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骜,怎么了?”飞儿不下班回来,听见了楼上的争执声,赶紧上楼来看是怎么回事。
“妈咪,焰骜要赶我走。”妞妞哭着奔向了飞儿,抱着飞儿失声痛哭。
“焰骜,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有些事情也并非是妞妞一个人造成,她固然有错,那你就没有错了吗?”这种事情,飞儿觉得,自己的儿子错的最多。
“妈,我的事你最好别管。”焰骜烦躁地用手指爬了爬头发。
“妈不是要管你的事,这段时间,妈也想了许多,我觉得也许是真的老了,以后你的事,妈也不管了,但是,妞妞不能走。”
妞妞是她救命恩人的女儿,如果把她赶出去,她在这儿是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飞儿将眼睛哭红的妞妞领下楼去了,也不顾焰骜满脸铁青的表情。
“老大,老大,好消息,好消息。”小丸子大嚷着跑上楼时,差一点儿与下去的飞儿与妞妞撞上。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嗯,没什么大事,是工作上的事儿。”小丸子本来想说,可是瞟了一眼飞儿牵着的妞妞一眼,选择了三缄其口,搔了搔头,呵呵轻笑两声。
飞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下楼去了。
“老大,老大,好消息啊。”
焰骜送了小丸子一记大白眼,向来,这男人神经就大条,芝麻绿豆大的事情硬是让他说得天花乱坠,休闲时间段里,没事儿就向刚送入队伍的新兵蛋子吹牛。
“说。”简洁的一个字从薄唇溢出。
“老大,真的是好消息。”
见老大凌厉的眼神已经迸射而来,他缩了缩脖子,指了指他指尖的荼杯:“先让我喝一口水。”
麻起胆子从老大手中抢过了荼杯,还真是能顺着竿子往上爬。
焰骜还没骂出来,小丸子就赶紧将杯子恭敬地递到了他面前。
“老大,别火,真的是好消息。”
“说啊,再不说,老子一枪毙了你。”
真是一个毛躁的孩子,跟他在一起,总是能让焰骜火冒三丈,粗话连篇。
“喂,老大,瞧你,舞文弄墨的,这是什么诗啊?”
小丸子从地上捡起那些写了字迹的宣纸。
小丸子虽读书不多,可是,还是知道这些是诗句,一句一句的看的他心里真难受。
“老大,少夫人找到了。”
“在哪儿?”
焰骜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将他提到了自己跟前儿,眸光里闪耀着激动与欣赏。
“说啊。”
“老大,在……在……”小丸子吞咽了一口口水,在心里暗叫了一声‘妈呀’。
“在一个打鱼村!”
“走,带我去。”焰骜扯着他的手臂下楼,不顾厅堂里所有佣人,以及飞儿妞妞惊诧的眸光,火速跳上了坐骑,车子飞快地驰出焰家宅院。
“老大,你要有思想准备。”
“什么思想准备?”
焰骜火速转动着方向盘,惠心还还活着,还活着,他的整颗心都被这句占据,心中充满了滔天的喜悦。
“就是……就是……少夫人可能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她到底怎么了?
见老大的眸光如豹子般敏捷,小丸子赶紧别开了脸,连忙说了一句:“没什么,没什么。”
他真的不敢把实情告诉老大呀,如果知道惠心成了那样子,老大肯定会发疯的,主啊,快来救救他吧,老在发疯,他小丸子的就是遭殃。
车子笔直开去了一个挨某座城市最偏远的小场镇,由于这里是位于长江中下游地段,村子里的人都是靠打鱼为生。
骜将车停靠在了一座低矮的屋墙边,焰骜走出车厢,湿湿的海风迎面扑来,海浪声在耳边咆哮。
这座房子是由成排的薄薄门板搭建而成,它的门前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滩,金灿灿的阳光在海面上跳跃。
门口的晒了许多的渔网,还有好几个用竹子编织的竹蒌,竹蒌里装的全是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小鱼,飘浮的空气里除了海风味就是鱼肝味儿,应该是这家鱼民吃不完从海里打捞上来的鱼,然后,将剩下制作成鱼肝,再拿到市场上去卖。
院坝里有佝偻着一个身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穿着一件背心卦子,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秋衣,由于是黑色,让她整个身形显得更为消瘦。
她正坐在一条板凳上,枯瘦的手掌,手背连筋头都贲了起来。
低下头正专心致致地理着一个竹萎里的小鱼,鱼太多了,一层一层的,她怕有些鱼没晒到太阳,没晒到太阳的鱼肝是不好吃的。
拿去买价格也比较低。
“人呢?”焰骜挑眉,冲着小丸子质问。
“应……该就在屋子里面。”
焰骜瞟了一眼敞开的院门,如果这样子闯进去,觉得又不妥,必竟人家主人就在屋门口。
假意咳嗽了两声想引起老婆婆的注意,怎奈何,他连续咳了三声,老婆婆仍然低着头做得起劲,对他的咳嗽置若未闻。
“老婆婆,你孙女儿呢?”
“啊?”终于发现有人来了,老婆婆抬起头,望了两个大男人一眼,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的绿色军装时,吓得赶紧从板凳上直立起身。
“长官,你们找……找谁啊?”
“别怕,老婆婆,我们只是想见一下你的孙女儿。”
“你们说什么啊?”老婆婆将耳朵贴了过来,似乎并没听清楚小丸子刚才的问话。
小丸子又重说了一遍,这一次可能听得清楚了,不过,也不是太明白,她的耳朵一阵一阵儿的,就是民间喊的顺风耳。
“我那孙女儿在屋子里种花,你们找她什么事啊?”
“老婆婆,我们找她有一些事。”说完,焰骜已迫不急待地冲进了院子。
院子的西边有一个花圃,一抹纤细的女人身影正弯着腰,正拿着小铁锹铲往花盆里埋沙土,花盆里栽了一株兰花,小小的兰花苗只有两片尖尖的叶子,一头乌黑的直发从肩膀蜿蜒而下,如一湾漂亮的瀑布。
“爱一个人好难……”
姑娘嘴里哼着一首老掉牙的歌曲,正忙着不奕乐乎,根本不测身后已经有两双眼睛在灼灼地凝望着她。
“漱儿,有官爷找你来了?”老婆婆连忙越过了焰骜二人,急切地呼喊。
“阿婆,咋了?”姑娘回眸间,一双眸子波光潋艳,整张脸孔更是焕发出青春的气息。
看清楚女人脸孔的刹那间,焰骜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久久找不到自己的意识。
明明就是叶惠心的脸,只是左脸颊上多了一块伤疤,那疤虽然有些小,但却是她脸上唯一的暇疵,就好似一幅绝美的画儿,画家偏偏不小心落了一滴浓墨在右下角,虽然不太影响美观,但是,终究还是毁了画原本的质量。
最主要的是,焰骜的视线慢慢移向了她的肚子,平坦的腹部让他的胃一阵痉挛。
闭了一眼,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几个大步绕向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叶惠心,我的孩子呢?”
女人惊疑地尖叫出声,由于他的鲁莽的动作,还有猩红的双眼,感觉他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魔鬼。
晶亮如葡萄一般的双眸呈现出了惊恐,就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她剥开了焰骜的手掌,惊慌失措地跑到了老婆婆身后。
怯生生地望着他,在她眼里,他看到了陌生,还有惊恐,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官爷,她叫漱儿,不叫叶惠心。”老婆婆终于明白这位长官是认错人了,连忙拍着漱儿的肩膀细声安慰着她。
焰骜一双黑眸死死地盯望着她,好似想把她整个盯出几个窟隆出来。
“老大,你……不要着急。”
小丸子想劝解他,让他离开,没想到,却被他冷厉的眼神吓住,劝解的话硬是咽进了肚子里。
“叶惠心,你以为改了一个名,我就不认识你了,我问你,我们的孩子呢?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了?”
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将她从老婆婆身后揪了过来,将她拉至面前。
焰热的气息故意喷吐在她雪白的脸蛋上,由于他的无礼,女人脸蛋儿刷地红得似三月里正盛开的桃花瓣。
“放开……我。”男人冷厉的表情,威严的声音,让漱儿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长官,她是我孙女儿白漱儿,不是你喊的叶惠心,放开我孙女儿,如果你再敢拉我孙女儿,小心我报警抓你进监狱。”
为了悍卫孙女儿的尊严,老婆婆豁出去了,即便是心里再怕这些当兵的,她也总得要何护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儿吧。
由于心中怒火中烧,整个思绪还停留在孩子不在的痛苦中,焰骜不理老婆婆的怒火,直接将白漱儿扣在了怀里,伸手握住了她尖细的下颌骨。
整个下巴几欲变了形。
“惠心,告诉我,你把他怎么了?”他的声音放软,眼神是柔得不能再柔。
“我是白潄儿,我不是什么惠心,放开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不停地捶打在他厚实的肩膀,她真的不知道这男人在说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一个鱼民的女儿,世世代代靠打鱼为生。
她不可能认识,也没机会认识这些当官的,她虽然家穷,可是,也念到了高中,知道霸道的男人肩膀上的红杠杠代表着什么。
她猜测他的身份,在部队里,至少也是排长以上的人物。
她的眼睛里除了惊骇还有陌然,这让焰骜痛心疾首,她从飞机上跳了下来,九死一生,她脸上的伤疤让他痛,让他恨,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该毁掉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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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的婚姻文。
是谁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是谁患难夫妻永不散?
当凉薄的尖刀捅破婚姻那片薄膜,同枕了五年的老公,居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一切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而已。
“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书”
“是吗?”男人森冷一笑,嘴角的冰冷的痕迹扩深。
“整个H市,没人敢接你的离婚申请,想离婚,没门”
他吐出幽寒的语句,令女人的心坠入冰窖。
“此生,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们都耗定了。”
因为,他会踩着她纤柔的身体一步步入权利的最高峰。
心的温度骤然降成了零点,嫩唇血花飘染之时
也是她柔软破碎的灵魂灰飞烟灭之际,情已逝,心已死。
她毅然化身妖精,手忍利箭……世界就此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