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妃子都背对着他。
她一定是发现他在旁边了，故意演戏给他看的。
否则，她为什么要装作不会水的样子？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看到她受迫害，博取他的疼惜。
她成功了。
他奋不顾身跳下水去，把她救上了岸，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抱她回鸾音殿。
她太成功了。
诚然，那三个妃子也没安啥好心肠，可叶飘飘若不是在演戏，根本无须如此做的，她只要在水中游走就好了。不是吗？
那么，今早她说过的话呢？
她说她喜欢他，要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也是在演戏吗？
心冰冷冰冷的。
冬天是不是已经来到了？
叶飘飘将小孩送上岸，自己也跟在他们身后上了岸。
抹去脸上的水，一转身，正好对上上官端墨痛楚的眼神。
叶飘飘象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站在岸边，无法动弹。
她刚才只顾着救人，什么也没想。
她怎么忘记了，在上官端墨眼里，她是不会水的？
他一定更要当她是大骗子，欺骗了他。
而她，曾经也确实欺骗了他。
心乱如麻，叶飘飘胆战心惊地望着上官端墨，望着他眼中的痛楚在一点点加深，望着他转过了身，不再理她。
她该怎么办？
上官端墨进了自己的马车。
叶飘飘还呆呆地站在岸边。
她浑身湿淋淋的，水沿着衣服往下直淌。
几个侍卫已经爬上了岸，到马车后面换衣服去了。
桂公公小跑着过来，说道：“娘娘，赶快上车吧，皇上吩咐，立刻赶路。”
叶飘飘机械地说：“好。”
迈着僵硬的腿，一步一步挪到自己的马车跟前。
风吹在她湿透了的衣服上面，刺骨的寒冷。
从来不知道，深秋的天就这样冷了。
是不是冬天到了？
叶飘飘转过头，望着上官端墨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