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夜千鸢抓着后脑勺,真不知道该如何回他。
而金匀似乎是真的赶时间,转身就踏入了紫光中——
站在密室中,小两口借着石壁上的月明珠光亮,久久的盯着那一处。
今日所发生的事如同做梦,可梦境是如此真实,他们不接受都不行……
“御孤壑,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逃吧?”
听着她似真似假的提议,御孤壑唇角狠狠一抽,转身面朝她,抬手捏了捏她精致的俏鼻:“就外祖父这样的能耐,我们能逃到哪去?”
闻言,夜千鸢就似皮球般泄了气,耸拉着肩膀道:“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好吧,不认命都不行了。”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外公练的是哪门子神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如此大的能耐,抓他们岂不跟逮小鸡似的?
“对了,你身体怎样了,真的没有问题了吗?”其他的事都可以放一放,唯独他体内的毒让她放心不下。
御孤壑突然闭上双目,片刻后他掀开眸子,勾着唇角温声与她说道:“那些毒性被另一股力量压制着,反而比以前更平和。如今就算用内力,也不会伤到身子了。”
“真的?那外公说给了你一阶的灵力,看来是起了大作用了!咦,那你岂不是也会秘术了?赶紧的弄两手给我瞧瞧……”只是她脸上的兴奋刚起,突然想到什么,立马又改口,“算了,还是别用了,宫无望和外公都说过蜀河国不适合修炼,耗了灵力都没地方补!”
御孤壑笑着将她拉近。
将手心里金匀给他的储物袋摊在她眼前:“虽然我还不懂什么秘术,不过我似乎知道该如何打开它了。”
说完,他突然凝神,很是轻松的将袋子打开。
夜千鸢紧紧盯着他的手,见袋口一开,赶紧眯着一只眼往袋子里探。
“我去!”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她吓得跳起来。
御孤壑将袋子拿到眼前,眯着凤目往里瞧,惊得身体瞬间笔直。
这不及巴掌大的袋子里面竟有一个庞大的空间,差不多有一个房间大小!
“壑,你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夜千鸢抓着他手腕,惊吓过后又好奇得不得了,“外公说这是他一生心血,会不会有稀世珍宝?要真有的话,那就发大了!”
御孤壑微微拧眉,那一排排的架子大都是书籍,他刚想着要取其中一本,下一瞬诡异的事又发生了,只见他刚想拿的那本书突然出现在他手上。
他定眼一看,再随手翻了翻,丰眉越蹙越紧。
诡异的事见多了,见他突然变本书出来,夜千鸢不用问都猜得到原因,只是看到书里的内容后,她是忍不住撇嘴嫌弃:“什么不给你,给你一堆书,你确定你是外公的亲外孙?”
御孤壑摇头哑笑,随手翻了几页,突然唇角的笑僵住,凤目紧紧的盯着其中一页。
“怎么了?”夜千鸢见他神色失常,忍不住把脑袋凑近。
“这医书上所记载的草药就是我曾经尝过的,难怪我想尽办法都解不了体内的毒,原来这些草药来自古域大陆……”
“啊?真的?”夜千鸢脑子也灵活,立马就想到了某些原因。
外公此举,不外乎让他好好学习医术,这一点是相当明确的。
但她还有另一种直觉……
她看向御孤壑,正好御孤壑也扭头看着她。
彼此相视,都从对方眼里找到了相同的答案。
夜千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外公是怕你不会去古域大陆,所以早就挖了坑让你跳进去了。你现在想要解除体内百毒,只能去古域大陆。”
没办法,毒是那边才有的,解药当然也只有那边才有!
御孤壑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两个人随后把袋子里的东西瞧了个遍,除了书就是草药,不然就是一堆瓶瓶罐罐,再就是空间墙角那摆着几个炉子,旁边还放着少许丹药,一看就是炼丹用的。
夜千鸢硬是没从这神奇的储物袋中找到一件值钱的东西……
最后御孤壑在整理那些医书,她靠着他直打呵欠。
御孤壑侧目一看,凤目中瞬间染上了宠溺的笑。
催动灵力,他用意念将一堆医术收回储物袋中,然后轻巧的将她打横抱起。
到了外面,天都亮了。
夜千鸢哈欠连连的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回三王府还是南岭山?”
“南岭山。”
“哦。”夜千鸢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懒洋洋的靠着他颈窝假寐。
御孤壑低下头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好睡,到了我再叫你。”
“嗯。”夜千鸢在他颈窝里动了动,一想到要去南岭山,她哪里还有瞌睡啊,不过赖在他怀里的感觉不错,她暂时不想自己走路。
而御孤壑呢,难得见她跟猫儿似的温顺,他是喜在脸上乐在心里,巴不得就这么一直抱着她。
要知道昨日以前他回房里睡觉都是小心翼翼的,想抱她还得找借口说自己冷……
没想到自己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后,她的变化会如此大,早知道,他早该用苦肉计,说不定他们早都圆房了……
夜千鸢掀开眼皮,本想偷偷看他一眼,没想到却看到他无端的露出一口白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一脸邪魅相,想什么呢?”
被她抓包,御孤壑立马收敛笑意,清了清嗓子后一本正经的道:“你是我妻,我想什么都是应该的。”
夜千鸢:“……”
这家伙,就差没把‘我想睡你’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她眸子转了转,也学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傲娇的抬起下巴,说道:“我也不是说什么都不能做,不过想要我跟你圆房,也得看你表现。什么时候你把大王爷和五王爷的事解决妥当了,再把三王府那一群莺莺燕燕解决了,那我就答应跟你圆房。”
她本以为这是两个大难题,肯定会让他当场变脸的。
先不说大王爷的事有多麻烦,就言红淑和鲁莺这两个侧妃,岂能是说不要就不要的?
谁知道御孤壑连想都没想,低下头抵着她额头,深情的眉眼中满是期待的笑意:“我知道爱妃窥觑为夫许久,为夫答应你,一定会尽早满足你。”
夜千鸢后背鸡皮疙瘩都起了好几层……
手掌盖住他邪魅的俊脸,她涨红着脸冲他耳朵恼道:“到底是谁窥觑谁啊?!御孤壑,你要再这么不正经,信不信我咬你!”
御孤壑让她吼得忍不住缩脖子,但紧接着他似是不服气,眼神嗔怨的剜着她:“谁窥觑谁,结果不都一样么?”
“你!”
夜千鸢瞬间一脸黑。
她一个现代人士,居然被一个传说保守的古人给调戏得说不出话来……
瞪了他一眼后,她勾住他脖子,命令道:“那还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出发!”
“呵呵……好!”……
昨日御孤壑的身份被拆穿,而夜千鸢又亲口承认她喜欢上了御孤壑,没追到他们,御皓风只能派人驻守在山顶,他看出御孤壑伤势不轻,打算来个守株待兔逼他们现身。
另一面,他也将夜千鸢和御孤壑的事告诉了夜长东。
听闻女儿背叛,夜长东根本不信。
可见御皓风满目杀气,他也没明着反驳。待御皓风一离开,他也立刻派了人偷偷上山顶,潜伏在暗处观察。
毕竟夜千鸢是他从小养大的,就算女儿溺水后性情有所改变,可他始终坚信女儿不会背叛他。
其一,御孤壑回京才数日,区区几日相处,纵使御孤壑魅力再大,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服他女儿的心!
其二,女儿曾经对御皓风一往情深,还因为与御孤壑的婚事而轻生。说女儿对御皓风死了心他可能会信,但说女儿前脚对御皓风刚死心、后脚就恋上了别的男人,要叫他相信自己的女儿水性杨花到如此程度,他会相信才怪!
一夜过去,夜长东没等回女儿。
御皓风派去山顶的人守了一夜,都没发现夜千鸢和御孤壑的踪迹。
而在另一边,听到风声的御云挚也是一夜未眠,同样派人悄无声息的上山打探情况。可派去的人都回来说,山上什么动静都没有,各个路口都有人把守,如果夜千鸢和御孤壑出现,是无论如何都会被人发现的。
御云挚在营帐里急得都快着火了。
御皓风的人守在山顶,他还怀疑御皓风把人被逼下了崖,于是还派人去山崖下寻人。可山崖下同样有御皓风的人在搜寻,皆是一无所获。
谁都发现夜千鸢和御孤壑,这对御云挚来说也算是好事。没找到人,那就说明夫妻俩隐藏得很好,御皓风拿他们没撤。
唯一让他心急如焚的是,他听说自家三弟是被夜千鸢扛着逃走的,不用问,肯定是他三弟情况不妙。
御严坤安排今日上山狩猎,御云挚从侧面打听到,自家父皇这一次明着是带他们出来打猎游玩,实则是想借此机会考验他和御皓风,以智勇双全为题从而选出储君。
很明显,今日上山势必有一场硬仗要打。
先不论御皓风会使什么阴谋诡计,就他们父皇设立的考题也足够他费神。
然而,御云挚上山以后,直接前往那地势险峻的山顶。
只是他没想到,御皓风也跟他一样,且比他早到了一步。
御云挚带的手下并不少,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到,茂密的草丛间就冒出数十个弓箭手,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二弟就如此容不下为兄?”迎着远处御皓风冰冷的眸光,御云挚如玉般的脸上也是一片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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