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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对这一百净军吩咐了一通自己的规矩后,才放心的交给了贾毓祥。一百净军在这二十天的时间里天天得见天颜,如今一听说给放了出去,心里也着实有些不舍,要知道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皇上的圣眷,包括身上的这把山地弩。但皇上说的也相当的沉重:“如今外放的太监,哪里是代天守牧,基本上自己都成了地方上的土霸王,拿着朕给他们的权利,鱼肉百姓搜刮钱财,百姓是敢怒不敢言,而这一腔仇恨,最终都落到了朕的头上,朕此次派你们前去,就是要把这些贪脏枉法之辈绳之以法,给朕正名,你等切不可重蹈覆辙啊!”
“奴才等必为皇上效死,绝不为了钱财给皇上丢脸!”
朱由校听着这样的回答也很满意,同时把银两也准备好了,让贾毓祥一同带到任上去。
而这时袁可立正好来了,依约好的,今天正是袁可立来带走三千海军陆战队的日子。袁可立可是听说了前天夜里政变的事,神弩那可是大发神威,以三千对三万傲人的成绩,给神弩创造了一个动人的神话。心里更是对这神弩急的心痒痒,但也知道皇上必须是先装备了净军,而后才是锦衣卫的。好在还有一段时间的训练水性时间,正好等待神弩。
现在京师也不是太需要这三千锦衣卫了,袁可立去登莱当巡抚也是越快越好,朱由校直接就把需要的钱和这三千锦衣卫,全部交给了袁可立。并且警告三千锦衣卫,让他们摆正自己的位置,袁可立代表的是皇上,不要以为自己是天子亲军,就可以不听号令。一旦发现不足为用,将永不叙用。这让本来有点飘的三千锦衣卫听了一震,说实话,先是帮皇上在西山打了一架,接着又在这次宫廷政变之中,第一时间在西华门作战,的确立了不少的功劳,也的确有点骄傲自满的感觉,但看这意思,皇上是把自己交给这个袁可立了,而自己根本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除非不想干了。
虽然感到有些气馁,但命令就是命令,做为天子亲军,当然是要遵守皇上圣旨的。
“皇上,那弩?”袁可立还是没忍住,无欲则刚,人一旦有了欲求,那就不再刚了。
“袁爱卿放心,在训练水性结束前,就会到达。”朱由校承诺着。
就这样,朱由校叫来了正忙的不可开交的孙承宗,以及潜水中的徐光启,为袁可立送行,当然,三个锦衣卫千户坐陪。
三个同龄但不同年也不同命的老朋友,均是好一阵寒暄,徐光启当然也知道前天夜里的事了,虽然都在忙活求极宫之事,也没有上朝,但宫里却没少来,因为银作局那边还有留声机研究的任务呢。
宴席之间免不了大谈此次屠虏神弩的强大威力,让袁可立和三个锦衣卫千户更加的渴望得到,试想有了如此装备,遇到建奴之时,不正是享受屠杀的快感之刻吗?
“皇上,比照了一下神弩和山地弩的射速,差距还是很大的。”这时孙承宗却提出了战场上这个细微但不可不查的事实。
“孙老师且说说。”朱由校也知道这射速的差距,没办法,一个是放大型的,一个是娇小玲珑版的,操作起来当然没有可比性。
“皇上,老臣以为,在推拉方面,基本上没什么可改进的,但在上弩匣上却有改进的空间,神弩的弩匣均放在身外或者身后的背包里,不象山地弩那样取的方便,老臣当时就想,是不是可以利用竖盾的功能,制成一个大型的弩匣,自动的弹到最合适的位置,而且可以降低持弩净军的负重量。”孙承宗虽然忙,但并没有对此事大意,战场上的一秒可以决定一个战士的生命,而一个战士的生命却可能决定着一场战斗的胜负,而一场战斗的胜负、、、、、
“孙老师此言大善,朕宴后就着人改造。”朱由校打心里对这个提议赞同,可知道二个支弩匣的重量可不是小数目,背上一小会还成,要是十公里之上,那基本上人就累死累活了,也别谈什么作战能力了,所以后勤的补给变的相当的重要,但如此一来,把竖盾用上,可以利用竖盾的轮子,变背为拉,省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虽然大明现在土路居多,甚至是没路,但平地还是居多一些,如果是山地丛林的话,那也就用不到竖盾,改用山地弩了。
“皇上从善如流,果然是圣君,”徐光启也夸奖了一句。
“孙阁老如此一改,将更加有利我军‘水师陆战队’的做战了。”袁可立一听也是比较喜欢。
宴后,袁可立带着钱和三千锦衣卫奔赴山东莱登。三千锦衣卫也给其得到皇上如此的圣眷比较在意,不敢有什么违背。毕竟皇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而朱由校则吩咐下去,让崔尚隐或者张万声去改造这个竖盾,就是变成大一点的带造型的弩匣而已。没想到,传旨的宦官在传旨时正巧碰上了孙化元。
孙化元一听,立刻有了新的想法,既然如此改,那还要换什么箭匣?何不直接就把竖盾造成一个真正的箭匣,这样一来岂不是省下了换弩匣的时间,而且弩匣本身也是重量不低的,不用了,当然也把负重量减低了。
于是孙承宗的方案和孙化元的方案同时进行了研制。
“皇上,这京师周边的驿站都派人到了京师,皇上是否召见?”魏忠贤这时却过来询问。
“宣他们明日进宫吧。”本来昨天就应该办这个事了,但硬生生的给耽误了,这些东西当然是越快越好。二件事情基本上占了一天的时间。现在头有点晕晕的感觉,只能等到明天处理了。
路过坤宁宫之时,朱由校突然想到了张嫣,这个女人到底和信王有没有一腿,自己还真没太敢确定,昨天也没时间盘问。
“大伴,皇后那边如何了?”
“回皇上,皇后仍回坤宁宫,只是被监管起来了,”
“那他和信王到底有无私情。”朱由校不由的压低了声音。
“奴才已经在查了,据王体乾和伺候皇后的宫女太监们说并没有任何私情。”
“哦,那朕过去看看吧。”事情总不能就这样拖着,既然夫妻感情确已破裂无和好之可能,那就离婚吧,这样下去对大家都不好,朱由校简单的认为。(貌似还没有皇后被休的,应该是被废,打入冷宫,或者处死。)
“臣妾拜见皇上。”张嫣从前夜就饱受了催残,自己都做了什么?自己认定的明主竟然是弑杀亲父的凶手,而其谋划的叛乱首先敌不过郑贵妃,更无法和皇上刚刚练了二十天的净军相抗衡,更因盟友的叛变、宫变的失败,变成了一个彻底的疯子。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认定的明主?有眼无珠!张嫣能给自己的评价就是这样了,现在坤宁宫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一座冷宫,没有人愿意和这个眼看着就要失势的皇后沾上一点关系。
张嫣也自知必死无疑,但她真的不甘心,她要给皇上解释一点,那就是她的纯洁性。第一是为了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名誉,第二也是为了整个大明的名誉。皇上已经和乳母的关系成了那种模样,如果皇后再和小叔子有了**的关系,那皇室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此时见皇上到来,急忙的上前接驾。
“嫣儿,前夜之事已了,你与朕的事情,也该谈谈了。”朱由校开门见山的说。对这种可以‘存天理、灭人性’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朱由校当然要敬而远之了。这种女人太可怕了,为了子虚乌有的事能‘托夫献子’、大义灭亲,放在身边和抱个炸弹没什么区别,必须把她清理了。这时朱由校的称呼上也是叫了张嫣的小名,而非皇后,这个专用称谓明显不再适合张嫣了。
“皇上,臣妾有眼无珠,错信他人,妄谈废立,纵万死亦无憾,只是,臣妾乃冰清玉洁之人,绝没有背叛皇上行或思苟且之事,还请皇上明查。”张嫣一听跪下请求说。要知道在明朝可以相当尊重妇女的,连普通的宫女见了皇上都不用跪拜,更别说是皇后了,这个礼就点大了。但更说明了张嫣对此事的重视,万古艰难唯一死,此事对于她来说,却远远大于了死。正应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事情朕也弄清楚了,这点倒真是错怪你了,不过好合好散,道不同不相为谋,朕和你的夫妻情分就到此为止,夫妻义绝,还是分开吧。”朱由校提出了分手的想法,这里用的理由是‘夫妻义绝’。这是相当严重的话了。
在古代夫妻义绝指的是,夫妻因为某种事情的发生已经情义断绝,义绝包括,夫妻之间或者夫妻的亲属之间,一方欲杀害另一方,或者丈夫卖妻子,或者是一方与另一方亲属乱搞男女关系,又或者将妻子作为财产进行“典当”和“嫁卖”。法律规定,夫妻义绝必须解除婚姻关系。如果不自动解除这种婚姻,国家就要强迫解除,并给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