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我有个条件!”
“请说!”
“不管输赢,咱们都到此为止,我不想无休止的陪着个小女孩儿再浪费时间!”
“你说我是个小女孩儿?”
“嗯!”紫绮朝她的胸部眨了下眼。“完全没发育的样子,不是小女孩是什么?”
“好!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因为一会儿你就知道谁才是小女孩儿了!”亦吉拉说完提马上前,等在了起始线上。
两人准备就绪,亦吉拉的随从哨响。两人不约而同挥动马鞭,马儿扬蹄向前,路上瞬时随着马儿的奔跑起了两道烟尘。
关于骑马这件事,紫绮的确算不得是擅长,但好歹也骑过,比赛却还是头一次,虽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眼看着亦吉拉的马却是越跑越远,等紫绮到达终点的时候,亦吉拉已经在巫伦河边坐着晒了好一会儿太阳了。
“怎样?输了吧?”亦吉拉笑得相当得意,为了自己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而高兴不已。
紫绮下马,把缰绳交到一早等在那儿的亦吉拉的随从手里。
“怎么?赢了很高兴吧?”紫绮眯着眼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河水。天气虽然刚开始有转暖的迹象,但看那清清的河水静静流淌,却又有阵阵凉风拂面,她不禁缩了缩脖子。风景虽好,奈何看的不是时候!这若是到了五六月份,河边的树木换上新妆,那才叫赏心悦目吧!
“哎!别光坐着啦!箭都准备好了,开始吧!”亦吉拉率先站起来,拍拍屁股向箭筒走去。
紫绮也跟着起身,这巫伦河近岸处大块的鹅卵石遍布,石间时有泛着银光的鱼儿游过。
“亦吉拉!你有把握射中那鱼吗?”要想射中,恐怕不只是要拼准星那么简单了,首先胳膊上得有劲,发出去的箭要够快够狠,角度还要够刁,否则想恰到好处地射中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儿,决非易事。
“当然了,我哥哥们小时候常来玩,那时候他们就是拿箭射的,他们能射中,我就能!”
“看来是没射过啊!还这么自信?”
“没射过怎么了?这一点咱们两个是一样的!好了,不废话,开始比吧!”亦吉拉说完举起弓摆好了架势。
待她的随从一声哨响,两人又开始了比试射箭。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两人都还保持着最初的姿势,用箭来射鱼的确是个考验眼力的好办法,这箭适宜中长距离攻击,对于只能在近处才能看清的鱼,还不如取了箭杆直接用手叉来得容易。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河里出现了几只歪七扭八的箭,却未见半条鱼的影子。紫绮不禁开始怀疑亦吉拉所说话的可信度。
半个时辰过去了,紫绮干脆坐在了石头上,再不动一下已经又麻又僵的胳膊腿和脖子,她怀疑自己会不会变成石像一头栽倒在水里。
“哎!我可以先喊下停吗?”
旁边亦吉拉也早已累的蹲坐在石头上。她看看紫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才说:“怎么?坚持不下去了?认输就可以停下来!”
“我可不可问一下,是你的哪几个哥哥来射过鱼的?”
亦吉拉想了一下才说:“似乎是大哥亦疆,又好像二哥亦辰也来了,还有其他叔叔家的哥哥,好几个人呢!”
“他们是怎么射鱼的你亲眼看到了吗?”
“嗯!”亦吉拉用力咽了下口水才说:“这跟是不是亲自看到有什么关系吗?我亦疆哥哥是不会骗我的,他说是在巫伦河畔射鱼来的嘛!而且射的最准的是我的二哥亦辰!”
紫绮用力一拍的脑门,大概是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舍了一上午的大好时光陪她在这浪费时间。
见紫绮起身整理衣襟,亦吉拉不禁有些着急。“哎!你干什么?你你不能走!”她说着就往紫绮的大石这边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算你赢还不行吗?反正骑马你已经赢了一次,你喜欢赢,就让你赢好了!”
“不行,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比赛开始了就不能退出的”亦吉拉说着猛的一跳,站在了紫绮的那块大石上。紫绮不由自主的想伸手扶她一把,没想到只一瞬间,两人便同时离开了那块石头,不是飞起来,而是同时跌入了河里。
“救命!我不会游泳!”紫绮从来没下过水,对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一方面她崇敬于水的神奇,它孕育了生命,更让人惊奇的是它仿佛也存在生命般奔流不息。另一方面,从没人教过她游泳,她有下水恐惧症!
“喂!这水只有膝盖深,你别瞎扑腾了好不好?”亦吉拉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却被紫绮的样子彻底逗笑了,她如大人般叉了腰,边抑制已经扯到耳朵边上的笑意,边佯装严肃地训着某人。
紫绮在哗哗地流水声中听到亦吉拉的话,这才试着抓住手里的救命稻草(后来证实那其实是亦吉拉的衣襟)踉跄着站了起来。
全身都已经湿透的两人居然面对面哈哈大笑了起来,直笑到浑身颤抖,眼泪横流,肚子痛,腿抽筋了,两人才互相搀扶着自河里走了出来。
亦吉拉自马袋子中取出两条薄毯,扔了一条给紫绮,自己披了一条。
“你怎么会随身带了这种东西?”
“我们天姿地处偏僻,地势又高,有时候白天出门的时候还是烈日当头,到了晚上却可能冻得瑟瑟发抖。所以有经验的人,不管是什么节气,都会带一条薄毯放在马袋子中,既保暖又解急!”
“哎?还射鱼吗?紫绮边瑟瑟地缩成一团,边笑着调侃道。
“嗯!等等!”亦吉拉脱掉鞋子往外倒了倒,居然有条一寸来长的小鱼不拉不拉地蹦到了地上。
“哎?”紫绮忽而感觉自己的脚底板似乎也有东西在蠕动,脱掉鞋子一倒,除了一条小鱼外,居然还有只小虾。顿时两人又笑作一团,紫绮擦着眼角的泪滴说:“这局得算我赢,我比你多一只虾子!哈哈哈”
亦吉拉笑得合不拢嘴,倒在地上只喊肚子疼。
两人玩闹了大半天,就地在巫伦河边升起了火。
不一会儿便见着远远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行得近了,紫绮才看清,原来是许靖齐。未到近前,他便飞快地跑下车,走到紫绮身前,用一条厚厚的棉被把紫绮包了个严实,胳膊用力,人便横着抱起。
“走!赶快回去换衣服!”
“哎!骏王哥哥!我呢?”亦吉拉在旁边急得伸长了脖子。
“等等!”随后许靖齐自车厢内又取出一条厚被扔给亦吉拉的随从。
亦吉拉气呼呼地嘟着小嘴儿道:“哼!重色轻友,厚此薄彼!哈秋!”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后,亦吉拉接过随从递过来的厚被,自己捂严实了才上了车!
“不行不行!要伤寒了!哈秋!”亦吉拉边伸手捏着鼻子边说着。
“知道要伤寒还不赶快回去?”许靖齐在旁边又拿出两条薄毯搭在两人头上。
“敢情掉水里的不是你!你掉水里试试,衣服都湿的黏在身上了,怎么回去啊?再说我们是骑了马出来的再骑回去多冷啊!”紫绮说完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们大冷天跑河边来干嘛?”
“呶!问她!”紫绮努努嘴,示意许靖齐问他对面的那位。
亦吉拉不打自招,急急忙忙地说:“不就是比比赛马和射箭吗?”
“那怎么还跑水里去了?”
“嗯嗯!那不是那不是比赛射鱼来着吗?”
“比赛射射什么?”许靖齐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好使,怎么似乎亦吉拉说的内容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射——鱼!‘鱼’知道吗?就河里游的那个!”紫绮在旁边帮忙重复着。
“谁出的主意?”
“我!”亦吉拉低头承认!
“别说还真挺有创意的,就是可行性需要重新考量!”紫绮双手托腮下了最终评语。
面对两人奇怪地看着自己,紫绮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貌似有两个词需要解释。她无奈地抓抓头皮,又重复了一遍:“我的意思是用箭射鱼这件事很有新意,只是具体能不能射到,需要找她嘴里的神射手证实一下。”
“亦辰吗?”许靖齐望向亦吉拉。
“嗯!”她点点头,再次用力吸了吸鼻子。
“恐怕证实不了!”许靖齐双手一摊,仿佛无奈的样子。
“为什么?”紫绮好奇深深。
“因为他目前不在天姿”
“那在哪里?”
“在仙羽国!他是个神射手,那边有他喜欢的东西,猎鹰!”
“哇!好传奇哦!”紫绮不禁惊叹出声。
“哎!不准对我以外的男人感兴趣啊!”许靖齐用力揉着紫绮的头。
“那不是感兴趣,而是好奇行不行?”
“不行!”许靖齐霸道地说。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这么腻腻歪歪的好不好?是在笑话我没人爱吗?”
“放心,过不了几天,你的小墨墨就来了!”许靖齐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