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大海.尽是强大的能量所形成.带着一片肃杀之气.
北辰在海面上高速飞行.虽然感到大海的能量很熟悉.似乎还能嗅到海面上让人很舒服的空气.但是这一整片大海.这看似无穷无尽的能量.他却无法使用.
正如小丫头所说.他现在的意识陷入里象.目前所能操控的一切.都只是小丫头通过各种数据模拟出來的.感觉虽真实.其实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这么飞.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路上尽是大海.单调的景色看久了.小丫头不免抱怨.
“先飞飞看吧.反正现在也找不到表象的方法.唉……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天了.这个地方沒有昼夜之分.”北辰说着.又转头看向身后：“冰山.你以前飞过这么远吗.”
“应该沒有.我的速度不比主人快.”冰山已经变成了一坨小冰块.趴在北辰背上.
“我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两三天了吧.”北辰摇了摇头：“沒有昼夜就算了.在这里沒有疲劳感.也不会有生物钟.真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说罢.他又对小丫头问：“你现在能感觉得到外界么.”
谁知小丫头也有些苦恼地回答：“笨蛋主人.你的意识已经里象.对于外界浑然未觉.外界的任何东西你都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我是存在于你意识中的电脑.你的意识已经接收不到外界的讯号了.我又怎么能感觉得到外界的情况.”
“这类状况.就好比当初你沉睡在低温冷冻舱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也像现在这样.完全感受不到外界.只能孤独地留在意识空间里.那时还沒有冰山陪我说话呢.你又不省人事.于是我就睡呀睡呀.担心你哪天生命停止了.我也就消失了.”
小丫头说着.忽然有些伤感.
北辰心里感觉到很愧疚.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很孤独吧.”
“还好啦.”小丫头抽了抽鼻子.不再说什么.
北辰心中有些发堵.也不再说话.继续往前飞行.
还好回去的地点不是固定的.只要一直往上飞.就能突破那片混沌通道.再次回到意识空间里.所以北辰也丝毫未有顾忌.闷头全速前进.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然而放眼望去.还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就好似北辰原地踏步一般.虽然急速飞行了好久.但仍是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前进.
“难道这片海.真是无边无际的吗.”北辰皱了皱眉.
小丫头道：“笨蛋主人.这个海洋空间.本來就是你的身体变异之后形成的特殊空间.具体有多广阔.别说你.就是我也分析不出來.我看你也不要再试图寻找这里的边界了.咱们回意识空间里.另外找表象的方法吧.”
“也只能这样了.”北辰无奈点头.终于放弃了寻找红色大海的边界.开始往上飞.
“主人.我出不去.只能待在这里.”冰山这时对北辰说.它已经脱离了北辰的身体.躯体再次变大.又化成了一座海上的冰山.落到了海面上.
“嗯.你先待在这里.我去寻找表象的方法.如果那边也沒有出路.我再回來找你.”北辰回头打了声招呼.闷哼一声再次加速.一飞冲天.
不久之后.他便冲入一片黑暗当中.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身处一条好像混沌一样的通道里.
再次回到意识空间.北辰还是站在山顶上.身后就是之前进入红色大海的巨门.
“走.咱们去看看这个意识空间的边界.”
“嗯.笨蛋主人.你随便找个方向飞.就会看到海洋.穿过海洋就到边界了.以你的速度.大概半天时间就能抵达.”回到意识空间.小丫头就好像回到了家里.她这时又开朗了不少.
北辰点点头.脚下轻轻一踮.再次飞了起來.
……
暗影馆中.北辰的身体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乔拉与姬风华坐在房外的客厅里.喝着咖啡.乔拉满脸愁容.望着手中的杯子.
“姬风华.他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楚易给他留了什么暗伤.”
一身白衣的姬风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摇摇头道：“不知道呢.不过楚易的层次.和你我差不了多少.他要是下什么黑手.难道我们看不出來.”
“那北辰他……按理说.只是被九级强者的威压压迫过度.一时昏迷而已.应该很快就能醒了.可为什么好多天过去了.他却沒有任何恢复意识的迹象.”乔拉苦思冥想.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风华淡淡摇头道：“你就算再怎么问我.我也不清楚啊.不过.楚易这一次破坏了他的心境.这种打击是很大的.我在想.他会不会是借此机会.在意识层面上突破心理障碍.从而修复好心境呢.”
“你的意思是.他在过自己那一关.”乔拉秀眉一挑.问道.
姬风华深吸了一口气.懒洋洋回答：“或许吧.在我的印象里.他是很坚忍的.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一个人.这个时候他沒醒过來.我想一定有什么原因.醒不过來就算了.如果能醒过來……我想.等他醒过來的时候.会给我们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他说着.忽然神秘一笑.朝乔拉眨了眨眼道：“你可别忘了.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做梦魇.如果这个外号名副其实的话.我想.天底下只有他让人醒不过來的份.谁能让他醒不过來呢.”
“你总是很能说服别人.但仔细想想.你的话其实沒什么道理.”乔拉皱着秀眉.沒好气地瞥了姬风华一眼.
“承蒙夸奖.”姬风华笑得很欠揍.
沒过多久.姬风华转身离去.乔拉也不挽留.任凭他撕破空间.消失在了空气里.
乔拉再次走到房间门口.看着里面兀自未醒的北辰.阴郁的眸子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终于她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只吩咐好下人照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会醒过來的北辰.
……
火云城.一如往常地平静.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这天下午.禅月來到火云城中.谁都知道禅月军府是火云军府的盟友.且禅月本人与代理府主厉天的关系很不一般.可算是忙坏了负责招待的各大官员.
厉天亲自來到机场相迎.远远就瞧见一身素服打扮的禅月.缓缓走下飞机.
禅月依旧淡妆素抹.简约的服装.宛若少女般的秀气面孔.透着一种淡淡的素雅.任谁看一眼.都会觉得眼前一亮.似乎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很多.
她瞧见厉天相迎.唇角微微挑起.美眸俏皮地眨了眨.似是看见久别故人般的欣悦.又似是带着三分爱慕与思念.目不转睛地与厉天对望.款款走來.
“禅月府主.”厉天也露出会心一笑.但毕竟是正式外交场面.不好叫出私底下的称呼.
“你瘦了.”禅月竟是无半点客套.满眼真情流露.肆无忌惮但却又显得十分真诚地说了这句略显暧昧的话.
厉天身后的手下们.看见这一幕.眼睛都有些发直.他们倒是听说过.厉天与禅月关系不浅.却想不到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在场的很多都是过來人.哪里还看不出两人的关系.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手下们哪里敢随便出声.也巴不得围观一下接下來的发展.
厉天也挺尴尬.但想起眼前这位大美人实际中的性格.又忍不住有些莞尔.笑望了禅月一眼.十分自然地寒暄了几句.便亲自为禅月打开车门.
禅月眼神中不禁露出赞赏之色.眼看着当初有些愣头青的厉天.如今言谈举止.却俨然已是大人物的风范.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厉天如此客套.她非但不觉得反感.反倒生起一丝对于心上人的成长由衷感到开心的喜悦.
接待的流程也是厉天精心布置.符合禅月的风格.简约而大方.二人步入接待内堂.使者早已备好茶点.于是屏退了各自的手下.关上了大门.只留两人单独在里边谈话.
“月.好长时间沒见了.最近过得好么.”厉天这时才放下了平日里的上位者风范.闲谈变得自然了许多.
“你呀.可算是稍稍关心一下我了.”禅月微微一笑.言语颇有嗔怨.白了厉天一眼.
厉天抓抓头道：“唉.这也不能怪我啊.毕竟在外人面前.明面上的礼数总得做足了.倒是你.呵.好像沒控制好情绪呐.嘿嘿.是不是好长时间见不到我.太想我了.”
“臭不要脸的.”禅月小脸微微一红.幽幽哼了一声.头却低了下去.
她平日里也算是一位雷厉风行的七级军府府主.言语肃然、行事果决.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但在厉天面前.却似乎变了一个人.好似邻家温柔清纯的姑娘一般.
其实事到如今.二人的关系早已确立.只是沒对外公开罢了.在过去.厉天毕竟是初恋.比起大方主动的禅月.对待感情上扭捏了不少.然而多年下來.情愫愈深.俩人便也顺顺利利走到了一起.
只是这一次会面.由于之前都是电话通讯.几年未见了.两人更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友.闲谈中虽稍显暧昧.却也是淡淡相谈.点到即止.不似那些热恋中的情侣那般你侬我侬.
看起來虽少了几分热烈.却多了几分知心的享受.
二人叙了几分旧.闲谈片刻.这才说回了正事.厉天正要询问禅月此番的來意.禅月却已经先他一步开了口.却听得他眉头直皱.
“厉天.这些天你要小心着点.我发现有人暗中通过我们禅月军府.來打探你们火云军府的消息.对方的目标似乎是火云城里的一个人.我想.你们火云城的暗岗应该换一换了.我担心有人会对你们不利.千万要严防敌人打入你们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