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替皇后娘娘把了脉,又仔细观察了她的气色,果然她的身体很健康。“你来治吧。”
“啊?什么结果啊,不会是跟我的结论一样吧?”梦凰一惊,师傅的结论也是没病?
“嗯,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不相信自己!”真心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梦凰很好,就是在不自信。
“我这不是为了保险起见嘛。”梦凰吐吐舌头,狡辩道,“准备充分了自然就有自信了。”
“很多时候事情都是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发生的,那个时候我们就只能相信自己,不放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皇后突然插了这么一句,似在开导梦凰又似在给自己打气。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梦凰不好意思的笑笑,改口称她为皇后娘娘。
“不要叫我皇后了,我叫闵孝娴,你呢?”不知为何闵孝娴听梦凰叫自己皇后总觉得怪怪的,提议她改口。
“我?孟,孟言,语言的言。”赵梦凰这个名字不能再用了,还是恢复自己的本姓好了。至于‘言’嘛,裴信炎,我不打算忘了你。
“孟言”闵孝娴一字一字的念了一遍,“那我的病就麻烦你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一个孩子,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你放心。”梦凰对她做出了承诺。
“我知道。”闵孝娴微笑。她一开始就莫名的信任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现在知道她是真心老人唯一的徒弟,那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为师先走一步,你问清后再下判断吧。”真心交代道。又向着闵孝娴说道:“皇后若是真心想要孩子,就必须对小言知无不言,抛开一切。”
“先生的话我明白,该说的我一定会说。”
“好,走了,小言!”真心临走的时候又加重了‘小言’两个字的语气。梦凰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回了真心一个无可奈何的笑。真心了然的离去,赵梦凰这个名字还是太招摇了,换个名字也好。
真心走后留下闵孝娴和梦凰两个,二人一时无话房间里很是寂静。梦凰也不知一时从何问起,还是闵孝娴先开了口。“看你的样子似乎比我小,今年贵庚?”
“贵庚啊,我是按照我自己的年龄过还是按赵梦凰的年龄过啊?”梦凰有些纠结,“算了过小的吧。”
“回娘娘,我今年虚岁十八岁。”呵呵呵,少了两岁哦!
“那我比你大,不要叫我娘娘了,不知为什么听你这么叫我很不习惯。”
“那怎么行?不叫娘娘叫姐姐啊。”梦凰开玩笑的问道。
“嗯……你愿意就这么叫吧。”闵孝娴竟然同意了,“对了,你现在可以说我的脉象怎么样了吧?之前说的什么影响是借口吧。”
“嘿嘿,不好意思你猜对了。”梦凰搓搓手,“我之前是有些不确定才请师傅出马帮忙的。不过既然师傅和我的结论一样,那应该就没错了。”
“其实,你没病,你身体很好,是很适合受孕的时机。”梦凰慢慢的说出了早已得出的结果。
“可是,既然没病为什么我一直都不能替皇上延续宗室?”闵孝娴更加想不通。
“也许,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梦凰小心翼翼的回道。
“你是指皇上?不会的,后妃中也有过孕者只不过都保不住而已,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闵孝娴斩钉截铁的说。
“是吗?怀过又掉了,难不成是宫斗?”梦凰再次大胆假设。
“一开始可能是这样,可现在不会了。太后娘娘惩治了很多人,也当着后妃们的面杖毙了几个家中有势力的妃子,这股不正之风才收敛了许多。起码不会在子嗣上出什么幺蛾子。”提起**的争斗她虽然一直回避但却也清楚其中的一些门道。
“哦,没人在明面上动手了还是没有子嗣。”梦凰的话显然是不认为闵孝娴的话就能证明没有人做手脚。这些阴谋权术可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呀。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可问题的确不是出在宫中的众姐妹身上。朝野内外的压力,是不允许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的。”闵孝娴很肯定也很固执。
“好吧,那先不讨论这个。你还是说说你们侍寝前后都发生过什么事或者吃过什么东西,既然没人再怀过孕,那问题一定出在开始上。”梦凰也不和她争辩,这个想法暂时保留,先问问其他事会比较好。
闵孝娴略想了一想,“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每次侍寝前为了增加可能性我们都会喝下太后恩赐的补药,可药不可能有问题,药方都是太医们斟酌再三才开下的,我现在就能把药方背下来给你检验。”
“先写下来吧,我拿回去问问师傅。还有吗?事后呢?”
“事后就再没什么了,没药也没有特别的东西。”闵孝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样不行,你还是从头到尾把整个过程说一遍,别只挑你觉得特别的地方。”
“嗯,皇上若定下歇在哪个宫,就会连同晚膳也在那儿用。饭毕就会喝补药,然后就是侍寝,之后就没了。”闵孝娴思索了片刻,可就是想不到那个地方不对劲儿。
“晚膳,都吃了什么?我是说有没有几乎顿顿不落的菜?”梦凰还真是草木皆兵。
“这你可问对人了,也就我知道皇上是顿顿都不忘吃那道挂炉沙板鸡,还很喜欢大家一起吃。”一提到皇上闵孝娴整个人都变得很不一样,气质更加温柔和顺,对自己丈夫的了解让她很骄傲。
“挂炉沙板鸡,什么啊?”提到吃的梦凰的雷达就自动开启。
“沙板鸡是卤好的柴鸡,而挂炉沙板鸡就将卤好的鸡挂在炉子上烤,外焦里嫩。卤水都是用上好的草药和秘制的酱料调好的,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卤水从没有断过。”闵孝娴详细的解释给梦凰听,看着她馋的想要流口水的样子,不觉笑容满面。
“好想吃。”梦凰咽了咽唾沫,接近晌午肚子开始咕咕的叫精神也快昏聩了。
“那我回宫让人给你送一份来,给你解解馋?”
“真的吗?多谢皇后娘娘!”梦凰好不激动啊。
“今天应该也不会有结果了,不如再给你三天,三天后我们还在这里见。”
“没问题,我回去一定好好研究,那个鸡?”梦凰拿眼觑着闵孝娴,生怕她是逗自己玩的。
“今晚送到。”闵孝娴被梦凰贪吃的样子逗笑,无可奈何的摇头。没得到任何结果但能和梦凰这样见面闵孝娴很开心。
“那我就回去等着了,先告退了。”梦凰兴奋的冲闵孝娴拜拜手,告辞离去。她今天心情很好,竟然走的时候还主动向那个公公挥了挥手。
齐国皇宫,齐国国主梁路晨已经在他的静惠皇后——闵孝娴的寝宫中等了许久,他倒也不烦闷,一个人歪在软榻上看着书。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梁路晨揉了揉眉心,放下书。
“皇上?您怎么在这儿,身边的人呢,怎么没人禀报?”闵孝娴一进来就看到梁路晨一个人歪着也不见身旁有人伺候。
“来你这儿歇歇,其他人朕嫌烦都撵了。”
“是,皇上可用膳了?”
“等着你呢,遇到好的大夫了?”
“嗯,来人传膳!臣妾遇到一个喜欢的小姑娘,是真心老人的徒弟。”闵孝娴坐在软榻边一边替梁路晨按摩着肩膀一边回答他的疑问。
“你见到他了,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徒弟?”
“见了,什么时候有的臣妾不知道,他们也没说,先生看起来很重视她。不过先生只时替臣妾把了下脉便臣妾的病交给他徒弟治了。”
“她是真心的徒弟,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不放心的话换人不就好了。”梁路晨到无所谓。
“臣妾,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