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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第二次交锋(五)

    葛铁藤的跟踪有那么一点点收获,他让文丽轩借着自拍的名头把其中一个人的侧面留在照片里面,他虽然觉得那人看上去就弱不禁风,用手指头一点就倒,但是想到子潇是怎么收拾他的,便不敢造次。

    搂着自己媳妇又自拍了几张,将那人多角度的照进了自拍里,他们也安心的坐在那桌旁边吃起了饭,而那人在接了一个电话就便很快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葛铁藤挠了挠头皮还是忍住了自己跟上去的冲动。

    子潇看到了葛铁藤传来的那张照片后夸赞了他几句,先不论是这个侧影否真的是跟踪她们的人,葛老黑的手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子潇很快把照片传给了老张,老张看着照片点头对老闫说道:“年轻人的行动力很还不错啊,虽然只发现了一个,不过这种敢作敢为的行为还是值的称赞的。”

    “哎,您就别助长她们的威风了,论工作能力,您和您那些同事可远超她们。”老闫摇摇头笑道。

    “别小看年轻人,好苗子稍加锻炼后就能成为参天大树,我看小张小薛都不错,我已经有培养她们的想法了,国家也需要更多清修之士能为国效力。”

    老张把照片放下,观察起闫魁峰的表情来,老闫听完立刻高兴起来,表态道:“好啊,我支持老张你这个决定,我也觉得她们俩个挺不错的。在咱们警务系统里肯定能大方异彩。”

    老张笑了一下,并没有再说什么,名义上大家都是警务系统里的人,不过老张他们这些其实算是国安层面的,尤其是他们这个连个职门挂名都没有的级别,就是为了能更好在群众中隐藏自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有的时候他们甚至还要以无业游民的身份行动,真名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工作的时候大家无非就是“老张”,“大李”,“小赵”,之类简单代称罢了,越简单越普通便越有迷惑性,这种实用主义至上的部门当然不会把像薛盈,子潇这种可培养的人轻易放走,尤其是老张相信队伍里如果多增加些清修之士,往后对付各种疑难事件上肯定是非常有帮助的。

    称赞归称赞,老张把照片放好后,简单的给子潇他们回了几个字,“知道了,注意安全,好好考试。”

    并没有说出他们已经掌握的情报,一是为了避免她们冲动行事,二是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考试的情绪,子潇她们看完之后微笑起来,便回到考场先复习一下准备下午的考试。

    负责监听的年轻人已经重校好定位,他启用了一套新的自制系统和防火墙,放弃了对南港制药的主机攻击,专心把精力放到监听安德鲁上,之前的失误已经让他浪费了好一阵时间,不过幸好重新定位之后让一切恢复了正常。

    安德鲁在房间内暴躁的走来走去,他已经懒得再骂身边这些来保卫自己的教徒,他心中翻腾着愤怒的岩浆,如果不是有教团的指示抑制住他,这狂躁的力量肯定要喷薄而出。

    大导师要求他之后上报朱珏茗她们的隐藏点,而他也只能待在这房间里等她们下午考试完毕,这种无聊的等待时间简直就是在燎动他内心的火焰,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冲到学校里把朱珏茗给揪出来送会教团,他愤怒的一脚踢翻了一张桌子,用以发泄他的不满情绪。

    “酒呢?再给我拿酒来!”安德鲁摔坐在沙发中大吼道,一个战战兢兢的教徒赶紧把准备好的波尔图红酒献上来,安德鲁拔开塞子直接狂灌起来。

    他自从多次受伤之后就对酒精产生了依赖性,即便在大导师教授他魔法之时,他依然会忍不住狂饮各种酒精饮料,甚至还为此挨了不少责罚,但依然无法改变他这种疯狂的习性。

    “狗屎一样的第一神子,狗屎,我才是真正的神子,我……神力……无敌……我能焚尽……嗝,天空,大地,甚至海洋……嗝……”灌了许多酒后的安德鲁打着嗝说起了胡话,“你这……个……干扁的臭女人……做我的燃料……都不配……我要把……你这个……臭女人……烧成灰……”

    教徒吗们看着他就这样叫骂着沉沉睡去,只能心怀厌恶的守护在一旁,负责监听的青年也觉得这人根本就是个酒精中毒患者而已,无奈的摇着头。

    傍晚,子潇她们考试完又集合在一起,薛盈本着谨慎起见,想让大家从侧门出去,再联络小警察过来接她们就好,子潇想想后说道:“还是正门吧,我觉得这些门口应该都有监视,如果走侧门的话可能会给他们留下咱们有了警觉,不如就一切如常,我去找窦老爷子,你们还是坐大叔的车好了。”

    薛盈笑着说道:“学妹想的不错,不过咱们走侧门问题也不大,反正敌人都知道咱们有警方保护了,这样走说不定还更合理一点,以示警方还是对咱们的安全很负责吗。”

    “嗯,也有道理,这样吧,我还是走正门,你们从侧门出去等我们过去接你们好了,我总得把窦老爷子找见呀。”子潇说完嘴角一扬,挥挥手就往正门走去,亚楠和珏茗本来想说什么,不过俩人互视一眼,各自浅笑一下,也把话放回了心里,便一起往侧门走去。

    窦宪平这一天并没有一直在街道上待着,一个老头没事大冷天在街上走一天本来就很不正常,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也能看出问题来,所以窦老头和几个环卫工拉完家常就找了个澡堂子泡了个澡。

    下午又晃晃悠悠出来散步,他也在子潇她们中午的时候发现了一,二个探子,要不是早就和子潇商量好不要轻举妄动,老头儿肯定要故意找个茬儿把这些人打个嘴啃泥才行。

    走到校门附近,看到子潇和小警察正在等他,窦宪平一溜儿小跑过来,子潇把安排说了下,两人就上了车往侧门走去。

    侧门附近,大叔早就把另外的姑娘们接上了依维柯,缓缓往疗养院开去,大叔一边开一边注意着后视镜的情况,过了一阵后子潇所乘坐的车出现在视野之内,而还有一辆车也进入了他的法眼,一辆毫不起眼的国产面包车,看上去就是那种你永远也不知道上面坐了多少人的那种。

    出了市区,这三辆车一前一后的走了起来,而很快那辆面包车就停在了一个路边摊前,从另外一个街口出来一俩普通的马自达,晃晃悠悠的跟了上来,大家也觉得这邪教也算用心,居然还懂得换班来避免被注意到,大叔故意把车速放慢,这辆车再后面吃了会烟尘,才不情不愿的超了车。

    只是这辆车并不死心,藏到一个路口等依维柯和吉利博瑞开过去,又晃悠的跑出来跟踪。殊不知这车和那辆面包都已经被监控拍了下来,老张他们查了车号发现又是套牌车,不过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钓出邪教里的鱼,自然也就先放过了他们。

    大叔把车开进疗养院后,那辆马自达才飞驰而去,老张他们一路通过监控判明了邪教这些小成员在市区内的落脚点,而安德鲁的隐藏点已经通过他的手机锁定,便着手安排一小部分警力进行布控。

    不过这一晚除了安德鲁报告过一次疗养院的地点外,邪教再无任何消息传出,老张和老闫分别值守在办公地点,在忐忑中过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老张捧着浓茶困倦的对老闫说道:“我看可以动手把市区里的这两个点处理一下了,这一晚上没动静,只能说明南港制药里面正在安排策划袭击的细节。没有直接动手可能是这隐藏点里并没有他们那种强化士兵,如果到了今晚,一切就难说了,搞不好他们也在调兵遣将。”

    闫魁峰一听要实施抓捕,很快就来了精神,老张抬起手止住他的兴奋之情,扶了扶眼镜缓缓说道:“让同志们千万小心,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撤退,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不能让这些奋战在第一线的同志们随便牺牲。”

    老闫点点头,老张就和他分别拿起电话各自下达了命令。

    此时子潇她们还是照常去了学校参加考试,并不知道老张他们的行动,那位虬髯大叔也没有任何的表现,只是和昨天一样静静的带她们去了学校。

    与此同时,两队警察已经敲响了跟踪者的房门,对里面的人实施了逮捕,第一个隐藏点很平稳的就完成了任务,而安德鲁的这个隐藏点里他们遭遇了激烈的抵抗,这些邪教徒并没有携带武器,仅仅是凭着身体素质和警察缠斗在一起。

    但安德鲁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打斗,他在房间后面拿着酒瓶狂笑着,再抛出一个酒瓶的同时,他抓住身边的两个教徒,他那经过强化的身躯上爆发出阵阵诡异的红光,而被抓在他手心的教徒迅速的衰弱干扁下去。

    他把那俩人随手往地上一扔,不待震惊的警方和那些邪教徒有反应,双手向上一扬,那些警察身边的教徒转眼就变成了一个火人,嘴里疯狂的喊着为万神献身,伸手准备抱着警察同归于尽,警方见到这种诡异的情况开枪还击的同时退出了房间。

    不过这栋楼内的居民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枪声给惊动了,可安德鲁这种疯子根本不准备轻易收手,正准备打开这屋子厨房里的煤气来一次大爆炸,但是手还没放到阀门上,一枚子弹穿过玻璃重重的击在他的心脏部位。

    可是他那已经被教团强化过的肉身出乎意料的强大,这颗子弹并没有穿过肌肉,反而就像打在厚厚的防弹甲板上随之落地。

    不过子弹的冲击力依然打的他胸口震痛不已,他并没有去寻找狙击手的来源,疯狂的催动起灵力点燃了整个房间,与此同时又一颗子弹奔他的头颅而来,和之前一样想要将他一击毙命,安德鲁面部上的额肌和颊肌,咬肌霍然暴起,把他那张丑脸变得面目全非,却也如同身躯的肌肉一样保护他没有被击杀。

    但是这一发子弹给他的脑部也带来很大震荡,令他似乎想起了那日被子潇摁进墙里的惨痛经历,恐怖的暴叫一声,跳出了窗子,浑然不惧这是五层,落地后砸出一个大坑,便立刻穿入他来时开的座驾飞奔逃走。

    远处一个视野绝佳的阳台上,那天和窦宪平他们配合的女狙击手咬牙切齿的用望远卷看到安德鲁从小区内驾车逃跑,这是她头一次任务失败,她飞快的拨通了老张的电话问道:“老张,那个怪物是什么玩意,我两枪居然没打死他!那间屋子着火了,你赶紧想办法!”

    电话那头的老张严肃的说道:“嗯,现场情况我们已经由执行任务的刑警报告回来了,我们已经命令煤气站断了该小区的煤气,消防车正在路上,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对手的安排,没想到他们这次负责行动的人居然就是那种改造士兵,小杨,你赶紧去疗养院准备设伏,我先解决市内的遗留问题就带装备和你碰头,让小孙去和大胡子汇合,好在路上照应那些孩子。”

    小杨简短的回了句遵命后就收拾好枪械,给负责监听的小孙一个通知,她就飞快的上了一辆摩托车飞驰而去。

    小孙等下午考试完坐上了子潇和窦宪平这辆车,他并没有直接介绍自己,只是由老张通知了子潇她们,子潇看到老张又增派了这么一位毫不起眼的年轻人过来,这几天先是一位大叔,现在又是一位年轻人,她判断出肯定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先问起这位年轻人道:“这位小哥哥怎么称呼啊?张伯伯突然派你来,肯定是发什么了什么变故吧?”

    “呃……你可以叫我小孙,不用叫小哥哥什么的……”小孙突然被子潇叫做哥哥有点不适应的回道,“老张如果没说什么的话,就等他去了疗养院再给大家通知吧。”

    “好吧,那我们赶紧回疗养院好了。”子潇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