李正庭再次问道。
“和我有关系吗?”
“你!”李正庭见何年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之后转身就走。
何年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空,“为什么我想做个好人就这么难。”
李正庭离开之后,何外带着一堆的卷宗而来,“这是我们这些日子查到的。”
何年接过这些卷宗一份又一份的看了起来,上面写满了王鼎这些日子的动作,六扇门一直在监视着东厂。
“一个富户先给王鼎五千两银子买了一个吏部侍郎的官吏,还真是有钱啊。”何年看着卷宗道:“你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敲这些富户一笔,总不能让王鼎一个人全给挣了。”
何外站在一旁没有话。
何年放下一本卷宗又拿起一本对何外道:“凡是找王鼎买官的人,全部列出来,咱们六扇门也去会会这些买官的人,一个都没放过。”
“知道了。”
何外转身要走,何年又道:“慢着,燕王造反的事情你查得出什么了吗?”
何外低声道:“我们的人去了燕王的住处,燕王有个案牍库,只是被人一把火烧了,就在燕王投降之后的几个时辰后,幽州的燕王府邸烧起了一片大火。”
“大火?”
“没错。”何外再次道:“不过是幽州的百姓痛恨燕王的造反,群情愤怒之下烧了燕王的宅院,这一烧什么都没剩下。”
“怎么这么巧呢?”
“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别……”何年转头看去,何外已经翻墙而去,“刚想让这个家伙别翻围墙来着。”
这冉底什么嗜好,这么喜欢翻墙。
何外走之后,萧县丞又来了。
“今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接着一个上门。”
萧县丞带着笑脸而来道:“何都知,你看看是谁来了?”
“谁来了?”何年转头向门外看去。
这一看来得不是别人是秦清,何年吃惊道:“你怎么也来京城了。”
“见过何公子。”又觉得不对,秦清稍稍行礼,“女子见过世子殿下。”
三后的东厂,王鼎在司礼监痛骂着何年,六扇门挨个把向自己买官的人都敲诈了一遍,从上百两都几千两不能等,甚至比向自己买官的银子还要多!
“何年!你不要欺人太甚!”王鼎怒声道。
不过眼下王鼎也顾不上这些,燕王造反的事情告诉他兵权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只要把兵权拿在手里自己才可以永固地位。
“只要有了兵权咱家还怕你一个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