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家公子请您上去一聚。”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不知何时来到言夑訾身后,对着言夑訾礼貌的说道。
言夑訾淡淡的扫了一眼来人,身材魁梧,五官俊逸,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你家公子是何人?”
“我家公子说了,相逢何必曾相识,他只是看您小小年纪便有一颗侠义心肠,想要与您结识一番。”
“前边带路吧。”话一出口,言夑訾不由得有些呆愣,她居然答应了一个陌生人的邀请。
“公子请。”话毕,那男子先行,来到二楼最里边的一间房,便顿住了脚步。
“公子请进,我家公子在里边等您。”
言夑訾也不纠结,伸手推开房门,入眼便是窗口的那抹背影,瞬间涌上一股熟悉感,一个高大的男子倚窗而立,一身绛紫的长袍,修饰着男子纤长的身形。
“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应声,坐。”男子感受到来人,回过头来。不失所望,男子长的俊美不已,挺鼻、薄唇、丹凤眼,但是言夑訾总是有些熟悉的感觉,看的有些呆愣,回过神,才觉尴尬,‘前世她见过的美男无数,今日竟然这般失态。’
“多谢公子相邀。在下言彦”言夑訾也不推辞,闪身坐在桌前,既然上来了,又何必装什么贞洁烈女。
“在下莫离,今日见公子仗义执手,才唐突相邀,还望公子莫怪。”莫离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疑惑,他邀他,原因很简单,只因那单薄的身影、莫名的熟悉感。
“莫兄言重了,莫兄相邀,言某不胜感激,又岂会有怪罪之理。”言夑訾也客气的回道,最少现在,她不讨厌眼前这男子。
莫离见状心内一亮,倒了一杯酒。
“来,言兄,我敬你。”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相谈甚欢,都有些微醺,没有发现屋内飘来淡淡的香味。
“嗯?怎么这么热啊。”没一会,言夑訾便觉得浑身燥热,仿佛体内有火在烧,焦灼着她每一寸肌肤。
“哈哈,言兄,你醉了。”
身体越来越热,言夑訾即使再不清醒,也感觉到不妙,只是现在,她控制不住自己,那灼热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属于人类隐藏在心底最原始的本能,正在一寸一寸的摧残她的意志,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她忍不住开始扯自己的衣领,脸颊上浮现不自在的潮红,像是酒后朦胧的醉态,又像是情窦初开的春意萌动,诱人至极。
莫离看着对面扭捏的男子,媚眼如丝,一脸的娇态,不由得小腹一紧,起了反应,他心中大惊,他怎么会对一个男子起这种反应,只是下腹的灼热感却骗不了自己,强迫着自己晃晃脑袋,保持理智。
这时,言夑訾早已丢失了仅有的理智,迷茫中寻找清凉,伸手抚向莫离的胸膛。
感受到那只乱动的小手,带来触电般的感觉,莫离眼眸低沉了几分,黑色的眸子泛起神秘的风暴,席卷着他残留的理智,低下头,入眼便是红艳的樱唇,这一刻,他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只剩下那微涨的红唇,散发着微香,透着丝丝诱惑,理智瞬间化为乌有,倾身袭上那抹娇嫩的红唇。
清晨第一缕日光照进屋中,感受到刺眼的光芒,床上的男子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脑中闪着断片残骸,男子猛的回身,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原本有神的眸子,飘起一丝不易察觉失落。
“爷,该起身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门外响起费彦的声音,男子这才回神,望向窗外的天空,看看时辰,是该回去了,简单的打理好自己。推门出去,恢复了原来的本性,面无表情,眸光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走吧,回宫。”
“是。”
言府内,言夑訾安详的坐在屋内,喝着茶,双手把玩着小妖,乐得安逸,只是脑海里却不断的闪现出莫离的身影,让她郁闷不已,眼敛微垂,像是想到什么,暗暗警告自己‘言夑訾,难道上一世的伤你还没有受够么?何况你们只是萍水相逢。’
“出来。”言夑訾突然放下茶杯,一脸严肃,眼眸微眯,对着门外喝道。
“哎,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美人你啊。”细腻的声音响起,入眼又是那一身红衣,只见男子凤眼微勾,笑的邪魅。
“说。”
“如你所料。”男子也不是傻的,看言夑訾脸色异常,便不再调笑,看向言夑訾的眼神却多了一丝担忧,满脸关心,只是这一切,言夑訾都看不到。
“嗯,让花姐把人带来我这。”
“是。”男子答完便不再言语,自动闪身,消失在屋内。
言夑訾也不在意,继续逗弄着小妖,若有所思。
九日后,入宫日。
因为不忍心看着言靳愧疚痛苦的神情,言夑訾没有过多停留,拜别了言靳踏上了入宫之路,离开了给过她温暖的地方,踏进了冰冷的殿堂,迎接她的是不知名的挑战,是不知命的阴谋。
其实,以她现在的势力她大可以选择不入宫,但是言靳一武将,对国家赤胆忠心,即使知道她入宫的背后牵扯太多,却宁愿愧对自己也要让自己领命进宫,所以她也坦然接受。对她来说,入宫,不为名利,只为保全她在意的家人,她只需在宫中游走几年,待到那日,她便离去。
马车缓缓行至宫门,言夑訾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巍峨的皇宫,金碧辉煌,只是那金色的牢笼里却不知装了多少金丝雀,思考间,眼前闪过一辆华丽的马车,金边银顶,靓丽奢侈,言夑訾见状不由得蹙起眉头。
“哇,那是丞相府的马车啊,真气派。”
“是啊,听闻丞相义女柳颜偌,才华横溢,被选入宫,封为颜妃,正二品妃位,能不气派么。”
听到旁人的讨论,言夑訾眼中闪过了然,莫曦国虽是四国之首,却是内忧颇多,传闻朝中丞相一手遮天,后宫太后称霸,一内一外压制着皇帝。如今看来是真的,朝中一文一武两大重臣的女儿同一时间入宫,她堂堂武将嫡女只是从四品婉仪,丞相区区义女却是正二品妃位。这无非是太后的手段,抬文削武,言靳忠心断然不会屈服于太后,如今她进宫,名为伴驾,实为质,如若能拉拢言靳,那么她便一路富贵,如若不成,她便是言靳的牵绊,不得不说这是个好计谋,但是这计谋遇到她言夑訾便失去了该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