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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那份心早就淡了。

    秦年一直在**上磨蹭到了中午才起床,这个过程也没有人来叫过她。

    起来的时候,憋见还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秦年又有些的失神了,昨晚回来后,她胃疼得发了狠,陆云生和陆云意在书房里不知道说什么,也来不及管她,就让下人送了药过来,而她堵了气,任由下人怎么劝,就是不肯吃。

    许是陆云生下了命令要下人一定要让秦年吃下药,所以那下人看见秦年不肯吃,死活不肯离开。

    秦年被她逼急了,干脆耍了小性子,躲进了浴室。

    在那封闭的空间里,就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了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很是清晰,身体上疼了,心里觉得委屈极了。

    在以往,她和陆云生还在一起的时候,秦年的身体每每落了毛病,那时矫情,总是会给陆云生打电话,一打电话,听见他温柔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而陆云生总是很耐心地问她怎么哭了,在知道她患了病之后,虽然还是不动声色,却分明是着急了。

    不管在哪里,都会匆匆赶回来哄着她。

    也就是因为陆云生这样的溺爱,秦年在往后的日子,总是染了这样的一个坏毛病,生了病总是不肯吃药,盼望着陆云生能够和以往一样,踏光而来为她保驾护航。

    后来离开陆云生后,她一个人在外面,那段时间身子骨又不好,害了身孕,整日整夜地吐,东西又吃不下口,也就日渐消瘦了下来。

    总是想念陆云生想得翻天覆地,其中自然是夹杂着恨的,那样爱恨交加,明明应该恨得要死,但是身体不舒畅,又特别想陆云生。

    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之下,越发的煎熬折磨。

    她那段时间尤其爱哭,总是把眼睛都哭得红肿,有段时间,甚至都看不清东西,秦年以为,自己会失明的。

    最终也没有失明,陆云生,也始终没有来。

    到了最后的最后,她一个人走过来,吃了多少苦,也都不敢再掉眼泪,只把它埋在心里,用自己的心紧紧捂着,不让别人看见。

    中午的时候,陆柯亲自带了人给她送饭,这或多或少让秦年有些惊讶的。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的受宠若惊,能够让陆柯做事的,除了陆云生,是没有别人的,既然是陆柯送来的,自然是陆云生的意思。

    这个认知出现在她的脑子里,除了有些的暗自欣喜,还有一阵的惆怅。

    “小姐,先吃饭吧,陆爷要我给你带话,晚饭他回来和你吃饭,您别出去,免得大哥找不着。”陆柯温声和她说。

    秦年几不可闻地蹙了一下眉尖,她回来这么长时间了,陆云生都没有这么直白地表示一些什么,总是有些避而不见的。

    而如今,不过是陆云意回来了,他竟变得热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还是别的什么,总觉得,陆云生的心思,她越来越看不清楚了。

    想归想,秦年还是忍不住问陆柯:“他是怕我出去遇见陆云意吧?!”

    问询的话,却是肯定的调子,在她的心里,早就认定了应当是这样的。

    陆柯不卑不亢地弯身说:“小姐既然知道了,就不要让大哥担心了。”

    “他会担心?”秦年的语气有些故意而为的疑惑,当然,这话问出来,多少也是有几分的期许的,总希望,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虽然陆柯不是陆云生,但是,他的话,对她的心,始终有些治疗的效果。

    “这事情,小姐应该比我清楚。”他说完后,就退了出去,留下秦年对着一桌子的饭菜,怎么也没有了半点的胃口。

    陆柯说错了,对于她和陆云生的这一回事,她最是不清楚。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在别人看来她和陆云生是怎么样的,就应该是怎么样的。

    要是她知道陆云生的心,怎么可能还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

    她无力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总是比旁人,更多了一份的苦楚。

    傍晚陆云生原先说回家来吃饭,但是临了了,却让陆柯来接她出去吃饭,中午陆柯带来的饭菜还好好地放在那里,一筷子都没有动过。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陆云生的耳中,待到秦年坐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也不细说,只把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捏了几下,颇是有些责备的意味。

    “你就算是生我的气,也不能不吃饭,害了自己的身子骨。”他在疾驰的车子里,轻声地和她说话。

    那语调里温柔心疼的味道,让秦年莫名地有一种想要掉眼泪的感觉。

    她想要和过去很多时候一样,受了委屈,陆云生**她,没人的时候,她也就能肆无忌惮地伏在他的身上哭。

    有时候哭得累了,睡过去后,他总会既心疼又责备地说她几次,看见她又想掉眼泪,也就不说了,只能无奈地看着她叹气。

    可是这一刻,她却已经不敢再有所动作,怕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口气也就风轻云淡了许多:“这么多年了,哪能再那么任性,又有什么生气的资格?”这话本来就是一些随心的话,秦年又怕陆云生觉得她是孩子气在赌气,又补上一句话:“不是赌气,是那份心早就淡了。”

    陆云生于车内晕黄的灯光里看过来,她的样子和五年多以前没有多大的变化,轮廓精致,只是皮肤比以前,更白了几分,有一种近乎苍白的白皙。

    她比以前更瘦了,以前也瘦,只是,没有现在这般瘦骨嶙峋。

    秦年的胃口小,总是吃一点东西就厌倦了,为了这个事情,陆云生没少说她,以前少女的时候,她正在长身体,女孩子矫情,都想要保持苗条的身材。

    也就吃得更少了,陆云生担心她的营养跟不上去,总是让下人给她备着饭菜,逢着餐点的时候秦年吃不下很多,他就让人在餐点后计算着时间把东西送到她的房里让她吃小餐。

    开始的时候,她总是很欢欣的,但是后来时间长了,她也就没有了这样欢喜的心情,把他的行为,当成了理所当然。

    总觉得,陆云生**她,天经地义。

    直到后来离开陆家后,她身子不好,总是见不得饭菜,再也没有人会在特定的时间给她送来食物,那个时候才明白,陆云生的那份心,是多么珍贵。

    他说着早就淡的话的时候,他的心紧了紧,那些准备着说教的话,终是被他全部都咽了下去。

    很多事都已经时过境迁,这其中每个人的挣扎,也只有自己能够知道。

    秦年是那样,陆云生,自然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