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连庄吃了个饭,瞿辰南就找人拿过来一套晚礼服,我暂时不想穿就扔在一旁,毕竟大冬天的穿着这个不是会冻死?晚上八点的晚宴,我一直蹭到七点半才套上去。
这衣服有点紧,平胸硬是挤出了傲人的事业线,穿着往镜子照了照,竟然忘了叶肃种的小草莓了。还好这时候厕所没人,不然我会羞死。
我躲在厕所给瞿辰南打了电话:“这衣服不合适,我看我还是别去了!”
其实我压根就不想去,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不安稳。
“怎么啦?”
“这……这……”
“我再给你找一套过来,你等等!”
“那得有披肩,还是高领的,最好找双平底鞋,我膝盖昨天受伤了,这恨天高穿不了啊!”我只能提要求了,毕竟要是真不去,我多不好意思,明明答应了人家。
“好的,你等十分钟!”
我早就被瞿辰南的办事儿能力折服,不到十分钟就有个姑娘送了一身衣裳过来,算是都达标了,至少草莓被遮住了。
经得瞿辰南探子回报,没有叶二少出没,我才把心放在肚子里,进了门。
商圈的晚宴对我来说早已索然无味,看着瞿辰南和别人你来我往的嘘寒问暖,我实实在在恶心了一把,也才认识了一个新的瞿辰南。
他会看人行事,对他有利他会奉承,对他无利的,他会疏远。瞅准机会就下手,找好空子就往里钻。我虽然是个会计,但是对金融说实在的,就只从战略风险中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对他们的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
自行开启叶肃女伴的模式,瞿辰南跟别人谈着生意上的事儿,我跟他在五步之遥内,觅食。
“林二微!”
我正拿着小蝶,看着里面的漂亮布丁双眼冒桃心,突然后背一凉,双腿一软,小蝶铿锵一声掉到了地上,引来注目。
我眼珠子在眼白里滴溜一圈,再次凝神时刚好对上瞿辰南的眼,一脸无助。
瞿辰南也不负所望,准备上前,应该是想替我解围。
可是叶肃手脚更麻利,直接掰过我的肩膀,披肩被他扒得滑下了肩头,肩头上的草莓很醒目,我顿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问世事。
我赶紧把披肩往上拉了拉,可是叶肃大手还在死死抓着我,披肩不上不下,这丫的就不能有话回家好好说吗?
我都不敢瞧旁边的人事物,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丫子,有种给别人带了绿帽子的即视感。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字一顿。
这还用问么?这里我就认得瞿辰南,肯定是他让我赶鸭子上架,可我不敢说,叶肃说过敢跟瞿辰南在一起就打断我的腿。
我不吱声,瞿辰南却站了出来解释道:“叶先生,林小姐是我的女伴!”
“你他娘给老子闭嘴,老子在问她!”叶肃吼道,我已经快要吓死了,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眼神瞥了眼他身旁呆若木鸡的蒙蒙,她跟白雪公主似的杵在那里,一会儿抿唇,一会儿试图去拉开我和叶肃。这响当当的奸情早就曝光在她的心尖儿上。我对不起她,我这就让自己赶紧滚出叶肃的世界,早就知道我和叶肃不能犯规,不然没好下场。
“叶肃,放开我!”我说得清冷,快刀斩乱麻是当务之急,算是为了自己和叶肃彼此不属于对方的幸福而鼓起了勇气。我认为的幸福很庸俗,门当户对,才子佳人,而不是我和叶肃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
叶肃早就怒火中烧,抓得我肩膀生疼,这要不给他个能说服他的理由,怕是他就会这样抓着我一晚上了。
“瞿先生人挺好的,我们是好朋友!”
“那你跟我呢?”
叶肃在计较什么,我和他?昨天之前我是清楚知道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的,可是从昨天开始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青梅竹马?这样定义我就太自不量力了。发小?可是发小也应该没有好到上床的。好吧,充其量我就是个蓄谋已久却又半路出道的情fu。
“也是好朋友,一直都是好朋友,最好是一辈子的那种!”我说的小声,小声得连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这样说的。
“一辈子的哪种?”叶肃接着问,好像我不回答就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好朋友!”
我终于抬起了眸子,叶肃脸色已经有些惨白,只听得他苦笑道:“我他妈的就一辈子也走不进你心里么?”
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心却隐隐作痛,眼睛酸涩,可我咬了咬唇:“且行且珍惜,蒙蒙是个好女孩!”
我不知道为何蒙蒙就在跟前他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我玩这种暧昧。但我却知道我要是敢沉浸在这种变质的爱恋里,我会无法自拔,最后被啃噬得尸骨无存。
叶肃松了手,瞥了眼我的肩头,冷嗤一声:“既然没想过跟我在一起,又何必作贱自己!”
他伸手替我将披肩披上,转身留下一句话:“对不起,弄脏了你!”
眼泪终于哗啦哗啦往下掉,怔怔地看着叶肃头也不回的走掉,我的心像是受着绞刑。瞿辰南走了上来,将我搂在怀里,慢慢离开了宴会大厅。
我哽咽,一语不发,泪珠子掉得没知没觉,我和叶肃这算是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