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击之下.王凡翻转着身子跌倒在地上.
“王凡~~”被按跪在场边的柯兰哭喊了一声.“你这畜生.明知道他身上还有伤.又被你们折磨一场.这不公平.不公平.”柯兰冲着汉子尖叫.
汉子沒理会柯兰.趁着王凡还倒在地上.向王凡走前几步.照着王凡的头部又是一脚踢去.
王凡举起双手.象足球的守门员拍向踢过來的飞脚.但终究是力量不足.脚是拍到了.可沒能抵挡得住巨大的冲力.再次被冲力撞倒在地上还滑出了半米远.
柯兰哭着.叫着.喊着.可是无济于事.王凡的几番跌倒.背上的伤口又被撕裂开來.身上的布条渗出嫣红的血水.
背上的疼痛刺激了王凡.他也怒了.
汉子冲上前去照着王凡的前胸又是一脚.王凡双手握拳护住胸前.抵挡住冲力对前胸的伤害.趁着踢來的脚还沒來得及撤回.突然化拳为掌.一上一下扳住汉子的前掌和脚跟.同时身体迅速的往后滚去.“跨啦”汉子被王凡拖到地上.还劈出了个一字马.
“啊~~~~~~~~”汉子大腿两边的肌肉被严重拉伤.肌肉被硬生生的撕裂.加上筋骨肯定已经被扭伤那种疼痛就像是被人给从中间劈开一般.
汉子的一声惨叫让场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本來看着王凡已经被折磨得沒了生气.一翻重击之下只剩下被虐的份.想不到还能借机反击.创伤了汉子.
王凡撑着地.一点点的站起來.用手背抹去嘴角流下來的血水.朝着众人竖起了中指.
场上一片哇然.这是明显地挑衅.场子里一下涌进了十几个拿着棍棒光着膀子的打手.朝着王凡围了上來.可到了一米开外就停了下來.沒有人敢贸然冲上前去.
偷袭的那天晚上.王凡和玉罕的彪悍在打手心中已经烙下了莫名的恐惧.要不是看着王凡有伤在身.而且又被折磨得摇摇欲坠的样子.他们才不敢上來出这风头.
王凡慢慢的向后移向山洞.他已经看好傍在门边的一截棍子.打手们也保持着距离紧跟上去.
王凡忽然连退几步.抓起棍子反身向前冲去.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打手看着王凡突然发冲过來.本能的想转身跑开.可是已经晚了.王凡用着峨眉刺的刺法照着几人的头部、脊椎、腰部“啪啪啪啪”的连连刺了过去.“哇哇哇”几人应声倒地.
哗啦.剩下的打手害怕王凡追上來.撒腿就跑.一下就散得沒了踪影.这帮人虽然仗着人多围上來.其实心里早生胆怯.看见王凡并不想他们所猜想的那样不堪一击.而且一怒之下就干翻好几个同伴.这才知道就算是生病的老虎仍然还是老虎.依然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把他关起來.关起來.”倒地的大汉大叫起來.
本來大头头就交代过要留下这两人的性命还有用处.只是自己见到这么多同伴都被这人打伤.差不忿才寻私仇的.可现在倒好.旧仇未了.又來新狠.到时大头头回來看见满地的伤兵还不把自己的脑袋揪下來.
被松开的柯兰哭着飞扑过來.搀扶着王凡站在王凡身边.
王凡傲然的立在场子中央.怒目扫视一翻.打手们哪敢靠近.只是远远的拿着枪守着.大声的对王凡喊“回去.回去.”只是那声音不想说叱喝.听起來倒更象是恳求.
王凡站了一会.气也消了大半.把手中的棍子狠狠的砸在地上.才在柯兰的搀扶下一步步的退进了关押着他们的山洞.在进门之前.王凡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紧.高高的举过头顶.
对于王凡之一奇怪的动作.沒有人把它放在心上.现在只求把这生病的老虎平安的送回到笼子里.那就是万幸了.
其实这动作还是有人能看懂的.
就在对面山上的林子里.玉罕用手掩着嘴.举着望远镜无声的哭泣着.任由落下的泪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直到王凡身后的门被关上.才伏在身边的树干上嚎哭起來.
为了以防万一.王凡和玉罕的身上都装着卫星定位器.
王凡被抓走的第二天.柯瓦就把王凡和玉罕的背包还了回來.玉罕打开背包里的卫星接收器一路的追踪到这里.只是不知道王凡的具体关押位置和里面的情况.所以才迟迟沒有动手.
柯瓦走过來.安慰着玉罕:“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看样子他们还不敢对王先生下杀手.我们还有机会.”
“你这傻子.被人打成这样子了.还报什么平安呐.真以为我是香香啊.要安慰人也可以找个别的借口嘛.”哭完.玉罕边擦着眼泪边嘴里嘟囔着.
柯兰扶着王凡在床上躺下.解开王凡身上透湿了血水的布条.泪水哗哗的淌下來.
才刚刚长出点嫩肉的伤口又都被撕裂开來.一个个铁砂弹留下的洞眼就象一汪汪泉水不住的往外冒着血水.
柯兰把手上的布条捏成团.按在不断涌出血水的伤口上.可是涌出的血太多了.而且布条也已经湿透.按上去根本就起不到止血的作用.咬咬牙.柯兰背转了身去.看着肩膀的不停的耸动.只是不知道在胸前忙些什么.
忽然柯兰的手臂左右一伸.身上的黑色小褂落了下來.露出里面贴身的白色褥衣.可这褥衣的下摆已经少了一截.王凡明白了.为什么身上包扎的布条留有女人的幽香.这都是柯兰用自己的褥衣做的.
一片雪白.柯兰脱下身上最后一片褥衣.光洁的脊背袒露在王凡的面前.
“喔喔喔喔”王凡站起來想上前阻止.可看着柯兰裸露的身体又不敢靠得太近.
柯兰沒有理会.捡起地上的小褂穿上.把脱下的褥衣撕成布条.把王凡重新按趴在床上.用手中的布条帮王凡止血.最终.这血是止住了.可沒有药物.在这种环境下是很容易受到感染.
“这可怎么办.上次好不容易才为争取來的药已经用完了.现在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