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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听皇上的净军有如此的战斗力,即便是辽东军碰上了三十倍以上的京营,也不敢说能够战胜,更何况是全军覆灭。毕竟数量的差距也太大了。忽然之间,他感到,今天皇上能裁撤了京营,说不好会有一天也能裁撤了辽东军,只是需要等待皇上的新军成军之日。想想皇上对自己的冷落,是一种骨子里的轻视,而且从其在朝会中表现出的对辽东军的不满,也是相当显然的。
孙承宗这时候在众多眼光询问之中,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亲自指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以一敌三十,在零伤亡的前提下战胜对方。这种屠虏神弩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配合上竖盾,估计除了重武器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匹敌。
众大臣们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果然不出所料的大吃一惊,大明的文臣有一个共识,那就是限制皇权的集中,但这样的情况如何限制,皇上要钱有钱,要兵有兵,要大义那更不要说了,要民心也是一个劲的不停的收买,皇上的强势不在口头上,不在各种手段上,而是抓钱、抓兵上,眼看着如此状况,群臣却只能束手无策,真是感到憋屈,这两样东西都拿不住皇上,限制皇权也只是口头上的一句空话了。
就这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下了裁撤京营、城守的旨意,而后又发了招募新兵锦衣卫的告示,年龄十八岁到三十岁,家境清白即可,无论以前是民户还是军户,但必须做好吃苦的准备。当然京营原先的人也可以报名参加,但必须经过考核。
然后又对昨夜表现突出的如何可纲、田尔耕等有功之臣,进行了嘉奖。还对反正的如花其英等进行了奖励,对夺内城九门的锦衣卫也都有所奖。
下了朝后,指挥着净军配合锦衣卫们去抄家,这让朱由校无比的兴奋,想想福王、郑贵妃、英国公等他们的财产就这样轻易的接收过来,哪里能不激动。
田尔耕更因皇上扩大锦衣卫的建制而激动不已,这可是大明的头一份,虽然新招募的锦衣卫必然和以往的锦衣卫有所不同,但也是锦衣卫。他的权利一下扩大了一倍,职能也进一步的扩大。现在田尔耕就是带着锦衣卫,满世界的去抄家。这事可不能太慢了,内九城也不能一直就这么封锁着,百姓们的正常生活还是必须的。
朱由校没有管这些琐事,而是跑到容妃那边开始了呼呼大睡,二十天来,第一次睡的如此安祥,拔出了大明的毒瘤,少了性命攸关的威胁,让他一下子卸下了千斤重担。
而此时的京师却大为沸腾,纷纷都是议论此次的宫廷政变,百姓们是是非善恶观是相对较小的,他们的感觉就是相当的直接,谁对他们好,那谁就是好人、好官、好皇帝。如今皇上搞义卖,送压水井等行为已经获得了百姓们打心里的认可,所以对这样让大家满意的皇上,百姓们的支持是必然的。同时对不忠于皇上的乱臣贼子的痛骂那更是无限的扩大。
而躺着也中枪的京营和城守方面,则是一片愁云惨雾,心里恨透了那样乱臣贼子,连自己的饭碗都被摔烂了,这还怎么得了?虽然皇上也允许自己重新考核进入锦衣卫,但京营这边要训练没训练的。出去也都是样子货,根本不足为用。这年头有个手艺的早就被各个皇亲勋贵们拉去占役用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老弱之辈。也谈不到什么做战能力,都是混吃等死的货,还谈什么重新考核。
在净军和锦衣卫的配合之下,抄家的队伍不断的穿梭在京师的大街小巷,这更加增添了百姓们的谈资。这次的抄家运动的范围极广,从皇亲国戚到宦官、军士,都要被抄一遍,这工作量可是极大的。顺天府此时当然也被抓了过来充当‘伙计’。
这次宫廷政变没有刘志选的事情,这让他相当的失望,如此重大的功劳竟然没有他的份,只能雨过天晴之后,干点杂务分润一二了。
就这样,整个京师都是忙碌着,特别是锦衣卫招兵的消息不胫而走,极大的激发了百姓的神经,大明朝的锦衣卫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那可是子承父业、父子相传的。如今一扩招,竟然达到了如此的规模,但凡家中有合格者,无不奔走相告。锦衣卫可是皇上的亲军,如果能进去,那可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而被抄家的七家勋贵和京营的将领的家里当然是鸡飞狗跳,所有人等一个不留的全部都送进了教坊司,当然因皇上的严令,特别是女的,那都是为同乐酒店准备的,免却了逼良为娼的人间悲剧的存在。
信王还没有府邸,离正式的开府建衙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抄家的过程相当的简单。但福王那边就复杂的多了,先是郑贵妃那边,三十多年的**第一人当了下来,这大兴郑家成了北京大兴名副其实的第一家族。其父郑承宪虽然已故,但兄弟子侄之类的却是沾着这皇亲国戚的光,在大兴的地面之上是横着走的角色,虽然不见有多少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事。但那家产可不是一般的多,锦衣卫和净军呼啸而来拿人之时,郑家的天顿时塌了。
至于福王,那需要到河南洛阳才能进行,但福王的财富可不仅仅于此,为了发动大明的第二次靖难,收集更多的财产来招兵买马,手下死士四处抢劫。而万历皇帝赐的田地那就更加的多了。所以大队的锦衣卫和净军已经出发前往。
事情很杂、很多,总之京城之内一阵乱七八糟,好在朱由校是个神经比较大的人,这一觉睡到了天黑方才醒来。
听了听魏忠贤汇报的情况,朱由校还算满意。把净军的头头叫了过来,把伤亡的数字报了报,都是何可纲攻西华门时死的,一共伤亡了四百人,其中还有几个朱由校比较熟悉的。
“好生安葬,他们是为了朕为了大明而壮烈牺牲的,必须厚葬,地点就选在朕的寝陵旁边吧。另外给他们在校场之树碑立传,有亲人的好生的抚慰,以平时抚慰金的十倍给他们的亲人。”朱由校一听之下,神情有所低迷,好好的人说死就死了。以后还要死多少人才能真正的让大明立在世界的前列,难道只有铁和血才能使一个民族永立世界之林吗?
“奴才遵旨。”几个监军急忙领旨,共同在一起训练了二十天,都是相同的经历,又经过了此次血与火的战斗,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宦官抱团,同一个小集团那就更加的抱团。几个监军一听皇上如此厚待净军的死者,不仅赐了坟地厚葬,而且还是皇陵,还树碑立传,这死的也太值了。几个监军却没有感觉到皇上是在收买人心,而是一种真情流露,心里更加的激动。
5月27日,在上林苑等地考察的贾毓祥回来了,首先进宫来请辞。路上就听到了宫廷政变,他是心急如焚啊!这好不容易遇到个明主慧眼识英雄把他给挑出来了,怎么就忽然有人起兵造反了呢?虽然听到的都是神话一样的好消息,但仍然是心急火燎的赶到了宫里。
见到皇上无恙,宫里一切也都正常,一颗心也放回了原位。朱由校让贾毓祥把这几天的见闻、收获说说,这是考验一下对方的能力。只是让他照搬经营模式而已。
还别说,这贾毓祥还真说的似模似样,立足于财富创造说的是头头是道,不过由于视野的关系,也是武大郎放风筝——出手不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视野决定心胸,心胸决定境界,总不能每个人都去二十一世纪考察一番来开拓视野吧。
朱由校没说别的,该说的也都说了,把一百名持山地弩的净军叫来,交给了贾毓祥。一是沿途保护,二是到了云贵之后,把当地的镇守太监们先行拿下抄家,如果财产不多还则罢了,如果多达上万两的话,就地抄没、免职。跟这些人不必讲什么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那才是脱了裤子放屁——自找麻烦。同时没这个必要。
贾毓祥一听皇上如此办案,倒也是吓了一跳,先办后查,甚至是只看钱数直接定案,这样办案的确来的痛快,但难免让人心有不服,再想想,即便是不服也得先把这财产解释清楚先,一个太监正常的俸禄哪里可能有上万两。不是贪污受贿就是民脂民膏,其他的还能是什么?他那里知道皇上如此做是缘于其前世知道的一句话,‘就这市委里的几个头头,拉过来先枪毙再查,准没有冤假错案。’
而这一百个竟然是持山地弩的净军,这也让贾毓祥相当的好奇,虽然今天才回到京城,但还是听说了一些宫廷政变的事迹,一千净军对付三万京营人马。这可是个大新闻,自己当然也听到了。皇上把这样的一百净军给自己当保镖,这恩典可是不小,急忙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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