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欣所言.玉罕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虽然她不知道今天二嫂为什么重提王凡母亲的事情.可她相信她一直所敬重的、爱戴的二婶这么做必然是有她的理由.刘欣在王凡面前危言耸听.只不过是想在自己面前讨好王凡而已.
回到家里.只剩下王凡一个孤零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愣.因为还沒走到家门.心里憋屈的玉罕找了个借口.溜到岩伯家去诉苦了.刘欣回來也找安澜师姑去对练了.唉.孤家寡人.
正泡了杯茶.准备自斟自饮.两只小雀鸟叽叽喳喳的走了进來.
“王大哥.今天你怎么沒出去呀.”喃思思见到王凡就粘了过來.
“见过少主.”跟在思思后面的艳艳悻悻的向王凡打了声招呼.
“來坐吧.陪你王哥我喝喝茶.”王凡招呼着.
“艳艳呀.你也别少主.少主的称呼我來.从今往后.你就和思思一样.叫我‘大哥’就好了.你本來就是我堂妹嘛.不要那么见外.”
“哦”艳艳在王凡面前很局促.
“你跟思思一个学校.你读几年级了.”
“跟我一样.都是初二.不过她是三班的.我是二班的.”喃思思抢着说.“不过她学习成绩比我好多了.艳艳已经是连续两年得了年纪第一了.在学校可是红人.”思思的表情有点黯然.
“是呀.所以你更要努力呀.你王哥的妹妹怎么可以比别人差呢.”
“哼.要知道做你妹妹这么大压力.我才不做呢.”
“你现在不做也來得及呀……”
两人在这斗嘴.艳艳无趣的陪在旁边.
王凡把艳艳拉到身边坐下.给她送上杯茶.
“谢谢大哥”艳艳接过茶杯.
“艳艳.平常你也住校吗.习惯吗.”
“嗯.我从上小学已经开始住校了.我们寨子离学校远.每天來回太费时间了.”
“那这段时间.有沒有人到学校去打扰你们了.”
艳艳沉默了一小会“沒有.平时族里也有派习武团的弟子保护我.所以也很安全.沒人敢來打扰我.”艳艳虽然说得很绝决.可王凡听得总有点言不由衷.
“这样吧.下次你们回学校的时候.我再多派几个人跟着过去.现在是敏感时期.听说还有好些人盯着你我身上的血脉呢.你自己在外面还是小心点好.有什么困难.你就直接來找我.我们身上流的可是同一种血.别不好意思.我叔年纪大了.婶婶又要照顾他.对你和你二哥岩余关心的少点那也是沒办法的事.你也长大了.就多体谅他们一下啊.”
王凡说的动情.艳艳听得眼眶红红的.
“哥.以前我爸这么对你.你不要怪他好吗.他已经把位置传给你了.而且…他已经很老了.”
王凡抚着艳艳的头.“傻妹妹.我还怪他做什么.而且.在我心里从來就沒怪过任何人.沒在外面走一圈.我也就不会遇见我的师父.我也就不是现在的我了.还有.我回景族并不是为了这个位置.可能你还不明白.这个位置所代表的是中责任.维护千年景族的责任.呵呵.其实你哥我是挺懒的一个人.最怕的就是要担那种担不起的责任.”
王凡的一番话.把艳艳的心拉进了不少.其实艳艳自小就是族里的小公主.可父亲病重的这几年.族里的人都有点渐渐疏远了.这种心理的落差对她的打击也是不小.又一直沒人能够听她诉说和分享.她的心里也是很苦闷.
正聊着.岩伯走了进來.
“岩伯.正好一起來坐坐吧.我正好也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王凡起身招呼.王凡和岩伯进了偏厅.主宅是旧式建筑.沒有个像样的书房.这偏厅就是密谈的场所.
“说吧少主.你想和我商量什么事情.”
“岩伯.你看现在寨子内的事情.至少在明面上是稳定下來了.而且这里有您、安澜师姑、我、刘欣和玉罕几个坐镇.估计也沒谁有这胆量再在寨子里胡來.我担心的是:他们在寨子里找不到机会.就往寨子外面想办法.这样思思和艳艳她们就会更加危险了.”
“恩.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可现在分析看來.能保护到她们的至少要有个超级高手.可我们这些人里面还有谁能派出去呀.寨子里的内奸就埋在身边.而且寨子里本身就还有一大群需要保护的对象.如果对方再來个声东击西.我担心我们还应付不了.”
“我倒想到一个人.只是要岩伯帮着看看合不合适.”
“谁呀.”
“刀郎.刀前辈.”
“他”岩伯睁大了眼.“他之前还在打着艳艳的主意.那让他去保护艳艳.不就是让黄鼠狼守鸡窝吗.”
“刀前辈之前大艳艳的主意完全只是出于武学修炼上的原因.并不是那种禽兽的龌龊思想.现在他已经放弃了这种思想.那对艳艳而言.也就再沒这方面的忧虑.那为什么不可以呢.何况刀郎现在已是我的管家.而艳艳也是我的亲堂妹.由刀郎來保护艳艳也是合情合理的.”
“那万一他就是死性不改呢.或者又被什么事情刺激一下.那种心思又死灰复燃.那艳艳不是更危险.”
“我看刀前辈虽然有时鲁莽.但本质上还是个硬铮铮的傣家汉子.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况且正因为他之前有这种想法.但我们并沒有顾忌.这更显示出我们对他的信任.我想刀前辈也会深刻反思他的所作所为的.”
岩伯看着王凡想了好一会.“好吧.既然少主已经是下來决定了.我看也只好这样了.”
“不过之前敲打敲打他.还是有必要的.这个狠话就要由岩伯你來说了.我作为晚辈说这话.也不太合适.”
对于刀郎.王凡并不想用自己少主的身份去压他.能达到这种武功层面的都有中傲气.他现在之所以低头.也只是因为他是戴罪之身.觉得愧对了景族.可这种心态并不长久.时间长了.这种傲气还会抬头.如果不是真心的待你.将來还是会有变数的.
岩伯也明白王凡的意思.叹口气说:“好吧.这丑人就还是我來做吧.我去敲打敲打他.”
“好了我的事情说完了.岩伯.你來找我也不会是平白无故的.说吧.到你说说你的事情.”
岩伯笑笑.“玉罕刚才已经到我那跟我说了你们见你二婶的事情.对你二婶.你是怎么看待.”
“我对二婶了解不多.实话说.也沒什么感情.不过我看玉罕每每说起她时.敬佩之意都流于言表.我相信玉罕的眼光.一个人要装个十天八天的沒有问題.但要装十年八年那必须是要拿出真心的.所以我相信玉罕的眼光代表着大部分族人的看法.
但同样的.我也相信刘欣的看法.她很清楚二婶在我、在景族的地位.她绝对不会乱说.所以我也想不明白.如果她们都是对的.那为什么她们俩的看法差异这么大.这问題到底是出在哪儿了.”
“我也就是为了这是來的.”岩伯点上他的长烟袋.“因为玉罕回來给我说起这事.让我想起了当初你二婶上山时的情形.”
“沒错.早在你二婶上山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的表现就如玉罕说的.可算是族里女人们的表率.可就在她上山的那一年里.无论是在宗族还是对于你二叔家里.都出了不少的事情.特别是你四婶的失踪.据族长所说.她是沒带走一件行李.也沒带走一分钱.
一个女人.什么都沒带.除非是有人接应.那她能走多远.可我们细细盘查.那段时间就沒有一个陌生人在寨子里出现过.这就是事情的诡异所在.”
“你.你是怀疑我四婶已经被人害了.”
岩伯微微的点点头.“唉.我也不想这么想.可只有这种可能性最能解释问題.”
“那会是什么人呢.”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正在想进一步调查的时候.族长和你二婶都有意无意的出來阻止.而我们也沒有找到可以继续查下去的证据.所以这事到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对族人们也只能说是失踪了.”
“二婶为什么要阻止呢.”
“不知道.”岩伯摇摇头.“我们曾经猜想是不是家庭问題.但也只是猜测.因为不久.你二婶就自己搬到了山里住了.”
岩伯虽然补充了不少事情的细节.可这更是让两人想得头大.里面就像是毛线球一样.越缠越乱.
“哦.对了岩伯.我二婶现在住的地方是原來就有的还是后來她自己修建的.”
“那里原來就有个猎人们休息的小木屋.现在的竹楼是她从新设计建起來的.当时还在寨子里找了好多人帮手.所以你怀疑她的竹楼.估计也查不出什么來.”岩伯的一句话.又把王凡的思路方向给堵住了.
“竹楼沒问題.那人会不会有问題呢.岩伯.她住到山上后.你又沒有见过她.”
“有.不过都是來去匆匆.毕竟她现在是一个人独居.又潜心向佛.我们也不好打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