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骜在当时出事星空下找了几天几夜,仍然找不到她们的尸赅半片,带着人马甚至沿着一条江流笔直寻去,甚至请了潜水员下水捞摸,但,根本找不到半点儿踪迹,叶惠心整个人就好像凭空蒸发一般。
随着时间的延长,焰骜心情越加沮丧,心里笼罩着阴霾一片,整个人烦躁不已,没人胆敢给他讲话,小丸子也只能远远地跟着,直至一个半月后,他们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然后,焰骜为了一起任务,迫不得已带着一拔人马返回了京都。
叶惠心母子不见踪迹,整个焰家也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中,整天没看到一个人有笑脸,从主人到佣人,都不曾见有谁笑过。
妞妞一直就住在玻璃房里,修身养性,整个事件因她而起,她也从此过得小心冀冀。
自从飞儿找她谈过后,她的性格也收敛了许多。
一年后!
妞妞自己开车去高场上挑了一条领带回来,并把它包装好,托吴妈把礼品送到了焰骜的房间里。
中午做脸回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玻璃房门口垃圾里的礼品盒,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这男人太过份了,弯下腰身,捡起礼品盒气匆匆地推开了玻璃门扉。
她进去的时候,男人正坐在桌案上专注地写着书法,尽管是坐着,男人也是身材笔挺修长,挽起的衣袖上沾了一点浓墨,长指握着毛笔,毛笔如刀,在雪白的宣纸上一笔一笔划下一些语句。
“芳味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字字句句,字里行间诉说的全是刻骨的思念,这诗出自于鱼玄机的《江陵愁望有寄》。
那笔笔如刀的字迷,不知怎么就灼痛了妞妞的心,紧紧地捏握着手中的礼品盒,声线颤抖地幽幽质问:“焰骜,难道你真这么恨我?”
空气里凝窒股子说不出来的沉重气氛,这气氛让妞妞压抑的心很痛。
见焰骜根本不回答自己,仍是一个劲儿地一笔一笔写着,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他写的是那么认真,眼神的焦距全凝定在了雪白的纸片上,只是那浓墨拼写的一句句都在无言诉说他心底的痛苦与哀伤。
他心底的痛,心底的伤无法向人诉说,所以,他借由书法表露出来,表面上说是修身养性,实则上,他是在哀悼那个曾经陪伴过的人。
“在你心里,她就真的这么重要?”
“焰骜,今天是你的生日,二十一岁的生日,一大早,我就去商场给你买了这条领带,知道吗?我挑了整整两个时辰,一直纠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我想打电话给你,但,又怕你不结。”
“焰骜……”她心疼地叫着他,但是,他仍然置之不理,机械地划着书法。
她的好心被人家当成了驴肝肺。
见他如此冷漠与淡定,妞妞实在是无法再忍受了,心中压抑多时的火气狂倾而出。
“焰骜,就算是你死了,她也回不来了,她……回不来了。”
妞妞见他无动于衷,扑上前一把扯掉了桌案上的宣纸,倾刻间,文笔从他指尖甩落到铺陈在地面上的宣纸上,落在了一个‘水’字上,把那个水字抹成了一团黑,完全看不清楚轮廓了。
“啪”一记绝狠的耳光毫不犹豫甩了过去,雪白的脸蛋印满了鲜红的五指印。
世界如风一般静止,妞妞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焰骜会这样对她,可是,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又让她不得不信的确是如此。
妞妞想发火,可是,抬眼,对上男人狠厉的眸光,以及眼眶里弥漫的猩红,刚硬的五官一片戾气。
想骂出口的话硬生生吞咽了回去,妞妞不敢骂,只能呜咽着哭泣。
“焰骜,她到底有什么好?”
“从小到大,你不是最喜欢郁夜臣么?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
“不,我一直都是把他当哥哥看的,焰骜,我喜欢的人是你啊,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小时候,妞妞就一直喜欢焰骜,只是那时候,她嫉妒焰骜好的家景,又有焰夫人的疼爱,每次有什么聚会,只要她们一出现,所有的人都会围着焰骜一个人打转,焰骜天生是一个发光体,而她,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小女孩,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而且,小时候的焰骜傲气十足,每次见到她,总是用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光望着自己,而且,夜臣哥哥说,焰骜是一个小色胚子,一见到女孩子就恨不得扑上去,所以,她才怕他的。
“我听不懂。”
焰骜别开了脸,似乎不太愿意与她交流下去。
“出去,以后,没经我的允许最后别进这间房。”他不要女人的,但是刚才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与心底积压多时的委屈,她凭什么哭,凭什么哭。
“这间房有你与叶惠心共同的回忆,所以,才不要我进这间房的吗?”
“妞妞,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你说,当时为什么突然就追过去,在飞机上,又为什么做那种事情?”
这是他一直藏在心底一年来的疑问,他一直觉得妞妞的动机很不单纯,世间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你是在怀疑我?”
“对,我本来不想问的,现在,你跟我解释清楚。”
“我……我只是喜欢你嘛。”
妞妞见焰骜咄咄逼人,吓得缩起了脖子,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
“再怎么喜欢,叶惠心也已经是我的妻子,而且,你明知道她会伤心,明知道她怀着孩子,偏偏还在那种情况下做那样的事,刻意让她误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焰骜。”承受不了焰骜想要吃人的狠厉眸光,妞妞狂叫一声,抱住了头。
“焰骜,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惠心跳下飞机身亡,我也很伤心,很难过,我没想到事情会是那个样子,焰骜,别这样指责我。呜呜。”
他指责她是害死惠心的罪亏祸首,可是,她真的不是啊,她当时只不过是亲了焰骜,仅此而已,谁知道叶惠心那么小气,妹妹亲哥哥,这也没什么嘛。
‘身亡’两个字灼痛了他的心,一时间,焰骜觉得疲累无比。
从地上捡起文房四宝,将它们一一全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妞妞,也许我以前的行为让你有些误会,但是,我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不可能?焰骜,惠心能给你的,我统统都能给你,你明明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新婚之夜扔下惠心不管。”
“你还敢给我提新婚之夜,你说,你为什么选择在那天晚上回来?”
也许这才是惠心离开他最根本的原因,当时她就生气了,只是选择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可他一直愚昧到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实际上,惠心因他身处危险不顾一切追至临和村时,她就已经原谅了他新婚夜的不归之举,本来他们都已经和好了,没想到,妞妞却在紧要关头追了过来,夹在她们中间,让他们好不容易恢复的关系降至到了冰点。
飞机上,妞妞的那一吻不过只是一根导火线而已。
“焰骜,你说的什么呀?”
“我……我怎么知道你大婚啊,是凑巧,我找到了蓝隽爸爸,才不过一个多小时,蓝隽爸爸就给我讲了你们在找我的事,然后,我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我只是不要想让你,还有妈咪,爹地伤心而已,我这样做有错吗?”
妞妞哭着幽幽地解释。
“妞妞,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
“我哪里卑鄙了?”妞妞觉得自己无法承担这样的指责。
她不过是对焰骜余情未了而已,她只是自私一点,没去想过叶惠心的感受。
这也能算卑鄙吗?
“我没你说得那么恶心,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焰骜,你把失去惠心的痛苦冲着我发泄,我可以承受,可是,我无法接受你说的卑鄙二字,是叶惠心她自己要跳得飞机。”
是,她是自己跳得飞机,表面上看与妞妞根本没有半毛关系。
但是……焰骜想说什么呢?
最后他什么也不想再说。
“吴妈。”
扯着嗓门儿大喊,吴妈风风火火赶了上来。
“少爷。”
“把妞妞小姐的行李收拾一下。”
“少爷,为什么要收小姐的行李啊?”吴妈一时脑子没转过弯儿。
“我说收拾就收拾,吴妈,你是不想在焰家干了么?”
话峰冷厉,完全端起了一个主子的威严,平时焰骜对吴妈都是客客气气的,尊敬有加,今天是怎么了?
吴妈也嗅闻到了空气里的一丝火药味儿,视线落到了桌案上白纸上,才发现刚才少爷一定发了一顿脾气。
“好,好的。”吴妈急忙执行少爷命令去了。
“你想让我去哪儿?”
“焰家早就不是你的家。”
“可是,我一直当焰家是我的家。”妞妞偏着头,迎头与他卯上。
“再说,我是爸妈收养的女儿,要不要送我走,也得爸妈说了算,焰骜,我不会听你的。”
妞妞也是一个固执的女人,即便是要离开,她也不会担着迫害叶惠心的罪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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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的婚姻文。
是谁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是谁患难夫妻永不散?
当凉薄的尖刀捅破婚姻那片薄膜,同枕了五年的老公,居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一切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而已。
“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书”
“是吗?”男人森冷一笑,嘴角的冰冷的痕迹扩深。
“整个H市,没人敢接你的离婚申请,想离婚,没门”
他吐出幽寒的语句,令女人的心坠入冰窖。
“此生,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们都耗定了。”
因为,他会踩着她纤柔的身体一步步入权利的最高峰。
心的温度骤然降成了零点,嫩唇血花飘染之时
也是她柔软破碎的灵魂灰飞烟灭之际,情已逝,心已死。
她毅然化身妖精,手忍利箭……世界就此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