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之后的阳光依然明媚.灿烂.阳光洒在房间之中.好似一朵朵盛开的金色花朵.
茅阿九坐在椅子上面.心中正在沉思.忽然听到了咸志行的声音.急忙站起身來.而此时.咸志行也走了进來.
“阿九.你的伤好了吗.”咸志行急忙问着.眉毛微蹙着.让那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也紧张了起來.茅阿九笑着拍拍自己的胸膛.“嗯.都已经好了.”
咸志行放心的点点头.随后坐到了椅子上面.喝了一口水.“我听马大帅他们说.你的伤已经好了.我便急忙回來看看你.你沒事.就好.”咸志行低着头.轻轻的点头.
茅阿九看着咸志行的模样.蹙紧了眉毛.轻声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为什么感觉你总是神神秘秘的呢.而且我这次回來.你也变了很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茅阿九看向咸志行.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來.
咸志行慢慢抬起头看向茅阿九.自嘲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晃动脑袋.淡淡的说道:“沒事情的.我能有什么事情.”
越是看着咸志行这幅样子.茅阿九的心中越是忐忑.总能感觉师兄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瞒着自己.
“师兄.你一定有事情的.要不然你不可能会这样.”茅阿九坚定的说着.咸志行慢慢的站起身子來.轻轻的问道:“阿九.你现在想要离开这里吗.”因为咸志行背过身去.所以茅阿九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可是能够从他的声音之中听出來.他希望自己离开这里.
茅阿九來到了咸志行的面前.疑惑的看向他.“师兄.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茅阿九轻轻的说着.如果师兄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那他是不会说这些话的.
“我占卜了一卦.天山遁.这可是九死一生的卦象.只要咱们去东北.十之**是回不來了.我沒有关系.可是你现在是茅山的掌门人.还要承担去兴复茅山的重任.你不能死.阿九.今天晚上你就悄悄地离开.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咸志行急匆匆的说着.很是激动.
而在一旁的茅阿九倒显得很是平静.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阿九.你今天晚上就离开.剩下的事情我來给你担待着.不用管我.有多远就走多远.我一个人去东北就行了.”咸志行的语气渐渐地平复了下來.茅阿九微笑着看向了咸志行.“师兄.咱们不会死的.谁也不会死的.放心吧.”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茅阿九现在这幅模样.或许真的会放心.可是咸志行放心不下.因为卦象是不可能骗人的.此行实在是太危险了.“听我话.今天晚上就走.”咸志行再次看向茅阿九.轻轻的说着.眼中满是恳求.
“师兄.咱们既然是茅山弟子.不是要迎难而上.奋勇直前吗.怎么能临阵退缩了呢.”茅阿九轻轻的说着.每一句话虽然很轻.可却好像是雷声.炸响在咸志行耳边.
咸志行愣了一下.“阿九.那种事情我來就行了.你是茅山掌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这次东北之行.你是一定不能去的.”咸志行的语气严厉了许多.
茅阿九听到咸志行这话之后.心中忽然感觉暖暖的.看不出來平时师兄对自己很是严厉.原來也是十分“爱”自己的.
“师兄.我既然是茅山掌门.那就更加要冲锋在前了.你放心吧.”茅阿九同时也坚定了自己的诺言.已经答应了别人.是绝对不能逃脱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咸志行忽然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大声的喊着.泪水顺着眼眶流了出來.茅阿九傻傻的看向了咸志行.
“我大你十岁.就比你少活十年.你年轻.有的是机会.你要活下去.茅山还要靠你.阿九.你一定要活下去.”咸志行更加坚定的说着.说完话.咸志行坐到了椅子上面.轻轻的擦干了泪水.
“师兄.”茅阿九轻轻的叫着咸志行.咸志行并沒有理他.“师兄”茅阿九撒娇的叫了一声.咸志行终于看向了他.
“只有天黑.才能更清楚的看到星星.不是吗.”茅阿九抬起眉毛.微笑自信的看向了咸志行.
咸志行重重的呼出來一口气.轻笑了一声.“你认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來.”只是这样的一句话.茅阿九却感觉自己和师兄之间好像近了许多.许多.
“师兄.”茅阿九轻轻的叫着.
咸志行放下水杯.看向茅阿九.拧起眉毛.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师兄.你以后还是多笑笑的.要不然老的太快了.”茅阿九笑着说道.
咸志行斜着眼睛看了茅阿九一眼.哼了一声.“我告诉你.要是到了战场上面.千万不要往前冲.否则会死的很快.”咸志行心中又想起了那个卦象.天山遁.浓云蔽日不光明.劝君且莫出远行.婚姻求财皆不利.提防口舌到门庭.
茅阿九重重点头.“嗯.我记住了.我一定躲在后面.不往前面冲.”说完.茅阿九又冲着咸志行一笑.咸志行站起身來.点点头.并沒有说什么话.走了出去.
看着咸志行离开的身影.茅阿九开心的笑了起來.原來冷冰冰的师兄.关心起人來.还是很让人温暖的.“要是多笑笑就好了.就像含清那样多好呀.”茅阿九心中轻轻的嘀咕着.含清微笑的面容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不知道含清现在怎么样了.
乡间的小路上.
一个小马车正嘎悠悠的向前面走去.车上面坐着四个人.
“师傅.您不要去找胡金花前辈吗.”林含清微笑着看向张九思.问道.张九思正赶着马车.听到林含清的话.回过头來看向林含清.脸上洋溢这幸福的模样.轻轻的说道:“她会去龙虎山的.”
林含清看着张九思的模样.也开心的笑了.眼前又出现了茅阿九微笑的模样.不知道师兄现在怎么样了呢.好想念师兄.
两日之后.正午十分.阳光明媚.
所有的士兵全都集合在一起.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马大帅.金人豪.王副官.茅阿九.咸志行五人站在高高的台子上面.
“各位士兵.咱们马上就要出发.前往东北谢谢大家.”金人豪在讲了有十多分钟之后.看向了马大帅.“下面请马大帅给咱们讲两句.”
掌声雷动.马大帅微笑着來到了台上.“出发”
几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外面整齐的跑去.
先是坐船.后又坐火车.半个月之后.众人终于來到了东北的黑龙江.
“哇好冷呀.”茅阿九笑着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來这么远的地方.咸志行來到了他的身旁.哼了一声.“早都告诉你不要來了.偏偏还要來.给你.”咸志行别扭的伸出了左手.茅阿九看向咸志行.见他手上面拿着一件皮袄.顺手接过來.脸上洋溢着笑容.“谢谢师兄.”
“这才刚是秋天.竟然就这样冷了.这要是到了冬天.不知道还得要变成什么样子呢.”马大帅哆哆嗦嗦的來到了茅阿九的身边.金人豪等人也都跟在马大帅的身后.
这时候茅阿九的怀里面传來了声音.“怎么样.东北很冷吧.”灰天龙的声音轻轻的传了出來.声音只限于茅阿九能听到.茅阿九拍拍胸膛.“嗯.真的很冷.”茅阿九小声的回答着.
灰天龙在临出发的晚上找到了阿九.
出发前的晚上.
茅阿九的伤已经痊愈了.而且经过这两天的修养.身体好像也更加的充沛有力了.可是每到深夜.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就想起含清來.夜晚依旧寂静.月光透过窗户渗了进來.斑斑点点落在地上.
茅阿九慢慢的睁开眼睛.向一旁的咸志行床上看去.师兄说出去上厕所.现在都快有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完沒完事.
正在想着.便听到床底下传來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茅阿九急忙向地下看去.便看到一个灰老鼠正來回的走动着.那老鼠也丝毫不怕人.慢慢的从床底下走了出來.
“阿九.我在这里.”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梁上面传了出來.茅阿九抬头看去.就看到了翠花那肥胖的身子.正坐在房梁上面.來回自在的荡漾着双腿.
茅阿九看向翠花.笑着说道:“前辈.您來了.”自从那天晚上灰天龙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沒有來过了.茅阿九还以为他们不要去东北了呢.想不到今天晚上就來了.
“队伍明天就要走了.我们当然要來了.”地面上又传來了灰天龙的声音.茅阿九急忙向地下看去.果然.灰天龙的身子出现在了地上.而刚才那只老鼠却不见了影踪.茅阿九惊讶的看向灰天龙.
PS:阿九他们终于要去了.心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