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况怎么样了?”真心问道。裴信炎他们救了梦凰回来就直接去请了真心过来。
“已经缓过来了。”裴信炎答道,“但是师傅,她的毒真的已经解了吗?互不会又像这次一样复发?”
“应该不会了,你不是说救她回来之前她还咽过气。既然咽了气那就是代表她已经死了,那这‘孤注一掷’就会不药而解。虽然它传说中是不死不休,但一时的死也是死,心脏骤停毒自然也就完成任务自行消散。”真心解释道。
这种毒他以前周游四国的时候曾经听说过,但只是无缘一见。当他听说这毒不死不休的特性时,他当时就想到也许这毒能通过暂停心脏的方式来解掉。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会让她的徒弟遇上。上次他替梦凰诊脉,发现的那丝不对劲儿应该就是这毒引起的。当时真心虽然说没事然后离开,但他并没有真的当梦凰没问题就离开。只要有疑问,他就一定要解决,找出一个确确实实的答案才能让他安枕。更何况出事的是他的徒弟,他可不会让他等了那么久才选定的传人就这么被这不明不白的毒害死。他在闭关时想的不再是太极拳的招式和精髓,而是梦凰奇怪的脉象和近日来的各种行为。所以,当裴信炎抱回断了气又重新救回来的梦凰时,真心才确定并松了一口气。
“‘孤注一掷’?那不是燕国三大奇毒之一,她怎么会中了这种毒?”裴信炎皱起眉,连燕国都插进一脚,看来楚诺和燕国确实是联合了,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了。
“应该是我们在燕国皇宫时被下的毒。呵呵,她设计戏弄陶潜还打了他一巴掌。”真心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好笑。她打完陶潜,肿的不是他的脸而是她的手。
“什么?她打了陶潜?他可是未来的燕国皇帝呀!也难怪她会中毒。”卫洋摇摇头,只觉的梦凰是自作自受,不禁有些感叹她的无知者无畏。
“卫洋!”真心正准备出声教训一下说风凉话的卫洋,但裴信炎却先他一步开口喝道。
“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卫洋一脸无辜的说道,“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和陶潜之间的实力悬殊问题,那她也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既然她住在皇宫,那她不可能不知道那里是陶潜的地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不中毒谁还会中毒?”
“你的意思是她傻就活该被下毒,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吗?”裴信炎怒道。卫洋的话他实在不能认同,就因为是弱者就活该被人玩弄,被折磨吗?
“师兄你不也认为这世界是优胜劣汰的吗?你当初不是也放弃过她,只是因为她是被楚诺利用的弱者!”卫洋的声音有些提高,他知道师兄在生他的气,这还是师兄第一次跟他这样发脾气。但师兄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他才是最应该反思的那个人。是他当初为了顾全大局决定要抛弃他的妻子,现在怎么反过来说他恃强凌弱呢。
“我……是我对不起她。所以我才要补偿她,保护她。”卫洋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没资格去责怪他。但他就是不想听到有人说她的坏话,一个字也想!“以后这话还是不要说了,她现在是你师妹,是一家人,你做师兄的不该对她好点吗?”
“我也没对她不好啊,只不过多说了几句,是你反应太大才有了现在这种无谓的争论。”卫洋撇撇嘴,一屁股坐进椅子中,端起旁边几上的茶一口喝了个精光。
“好了,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别在这儿吵吵儿了。她就在内室,你们说话的声音会吵到她的。”真心终于发话赶人,卫洋只得起身向他行礼告退。裴信炎因为内力与梦凰大同小异,所以留在这里没有走,时刻准备再为她灌输内力。
“师公,父王,药煎好了,母亲呢,怎么样了?”卫洋前脚离开,靖泊后脚就端着煎好的药进来。向真心和裴信炎问过好便迫不及待的问。
“缓过来了,只用再静休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这几天的药切记要由你亲自煎,千万不可假手于人。”真心叮嘱道。
“太好了,师公放心,我绝对会亲自煎好,服侍母亲喝下的。”靖泊答应着,跟着裴信炎走进屋内。
梦凰的神志已经恢复,只是身体太过疲乏所以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就算没有中毒,但一连几日的精神高度集中再加上不睡觉,任谁也是吃不消的。
裴信炎让靖泊端着药,他自己扶起梦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双臂环抱着她,左手托着她的肩,右手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轻轻吹凉,徐徐的灌进梦凰的嘴里。动作轻缓,生怕一时灌的急了呛到梦凰。靖泊看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勾起了嘴角。而裴信炎的整个精神都放在喂药上,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靖泊的反应。
一碗药,喂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喂完。裴信炎不放心,又握住梦凰的手以内力助梦凰吸收这些药。靖泊见此很识相的离开,不去打扰他们。裴信炎输完真气,放好梦凰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有些感到有些头昏。踉跄了一下,又跌回到梦凰床边。原来,不知不觉间,裴信炎已经输了大半的真气给梦凰。从救回她到现在,裴信炎不断的耗费功力替她疗伤,毫不节制,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既然起不来,那就干脆不用起了。裴信炎直接坐在梦凰床边闭目运气,恢复功力。屋里极静,只听得到他们的呼吸声相互交错。二人的身体都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慢慢得到恢复。
一连两天裴信炎都守在梦凰床边,时不时的输真气给她。输的多了,就直接待在梦凰身旁运功疗伤。这中间也没人去打扰他们。除了真心进去帮梦凰把脉,靖泊送药之外,梦凰算是在裴信炎的守护中安安静静的睡了足足三天。
此时距她炸了楚诺别院也刚好三天。这爆炸性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内外。传到较远的齐国,燕国,陈国内也只是时间问题。裴信淼当然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传召裴信炎,但裴信炎始终没有离开梦凰半步。因此也没有和裴信淼见面商谈。对外则宣告说他早于几日前就已经卧床不起,对任何人都避而不见。
裴信炎这么做,其一是梦凰情况危急他不能离开。其二,他也要避开这次的事件。他的身份要求他必须置身事外,和这件事决不能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牵扯。裴信淼当然也猜到了这件事极有可能和他有关,因此他称病不受传召,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派了位御史来调查这整件事。而他则有事没事都在子晴寝宫待着,生怕她身边的小麦会因为她主子的事而伤害她。
“皇上,这《天雷案》是什么?”子晴拿起裴信淼的奏章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京郊的一处宅院被天雷给毁了。”裴信淼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天雷?那处宅院很高吗?没装避雷针?”子晴纳闷道。
“避雷针?还有这种东西。”裴信淼惊奇道。
“少见多怪。别看了,陪我出去转转吧,你整天在这儿办公,害的我哪也不能去。你得陪我。”子晴白了他一眼,丢下手中的奏章上去拉他。
“好。”裴信淼见她没有多问,似乎是真的对他漠不关心的样子。不觉心情很好,任由子晴拉着他到处跑。
(停电断网,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