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也越来越帅了。”两个看似主仆却又带有亲密的感觉让人意外。
沈夜南微微地整了整自己的外衣,“父亲还好吗?”
“老爷……”沈管家是在沈家多年的人,沈姓也是上上代一直传承下来,但与沈夜南并不是同宗同族。
见管家迟疑,沈夜南就表示理解了,“诅咒自己很好玩么?”他低语一声,然后迈步进去。
排在大宅的两排佣人有些都没有见过沈夜南这位大少爷,此时他一进门,大家都低头唤了一声,“大少爷。”
管家让这些佣人见过了沈夜南之后,便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他则是跟着沈夜南后面,提醒他,“大少爷,您周车劳顿,先洗个澡再去看老爷吧?”
沈夜南顿了一下脚步,这么说来,不止他父亲在撒谎,而且是连点小风波也没有么?最起码也要有个小感冒才说得出‘病危’这样的谎吧?
“嗯,沈叔,你让凤书来一趟。”
“白医生已经在老爷房里了。”管家老实交待,这个老爷病危,可是白先生下的‘病危通知书’呢。
听到白凤书已经在这里,沈夜南微微挑了挑眼,“还有谁?”
管家低头,“夜岩和夜珉两位少爷也回来了。”
沈夜岩和沈夜珉么?沈夜南不再吭声,走上旋转的楼梯,准备回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先洗个澡再说。
“夜澜回来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楼上传来,木楼梯传来脚步声,旋转转弯处,一个穿着白色的毛衣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有一张相对阴柔的脸,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
这位就是沈家的‘大少爷’,是沈万千外面的女人所生的第一个孩子,但,他虽然年龄最大,却依然不得称为大少爷。
因为沈家的大少爷只有一个,那就是真正的继承人,沈夜南。
沈夜南一直觉得,家规太多不是好事,但是这一条,是他唯一觉得满意的。
听到沈夜岩的声音,沈夜南只是高傲地抬起了头,扫了一眼站在上面的沈夜岩。
以为站在上面,就要让人仰视了吗?可笑。
沈夜南没有理他,直接地上了楼梯,直到上到了二楼,他才开口说,“看来父亲果然病得严重。”
不然,这里怎么会让这些私生子进来。
没有要跟沈夜岩这位大哥说话的意思,沈夜南直接的越过他,连衣服的边角都没有被他碰触到。
沈夜岩镜片下的眼睛微微眯起,那双藏在裤兜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状,这该死的弟弟,还是一如从前的让人那么的讨厌和碍眼呢。
除了命好,是投在了夫人的肚子里,有哪一点优势?
偏偏在沈家来说,单是这一点优势就足够,是他们这些外面生的孩子永远也比不上的。
沈夜南敢这么不给脸沈夜岩,管家却是不敢的,他跟着沈夜南上了楼梯,经过沈夜岩旁边时,管家还帮沈夜南做了解释,“夜岩少爷,大少爷周车劳顿,太累了。”
意思是人家累得心情不爽呢,你就别那么计较了。当然了,你也没有资格计较。
沈夜岩微微一笑,“沈叔去看看夜澜有什么需要的吧,他也好久没回来了。”这话说得好像他常来似的,这家也是他家一般。
管家点头,却没有多应什么。
沈夜南的房间当然早就收拾好了的,除了打扫得一尘不染外,什么都没有动过,所以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毕竟,他在这里住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大少爷,新做的衣服都在衣帽间,我现在给你去放水洗澡。”管家一边说一边就要往浴间走去。
沈夜南却是叫住了他,“沈叔,这些事你让别人做就可以了,现在家里来了多少人?”一会,他还要见多少不想见的人呢?
真是,他都说了没有必要提早回来见这些恶心的人的。
“夜岩和夜珉少爷昨天来的,夫人昨晚没有在这边睡下,她说今晚会回来这边用晚餐,白医生这两天都在这里。”一句话,管家已经将家里的所有人去向交待得清清楚楚。
沈夜南点头,“知道了,你去跟父亲说一声,我一会就过去。”
“好的。我给大少爷先放好水……”
“不用了。沈叔。”沈夜南阻止了他。
虽然他表情柔和了不少,但是那眼神的坚定拒绝却是让管家不敢再前进一步。
沈管家觉得,大少爷在外面几年,似乎比以前越来越有气势了。
“好好,那我让人给大少爷您准备好下午茶。”
沈夜南点头,“嗯。”
等管家关上了他的房门,他才解了身上衣服的扣子,走进浴室。
管家从沈夜南的房里出来,便去了沈万千的房里,此时,沈万千正精神十足的看着报纸,哪怕现在电子设备十分齐全,他还是比较喜欢这种传统的不伤眼的读物。
而身为沈家的家庭医生的白凤书,此时也陪着他坐在那里。还有,沈万千一直都挺喜欢的三儿子沈夜珉也在一边。
管家进房,说了声,“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沈万千听到那个不归家几年的儿子终于回来了,脸上表情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向一身正规**的管家,“老沈,你有多久没有穿这身衣服了?”
沈万千的话让白凤书和沈夜珉都看了过去。
管家笑了笑,“大少爷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我要穿得好看点。”
白凤书嘴角微微上扬,笑说,“沈管家是个老帅哥。”
“白医生要是去掉这个老字,我会更开心的。”管家笑着说道,“老爷,大少爷说洗完澡就过来。”
一直坐在一边的沈夜珉看着这位沈管家,微微的垂下他的双眼皮,却是明白,他与沈夜岩他们来沈管家的态度挑不错误,但是,这一刻却知道,在这位沈管家的眼里,沈家的少爷怕是只有沈夜南一个吧?
说什么沈夜南几年没归要穿得帅点,不过是为了以正式的穿着来彰显他对沈夜南的尊重罢了。
“嗯。”沈万千应了一声,然后看向白凤书,“你所说的病危的谎要怎么跟夜澜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