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依旧纷扬而下,地面附上一层厚厚的,软软的,帐篷顶上也是白皑皑的一片。
宇文泽撩帘而入,室内的热气迎面而来,望着正中暖榻上羊毯之下单薄的身躯,心中为之一痛,负疚地没能照顾好她。
“灵儿··灵儿,”轻声的抵换迷蒙睡眼的水灵玉,“我请了军医给你看看”
水灵玉回他温柔一笑,双颊绯红,眼皮无力的眨了眨,示意可以查看,王医官得到许可后一番的望闻问切后也是展开和蔼的笑容对水灵玉道
“姑娘没什么大碍,只要好生静养便可痊愈”
“大夫你还是好好在检查,刚刚她的模样着实吓人···”宇文泽有些无措,他深知刚才那番话刺伤以为仁心医术了得的老者,可是他一遇到水灵玉的事情总是这样彷徨无措,所有种种只能用关心则乱概况他吧。
“公子请放心,你说的可能是百雀羚的气味所引起的不良症状,好在老夫能控制百雀羚的毒素蔓延,而姑娘的病情不甚严重”王医官耐心解说,脸上如深壑一番笑纹在他们眼中都格外可亲。
宇文泽仔细地听着王医官接待一些注意事项,心中比之以前要从容一点,他知道如果再忧心忡忡只会给水灵玉增加负担。
送走王医官,宇文泽轻柔的为她捻好肩头的羊绒被子, 指腹轻轻的缓过她的额角,当触及那道狰狞的伤疤时,就如触到炙热的铁块一般,灼人的温度随着他的指腹一路焚烧至他的心口,这是他所难以参与的过去,也是她难以忘记痛苦的回忆,缓缓俯下身亲吻那道伤疤,冰凉的双唇似乎能浇灭磨人的温度,宇文泽的唇在触及水灵玉时,体内总会不知觉的升起难以控制的情绪,他苦笑着,怎么从不知自己这样急色。
许是感受身下的女子一阵颤栗,他想如果再不起身就怕会出现尴尬的局面,而且水灵玉的身体也不好受他那样蹂躏。
起身欲要离开,可是衣袖上那张素白的小手正紧紧的拉住她,抬眸对上水灵玉惊恐而清澈的眼眸时,唇角带笑,逾越道
“灵儿的意思想让我继续?”
水灵玉被他说得脸颊更为发烫,可是清澈的眼眸中是他能清晰看到的担忧,宇文泽知道她再担心什么,虽然她从不说明,但他还是知道,不然他们就没有在待下去的必要了。
重新坐回,单手紧握住那柔若无骨的素手,放置唇边亲吻,水灵玉深知宇文泽对她总是呵护备至, 而她也回他真心实意,可是一想到她是前燕遗留的公主的身份远比她是烟花女子来的更为痛苦。
因此他们之间的阻隔更为复杂,如果只有她一人,她想她会早早的放弃,就算她爱他。
可是她没有想到宇文泽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可以说是奋不顾身,就如他才对她说的那句“灵儿,你值得我倾其所有,为你袖手天下,所以请你为我活在当下”
水灵玉眼角略有潮湿,她不敢眨眼,可是连这种微小的变化都难逃宇文泽如镜一般的明眸
“怎么,不会是我的识大体让你受委屈了”宇文泽继续用那种开玩笑的口吻道,修长而莹白的手指抚上那潮湿的眼睑,想要吻上她的眼,可从手心传来的力道令他唇角上扬,抬眸撞入那如含苞待放羞涩的瞳孔。
“不想?”宇文泽唇角含笑,眼眸温柔似一池春水。
“我说正经事”水灵玉有些哭笑不得,想要起身却被宇文泽轻轻按住双肩。
“难道那不是正经事”
“宇文泽,你故意的吧”水灵玉双目圆睁,对于宇文泽有时的装傻她真的无力招架。
“好了,不逗你了,”宇文泽收敛原先嬉闹的纨绔神情,而变得异常正经道
“你是不是想问外面的情况?”
“严重吗?有多少人死亡?”
“不确定,听李副军说伤亡几十人,好在疫情得以控制”
“那可查出根源?是什么引起的瘴气?”
“这个也不好说,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是北魏的人干的,是百雀羚”
宇文泽虽不懂药理,但鼻尖总是萦绕一股香甜。才会疑惑向王医官请教才知道就是瘴气的根源百雀羚,虽说是一种毫不起眼的一种小花,可它能散发浓郁的清香,但也是致命的毒气。
“北魏怎么会有百雀羚?”水灵玉疑惑,这种毒花只有燕国地界才有,以前在赤璃宫的总坛见过,那时她觉得异常奇特也非常漂亮,想要触碰却被天宝姑姑制止,而且还在花径上取下乳白的液体让她喝下,那时虽有些嫌恶可还是在天宝姑姑严厉而又真挚的眼神下尽数喝掉,待她喝完,天宝姑姑跟她说明原因。
原来这是百雀羚,因为生长的条件极为苛刻,而赤璃宫中的土壤能让百雀羚生长。
“虽然这是很漂亮的花,可也是最厉害的毒”天宝姑姑感慨道
“难道没有解药吗?”
“花为毒,径为药,可是一般人都不知道,” 天宝知道眼前清秀美好的姑娘是极其聪慧的,而面上的表情却瞬息万变,疑惑,恍然,继而沉思。
而水灵玉望着远去曼妙身姿,心中暗道
“一般人受了伤都会都那个东西避之不及”
水灵玉低眸沉思,许久才想到什么惊呼道
“北魏不可能有百雀羚”
“本来这些是用来对付魏军的,可偏偏下了一场大雪而且还刮起东南风,因而才会令燕军受损”
“那他··怎么样”水灵玉迟疑地道
“我刚去士兵营正巧他从帐篷走出,可能是去看百雀羚,你不用担心,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水灵玉 心中一暖,想要开口道谢,却被宇文泽的食指封住,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说出那如此见外的话。
“你给我的再好的感谢便是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宇文泽轻声附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小巧的耳垂,凝滑的肌肤瞬间开出朵朵红云。
“别闹"”水灵玉有些害羞的躲闪,那种灼热的温度从耳后一路烧到脸颊。
“你还真敏感”宇文泽轻声笑道
俩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室内温情旖旎,而室外虽没有雪花翩然,可依旧寒风冷冽,松软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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