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考试完,姑娘们又聚在一起,薛盈看到她们四人的脸色各有忧思,关心的问道:“怎么?还在想关于邪教的事情吗?”大家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薛盈见状便宽慰道:“咱们现在就相信张警官他们吧,毕竟他们是打击罪犯的高手,一定会安排的很妥当的。”
张子潇半开玩笑的接过话头对其他三人说道:“是啊,还有咱们这些清修之人专门对付那些邪魔外道呢,现在还是想想中午去哪吃饭比较合适。”
这边大家正说着话,就瞧见葛铁藤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跑出来打招呼道:“师姐,我来了,有什么吩咐说吧,我一定照办!”
子潇眉尖一挑,说道:“铁藤,等下我们要在校外吃饭,麻烦你让几个小弟悄悄的跟在我们后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观察我们,如果真的有,你们一定不许出手,对方不是你们能招惹的,尽量把那些人的偷拍下来就好。能做到么?”
“师姐,咱学校这片还没我打发不了的人物,干嘛不让我帮忙处理下他们?难道这帮人来头很大?”葛老黑满腹狐疑的问道。
“对,肯定不是你能插手的情况,你就当是我们门派的仇家寻上来了吧。”子潇很严肃的回道。
葛铁藤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这位便宜师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能和她作对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又不敢折了子潇的面子,赶忙点头应承下来。
子潇又叮嘱一次道:“一定别让他们发现,你们就是不拍照也没问题,只要记下是什么人,有什么特征就好。”葛铁藤听完再三表示一定照做后就赶紧跑着招呼小弟办事去。
薛盈听完子潇的话有点疑虑的说道:“学妹,你也太相信葛老黑这些人了,他们又不是专业的人员,搞不好新闻社的那些都比他们合适干这个,真的被发现了还不坏了张警官他们的事?”
子潇耸耸肩说道:“就让我们现在利用起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吧,张伯伯他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的药咱们也不清楚,先保证咱们有个防范的目标就好。”薛盈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意。
王亚楠其实并不想大家出去吃饭,只是突然被子潇的安排给打断了,有些不安的看着她,而子潇也察觉了她的视线,脸上微微一笑给她增添点信心,子潇随即又说道:“等下咱们在小吃街多转几家,给铁藤他们发现对手的机会。”
朱珏茗有些不安的问道:“万一他们和上次在寺庙一样直接抢人怎么办?”
话音刚落,周宁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却也赞同道:“珏茗说的挺有道理的,那些人都是丧心病狂之辈,不能以常理度之。”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对方应该知道咱们这段时间都在警察保护之下,应该没那么蠢的直接动手吧,再说一般人还真没法对付咱们,先不说我和师姐,窦老爷子和华阳山人不也在么,还有张伯伯派来的那个大叔,看上去也不是普通人,反正我们本来就是当靶子的,干脆就冒点风险试探试探。”子潇安慰起这些姑娘,用笑容来宽慰自己和大家。
大家便不在说些什么,一同出了校园往小吃街走去,在门口看见了和清洁工聊天的窦老爷子,窦老头一眼也没看她们,只是光顾着和清洁工侃大山。
葛铁藤搂着文丽轩也出了校园,带着几个小弟满大街的咋呼起来,也算是这老黑的惯用手法,子潇和薛盈相视一笑,窦老爷子不用说,这葛铁藤确实也不是那种蠢笨之徒,今天多半是会有所收获的。
子潇干脆一手挽住亚楠一手挽住珏茗,说说笑笑的逛起来,一会说那家麻辣烫有味,一会又称赞这家饺子好吃,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一家羊汤馆,大家安坐进去,点了羊汤面和两盘素菜。
正要动筷,珏茗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一个不认识的号码,珏茗拿着手机看看大家,子潇放下筷子说道:“先不要接,等等看他还会不会打过来。”
珏茗依言照做挂了电话,果然对方又拨了过来,子潇赶忙凑到珏茗身边,珏茗把手机接起来放到两人耳边,里面传出一个沙哑古怪的声音说道:“第一神子,教团需要你履行你应有的责任,难道你还不准备回归教团吗?这也是为了你和你身边的人好,记住,你属于万神。”
珏茗并没有说话,而那边也很快挂掉了电话。珏茗盯着手机呆坐着,子潇把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她一惊之下把手机掉落在地。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子潇伏下身子把电话捡起来,缓缓的说道:“没事的,你只属于你自己,没有人能在左右你的生活。”
珏茗闻言垂首落泪,半晌无语,大家见状也都围过来劝慰她,子潇把刚才那个电话内容说了一遍,众人都愤恨不已,珏茗突然抬起头低声说道:“要不我还是回去吧……这样大家都能安全……”
“茗儿,你不要我们了吗?”子潇轻轻的搬过椅子坐在她的身边拉住手轻柔问道,朱珏茗神色黯淡了下来,无言的摇摇头,亚楠也柔和的说道:“茗儿,你现在有家了,还有我们做你的姐妹,就让我们同甘共苦好么?”
“对啊,珏茗,你已经苦尽甘来,何必再让自己重回苦海?有什么苦难我们同舟共济。”周宁雅把手放在珏茗和子潇的手上,亚楠也伸手放在上面,薛盈也把手放在最上面温言道:“姐妹同心,患难与共。”
珏茗的泪水滴落在大家的手上,却依然说不出话来,她内心痛苦着告诉自己只有离开也许才是正确答案,放弃这一切,换来大家的安全,子潇就可以继续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是她的挣扎并没有持续很久,子潇一句话打破了她内心的痛苦迷雾,“早晚我们会一起把这个邪教铲除,你不是和宁雅都约定过了吗?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我还要帮你恢复过来,我们姐妹们一起开开心心的做一辈子姐妹,好不好?”
“我……”珏茗抬起头,留着泪望向大家下定决心说道,“我再也不会说丧气的话了,大家说的对,我们一定要彻底铲除他们。”她飞快摁下回拨键,电话那边问道:“如何?想清楚了是吗?”
珏茗对着那边的平静得说道:“我早就想清楚了,我的生命属于我自己,没有人能再随便掌控我的一切,滚吧,带着我的话去回复你们那些丑恶的导师,我自由了。”
她关掉电话,拔出手机卡,扔在地上愤怒的踩了许多下,子潇她们看着珏茗的态度,在安心的同时也感到了她的怒火。
子潇温柔的笑着说道:“明天是新的一天,明天一切都会好的,斯嘉丽的这句话给予我很多勇气,而我也相信我们也会更好。”
大家相视起来,再次把手握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这一刻的平静改变了她们许多。
挂断了安德鲁的汇报电话,黑尔爵士一点也不意外朱珏茗的回答,教团在对待她的态度上本来就是放任自流,或者说是漠视她的存在更符合一些,她活着也只是万神的需要而已。
教团中其他任何一个神子都比她的待遇高的多,教团分配给他们的资源比可朱珏茗强数倍,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如何,那些虔诚和信仰在导师的眼里不值一提,她的价值就是活着,只要活着就行。
他们甚至还考虑过把她弄成植物人,只是阿尔法和欧米伽对这种提议强烈反对,尤其是之后欧米伽干脆放她自由行动起来,阿尔法很快便默许了这种行动。
这一决定让几乎所有的导师都对这个混血的神子感到了反感,本来血统就不纯正,又失去了魔法天赋,这种人就该在教团担任杂役!
挂了一个神子的名头居然还能活在教团的掌控之外,如果不是阿尔法和欧米伽是教团中最强大的导师,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现在她这种态度无非就是对教团的往日做出回应罢了,如果她要真的这么束手归来,那可要破坏了他的种种设想。
黑尔爵士早就考虑过朱珏茗回来的价值,回到教团掌控之中是必须的,只是如果能从侧面打击一下阿尔法的权利也是个绝妙的点子。
放她出来的主意就是阿尔法和欧米伽的决定,现在她这种明显的判教言论和行为就是他们纵容出来的恶果,虽然她的责任导师欧米伽现在已经失踪,但是阿尔法的当初的决定言犹在耳,如果能用这一点在万神和一众导师中攻击他独断专行,又何乐而不为呢?爵士在兴奋之余又想到了阿尔法前些日子对他的威胁,他不禁神色一凛,能成功吗?
他那些在阿尔法眼中的失职行为已经有些激怒了这位教团的核心,现在自己又想着针对他的办法,如果万神并不支持他,那么那些墙头草的导师自然不会冒犯阿尔法的虎威,可是一但成功了,肯定会动摇阿尔法在教团内的威望和权势,毫无疑问会提升自己的权威。
如果能到万神的青睐,那么在万神降临之后他能获得好处就要远超其他同僚,甚至可以比肩阿尔法,这种**催动着他的野心,他决定在拿这件事情攻击阿尔法,最坏能怎样呢?他是大导师,不是普通的教徒,也不是可以牺牲的神子,无非就以后加倍的恭维那位至高无上的大导师罢了。
再说手下们还发现了上次行动中发现的东方法师也出现在了学校周围,极可能是在保护朱珏茗,看来对方想从她这里深挖教团的机密,多半是周家牵线搭桥,黑尔爵士觉得他们未免也太小看了教团的力量,只要他一声令下,肯定能一举把朱珏茗和这些东方法师活捉!
在爵士洋洋自得的开始谋划下一步行动时,在市区潜伏的安德鲁暴躁的对身边的教徒发着怒,浑然不知他电话的内容早已被人洞悉,甚至他的手机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窃听器,安德鲁的那些粗话叫骂一字不露的都传回到老张这边。
老张和老闫都苦笑了,没想到这个负责跟踪朱珏茗的人居然是这么一个粗野之人,老闫给他们俩人各自倒满了一杯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看这家伙至少能骂一下午,这都已经快半小时了。”
老张也点头笑道:“这人多半是个心理扭曲的疯子,对朱珏茗的恨意居然这么深。咱们再等等看,也许我同事那边很快就会攻入南港制药的秘密联络电话,那时候咱们的收获应该会更多。”
遗憾的是老张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负责监听的年轻人用一个电话给打破了,“老张,失败了,那个网络电话无法破译,南港制药的防火墙不同于一般企业的防火墙,应该是他们自己编程制作的,我正在尝试用多种手段攻击,看看能否有所突破。”
“实在不行就赶紧放弃,一旦被发现的话我们就会暴露出去。”老张沉着道。电话那边简单的嗯了一声就挂断了。
年轻人都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尤其是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很兴奋,不过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术也没有打破敌人的壁垒。
他有些颓唐的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思索着别的办法,突然他的电脑屏幕上显示一封信上面简短的写着几句话:“致正在尝试攻击我发明的防火墙的黑客,你的手法的确非常的新颖,给了我一些启发,而你的防火墙系统也十分有趣,因此我决定用这封信表达一下我的谢意,我衷心的希望你的这台电脑并没有链接着你的主要机房,否则,它们现在已经染上了我送给你的最新幽灵病毒,你远方的朋友——α”
年轻人无语的看着这封信,病毒随着信的缓缓消失便开始生效,疯狂吞噬着笔记本电脑里的一切,把这台笔记本电脑里的一切资料全部销毁,所幸这台笔记本电脑并没有连接着他的数据库机房,之前收获早就被记录在工作用的小本本上。
年轻人把中毒的笔记本电脑扔到一旁,换了一台台式机连接上信号器,看了下工作用小本本后叹口气自言自语道:“难怪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弄这个一个本子,有时候这种古老的手段确实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