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精品推要结束了,这成绩已经丢脸丢到家了,许我在哭会儿!
(许我在哭会儿,快给我力量吧,小十子!)
北尧王一案过去一月有余,冬末春初时节,终有了一些进展,只是这进展微乎其微。
不知司刑提督府衙从哪儿寻来一个不要命的替死鬼,将那北尧王死的案子全都归到那替死鬼身上。
对于那只玉佩的来历,听宫里传来的消息说,玉佩原本是那人想要嫁祸给人人厌恶的邵央公主身上的,至于玉佩是如何得来的,却没有任何音信,未央想定是那容七使了些手段,将这事儿不了了之了。
至于为何要寻个替死鬼来了解此事,在花临凤心中早有了些猜想,怕是这皇帝觉得将北尧王这事儿一再拖下去,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故而寻个冤死鬼,尽快堵住那悠悠众口。
为何不曾寻未央到司刑提督府衙问话,这倒是让未央着实有些不安,也不知道这容七在背后使了多少气力?终觉得这容七越发的奇怪,越发的让人不能够理解。
恰时,锦平着人发来帖子,说她院子里的花开的着实好看,想邀未央一同欣赏。
对于这等邀请,未央刚开始不想去,因为前几天染了风寒,一直在鹊桥引里养病,收到锦平发来的信件时,自己正卧床不起,再者听送信的侍婢说,锦平昨日刚被大夫诊出了喜脉。故而就更不想将这风寒之症传给有孕在身的锦平。
让传话的侍婢带话回去,将自己不能去的愿意一并传给了锦平。
不知是锦平之一邀请未央,还是鹤年晞那家伙怕锦平生气。总之在下午时分,鹤家一顶轿子便停到花府门前,又给未央传来话说,锦平公主在家撒着泼说一定要让未央前去鹤府坐上一坐。
想来,锦平的脾气就是这般任性,不得法,未央只得应下了锦平的邀请。临走时还让小锦留在家中,说等花临凤回来。好让他知道自己的行踪,不能又像上次去相国候府时,遭他误会。
小锦担心未央的身子,说什么也不愿意让未央一个人去鹤府。
见小锦担心自己。未央无奈笑道:“只是去个鹤家,又不是去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你就不必担心了。”
虽有不舍,但终归未央是主子,小锦就算担心的很,终也只能留在鹊桥引。
如愿入了轿子,掀开骄帘又与小锦嘱托了一番,在得到小锦的应答后,才许轿子起身离去。
这一路行来。轿子晃晃悠悠着实有些颠簸,加上身子骨儿还虚着,不多久未央便在轿子里昏睡了过去。
未央是被一阵冰凉的水给泼醒的。脸上的寒意还未退却,又是一阵冷水直冲面门袭来,这两泼水将未央的睡意给搅得没踪没影儿的。
她使力睁开眼,瞧见黑黑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在动动手脚,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全被捆缚的严严实实。只这一动,脚上便传来阵阵酥麻。着实让未央痛苦了一番。
还没有适应脚上的酥麻,便又不知从何处泼来一瓢冷水,将未央的衣衫给湿了个透,原本就发热的身子,因着这几瓢冷水而变得寒意连连。
“抓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我洗冷水澡么?”一阵阵凉意侵入骨髓,冷热交替,让未央更加的虚弱无力,见那人躲在暗处,未央便虚弱的说话,想要引出那人出面。
又是一瓢冷水泼来,毫无征兆,也毫无预警,这样的遭受折磨,还是未央第一次体验。
不小心呛了一口冷水,未央剧烈的咳了几声,待缓和些之后,未央便又出言道:“要么就痛痛快快的给我一死,要么就别做缩头乌龟,躲在暗处折磨人!”
这次冷水没有泼来,反而在黑漆漆的屋子内亮起一盏火烛,这火烛越发的光亮,也给静谧的屋子带来些许声响,未央循着这光亮瞧去,却发现影在光亮身后是一个身着玄灰长衫的男人。
男人依旧影在暗处,许是这男人身子瘦高的缘故,未央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在看到未央朝着自己这方向瞧来,男人伸手端起了烛台,一步一步朝着未央行来。
走近,终于瞧见了那人的样貌,两鬓虚白,眼睛红肿,内有血丝,似是好几夜都未曾合过眼的模样,脸色苍白,毫无表情,在走到未央面前时,便是毫无征兆的给了未央一个耳光。
这耳光甩的十分响亮,在墙壁出打了个旋儿又折回未央的耳内,而未央只觉得脸颊发烫,口内一股咸腥溢出,耳内一阵轰鸣。
心中一阵闷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这个人了,看这人的面容也该有四十岁左右了,且样貌也不是特别出众,也不至于前辈中的某人会饥渴与这人会发生什么风月事儿吧。
刚想开口反驳,那人又给未央来个耳光,这次的力道比刚才要重些,未央只觉得牙齿震颤了许久才得以停歇下来,而且自这一耳光以后,这男人又给未央来了数十个耳光。
一边打着,一边嘴里小声念叨着:“为何要杀辉儿,辉儿得罪你什么了?同样是御赐的公主,为何辉儿的命要比你低贱许多?”
男人口中的辉儿,未央不太清楚,直至男人说出同样是御赐的公主时,未央才得意醒悟,原来绑架她的人是德惠王。看这样子,德惠王定是被折磨了许久之后,才会想到要绑架自己的。
“辉儿,今天爹就替你报仇!”男人越发激动,似是打累了,便放下火烛,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把长剑,指着未央的锁喉处,道:“你还有什么话儿要说么?”
终于有开口的时间了,未央啐了一口血水,抬头看着眼前憔悴无比的男人道:“德惠王,若说报仇,你定是寻错了人了,我并不是杀害褚辉公主的凶手。”
“无耻之徒,你怎得就这般不要脸呢,临死还想着要替自己脱罪狡辩!”德惠王激动的挥动手中的利剑,生气的反驳。
未央虽知道自己无法辩驳,但若是就这样认输,对自己得来的这条命也忒不尊重了,故而她立起身,目光锐利的瞧着德惠王,道:“原以为德惠王之所以会被当今皇上御赐王职,是因为德惠王聪慧,深谙世事,懂得把握分寸,是个遇事冷静之人,怎得碰到自己女儿的死,便丧失理智,呵呵,真替皇上感到汗颜!”
“满嘴胡言,原以为世人传你举止奢靡,放浪形骸,都是他们添油加醋的行为,没想到今日一见,确属事实,且不只行为浪荡,还这般厚脸无耻,呵,亏得你是个公主,若是个市井之妇,早就被人糟蹋个够了!”德惠王言行激动,定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行为如何,定不需要世人评价,于褚辉公主来说,我确实不是个正派之人。但,我也有我的底线,杀人犯法,霍乱朝纲之事,我定不会做。而你将褚辉公主嫁给了北尧王,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未央言辞灼灼,原不想激怒德惠王,但现下这般境况,若是不激怒德惠王,暂寻不到什么好办法拖延时间。
德惠王真的被激怒了,手拿利剑的手颤颤发抖,极力控制着情绪,道:“一派胡言,你怎知我愿意将褚辉嫁给那妻妾成群的老头儿?”
“若是不想嫁,那大可想别的方法推辞掉这个婚事!”未央厉声反驳。
褚辉下嫁北尧王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就算德惠王有办法推辞婚事,但若北尧王不许,退婚的事儿在皇上那儿也就不一定行的通,未央这般说来,也只是激一激德惠王而已。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若是不想嫁出褚辉,那也只有我寻死一条路可走啊!”许是提及了德惠王的堵心的事儿,他竟懊恼的垂下面容,放下了手中的利剑。
见德惠王松了手中的利剑,未央悬着的心终落了下来,瞧着蹲下身躯的德惠王已没有方才那般激动,未央心中也有所感怀,谁家父母愿意将好端端的女儿嫁给一个满嘴流油的老头儿,若不是北尧王威逼利诱,那德惠王怎会着了他的道儿。
未央假装生气,道:“若是我是你女儿,定会恨着轻率将自己嫁出去的父亲,但毕竟你是父亲,故而褚辉终还是嫁出去了。”
“当初,我本就想好了对策应对北尧王,哪知北尧王又给我施加了压力,说若是嫁不出女儿,那之前为谋王职身份,而设计陷害花墨渊的事儿便会抖搂出来,故而我才不得不将褚辉嫁出去。”德惠王双手捶打着脑袋,极不像一个做王爷的人儿。
花墨渊是谁?与花家有否关联,当时未央没有去细究,心中只想着快快脱离这个地方。
见德惠王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未央便再次用力挣脱捆缚手脚的绳索,只觉得这绳索特别结实,且只要用力,自己的双手就被捆缚的越发紧实,心知不好,许是这绳索打的是个活死扣,只图蛮力是挣脱不开的。
当未央全身心的放在挣脱绳索的事儿上时,德惠王已经从自责阴影中走了出来,他将丢在一旁的利剑捡拾起来,再次说道:“哼,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心软放过你么,你还太嫩了!”
话落剑起,见那利剑如风一般刺向自己,未央有些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她又要面临一次死亡,许久不见那两个鬼差,竟还有些想念那两只小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