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我们寨子里只剩下可怜的十几个女族人.这帮歹徒押着我们一直往边界走去.想把我们带到缅甸那边去.幸亏这时候.我们景族的族长.哦.前族长亲自带着景族的兄弟赶到.才把我们给救了下來.”贺祭司说完.眼睛里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哗哗的落下.
玉罕眼睛也是红红的.她倒了杯水送到贺祭司的面前.又拿了章纸巾递了上去.
“时间上好象有点不对呀.据我所知.当时我二叔是在打猎时救下了阿泰.再得到阿泰的报信后.再回族里组织人手追赶上去的.按理说中间已经间隔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不应该还能赶得上你们的呀.中间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凡沒有理会还在哭泣的贺祭司.只是顺着自己的想法问了出來.
贺祭司厌恶的瞪了王凡一眼.不过还是缓了口气述说到:“经过一夜的烧杀.这伙歹徒也精疲力尽了.他们先是押着我们进了森林.在森林里他们和另外的一股歹徒汇合.在另外一波歹徒手里.也有几个被俘的女人.他们把我们都看押在一起.这伙人聚到一起.一直休息了大半天才动身往边界走的.”
“等等.你是说当时我二叔救下的人里面不全是你们寨子里的人.还有后面被搀和进來的外人.”
“是又怎么样.她们也都是可怜的人.也都是好人.在森林里.欺辱我们就成了这帮歹徒的唯一乐趣.要不是他们中的一位姐姐极力的护着我.可能当时我就已经被这些歹徒欺负死了.”贺祭司已经是愤怒的站起來驳斥王凡.“我们寨子里的几位姑娘就是因为抵不住他们的羞辱.直接跳了崖.沒能等到族长他们來解救.”
“被歹徒所欺辱”.王凡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也知道当时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家家.当看着自己的姐妹被人欺凌而后悲愤的选择了轻生.这会是多大的伤害.而对这时候帮助过自己脱离厄运的人是怎样的感激.
屋里的人都沒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等着贺祭司平复下她的心绪.
“贺祭司.对不起.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不过我还是想请你把你们族人以外的那几个人给分出來.”待到贺祭司缓过劲來.王凡才说口.
“少主”贺祭司沒好气的说:“我作为景族的祭司.你问我任何问題.我都会尽我所知的回答你.因为这是我的指责所在.可她们都只是普通族人.少主又何必要去揭她们的伤疤呢.”
“呵呵.贺祭司误会了.我还沒恶俗到以寻求别人的痛苦为乐的地步.只是这内奸一日不除对我们大家都是祸害.你也知道我们做分类分析也是为了族人.而并不是针对某人或某些人的.不是吗.”
最终.贺祭司还是在档卷里挑出了五份档案.
王凡把卷宗分发给了岩伯和玉罕.毕竟景族里的事情.他们俩都比王凡清楚.
“原來白浪的三夫人是其中之一.还有贺家二把手贺依的二夫人.”岩伯惊呼道.
“我这里的也是.一个是成了谢家主的三夫人.一个是嫁给了习武团的副团长.”
“少主.原來你四婶也是她们中的一位.”玉罕惊愕的望着王凡.
“呵呵.她们也太厉害了.嫁的都是我们景族的核心人物.都快成了我们景族的‘宋氏姊妹’了.”
“她们都是好人.好人当然有好报了.”贺祭司不以为然.“只可惜当初维护着我的那位姐姐.后來失踪不知所踪.唉.我相信她无论是在哪里.都是会有好报的.”
“失踪.你说的是哪位呀.”王凡问.
玉罕轻轻碰了碰王凡的肩膀.“她说的就是你的四婶.你四婶在三年前忽然失踪.你二叔发动了大批族人.山里山外的找寻了几个月也沒找到半点踪影.后來也就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王凡看着眼前的几份宗卷.总觉得里面透着诡异.就算这五个女人.个个都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也不全都嫁给了景族的核心人物里來吧.这里面单单只是因为凑巧.还是另有什么隐情呢.
王凡看了岩伯一眼.岩伯也是皱着眉头想着事情.估计他所想的和王凡考虑的也都是一回事情.
“贺祭司.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你的这些资料真的是太有用.太及时了.从这里也能看得出來.你平时可沒少花功夫在这上面.真的谢谢你.”
被王凡忽如奇來的一番褒奖.贺祭司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來.“这也都是我的职责.我应该这么做的.少主.我这人向來直來直去.不会拐弯.呵呵.这个大祭司和圣女他们都知道的.刚才我的语气不太好.还请少主不要见怪.”
“哪里会.直來直去的好呀.大家都不用猜忌.有事说事.挺好的.”王凡觉得自己越來越有当领导的天份.电视上的领导不论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总是喜欢不痛不痒、不着边际的先忽悠一顿.
“那…少主.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贺祭司也看得出來.王凡他们对案卷上的几个人还是有所怀疑.只是刚才自己的一番言论已经让王凡他们对她已经产生了芥蒂.不过无所谓.贺祭司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为讨好别人而放弃自己原则的人.
“好.好.玉罕帮我送送贺祭司…不过贺祭司.今天我们所说的事情我还是希望贺祭司你能够保守这秘密.现在正是我们景族危难的时候.沒必要再搞得人人自危的.我们现在就算是怀疑上了谁.或者说谁比较可疑.那也仅仅是有点疑惑而已.查清楚了大家都放心.”
“少主你放心.这些道理我明白.就算是我们在可疑对象上有分歧.那也只是对这件事而已.我也希望少主还能信任我.”
“我当然信任你.你也放心.我和岩伯会很慎重的考虑的.”
送走了贺祭司.王凡回到桌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岩伯.对这件事情你什么意见.”
“可疑.里面有太多的巧合了.巧合得令人惊奇.那就是妖孽了.”
“是呀.哪有这么多无缘无故的巧合呀.她们嫁的这几位.如果是都被她们给联合起來.只怕我们整个景族以后都得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不是吗.三大家族.还有现任族长.再加上习武团.整个景族的最强力量都在这里了”玉罕边给两人续着茶边说.
“岩伯.我只是想知道贺祭司是怎么当上了祭司的.”
“贺莹做了祭司.这个倒不会有什么可疑之处.她本來就是我们族里的才女.学历也是族里最高的.她是受了感情的伤害之后.才回到族里.专注于提高族里的教育事业.族里每年的青年学习计划和古文化的传承都是由她來处理.后來才渐渐的把族里的一些资料的规整和档案管理也分配给了她.”岩伯一边说着一边回忆.在脑子里把贺莹的经历过了一遍.沒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而且她还有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她从不贪功.她除了把手上分配的工作处理好之外.从未有过其他的野心.是一个安份的人.所以一直得到很多族人的尊重.”岩伯补充了自己对贺莹的评价.
“只是她在贺家长大.在我印象中她一直都是贺家的骄傲.所以她本身不是景族人的这个问題.已经为大部分的景族人忘却了.从沒有人提起过.”岩伯的解释里带來点自责.
“伯伯.这又怎么能怪您呢.那时候的条件哪有现在完善.我记得这些人员的宗卷还都是贺祭司接手之后才补上的.放在十几年前谁还会这些.”玉罕帮着岩伯开解.
“是呀岩伯.你完全沒有必要自责.景族的事情也不是靠着一两个人就能办好的.何况花了十几年时间布下这么大一个局.那其中是牵涉了多少人、才、物力.这些哪是一个人就能阻止得了的.”
虽然王凡和玉罕都极力的劝解.可岩伯心里还是放不下.“唉.老族长好不容易才开创了景族的良好局面.我沒帮他守住.心里愧疚呀.”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静.王凡也知道.老人家一旦认了死理.单凭一两句好话是难以摆脱的.要想让岩伯尽快的解脱开來.唯有让景族回复到安定发展上來.
“岩伯.这么长时间以來.你知不知道有哪个仇家会花这么大的精力來算计我们景族.这种愁心积虑的铺排.我看这估计也得是血海深仇.”
“老族长从來是宽厚待人.怎么可能会惹上这么大的仇家呢.这伙歹人的目的肯定还是奔着我们景族的武功秘法而來.想盗取我们景族的修练法门.”
“可她们已经是深入我们宗族的核心已久.按说如果我们是有什么法门的话.她们也早已得手.何必还要隐藏下去呢.”王凡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