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客栈,换上白衣,任清颜早已盘算好今天该去哪里。还有四天时间天音大会便要开始了,自己自然不可能再去找老师,但昨日琴行里的老婆婆给她的印象却很深,也许她有办法。
按着昨天的原路来到琴行,她已经熟门熟路。依旧是阴暗的琴行,却让她感到一丝亲切。老婆婆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我就知道你这孩子要来。”她慈祥的声音让任清颜的心很快平静下来。
“婆婆,您知道这乐谱怎么看吗?”任清颜恭恭敬敬地问道,她问的这个问题让老婆婆很惊讶,这孩子明明昨天如此沉稳,今天怎会问这个问题。如果她不识谱,又为何先买乐器?可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啊。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呢?我只是个看店的老太婆,怎么会识谱呢?”老婆婆也反问道。
“因为您看到乐器的眼神和其他人很不一样。”任清颜也冷静地回答。任清颜在见到这个婆婆时就仔细观察过她,而她习惯性地看人先看眼睛。见到乐器时闪烁金光的样子在婆婆的眼睛里十分常见,因此基本可以断定她也会乐器。
老婆婆也颇为赞赏地看了看任清颜,但脸色还是没有变,继续问道:“那么就算我认识,我又为什么要教你呢?我们不过只是一个卖主,一个买主。”
“婆婆,如果要证明我的真心,我可以拜您为师。”任清颜坚定地说出这句话。虽然她还不知道婆婆的音乐水平如何,但她在打赌,赌婆婆是个乐师,她在21世纪时看人就看得很准,在这里至少也不会看走眼。老婆婆对乐器的喜爱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总不能再找个不认识的人做老师。司马晓风绝对想不到自己穿成那样还会乐器,更不能找他,唯一不知道自己另一个身份的只有这个老婆婆了。
老婆婆十分惊讶,这孩子,太草率了吧?她连自己会不会乐器都还不知道呢怎么就拜她为师了?
“孩子,你想好了吗?你连我叫什么,我会不会乐器都没问过呢。”
“那现在师傅就告诉我吧。”任清颜吐了吐舌头,直接叫起师傅来了。
“等一下,要拜我为师先要答应一个条件。那就是在学习过程中不能叫苦,也不能放弃。”
“好,我绝不会放弃的。”任清颜飞快地回答道。
老婆婆很满意任清颜回答得如此之快,倘若她有半分迟疑,或许她的态度就会有所改变了。
任清颜能大胆猜测自己的职业,虽然有些冒险,但勇气可嘉,这也是老婆婆所欣赏的。
“好徒弟。为师名叫秋凝,被你猜对了,我年轻时的确是个乐师。以后,徒儿你可不要随便拜人为师,我们昨天才认识的。若不是你的勇气给我留下印象,我也不会收你了。如果你今后有什么事令我不满,我也可以将你逐出师门。对了,徒儿你叫什么?”
“天香。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任清颜信心满满地问道。
“那便现在开始吧。我的训练会比较严格,你可要受住了。”
“师傅,您能不能在4天内将知识教给我?”任清颜有些着急地问道。现在距离天音大会只有4天了,她不得不抓紧时间。
秋凝皱起了眉头,音乐这东西只有多练,哪能速成?这徒弟也太心急了,还是个急躁的人啊。
“那要看你的悟性了,但音乐这事不能速成,只有学得扎实才行。”秋凝语重心长地说道,她可不希望自己这个徒弟如此浮躁,否则也不是块好料子。
呆在嗜武袋里的小火此时正在修炼,却突然感到几股气息正在接近。那些股气息很强大,似乎已经天武境了。小火不安地拍了拍翅膀,意识到应该是追杀自己的人要来了。虽然这几天小火修炼很认真,但毕竟突破是要有时间和运气的,现在它急也没有用处。
小火马上用心神通知了任清颜,此时任清颜也接收到了小火的信息,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纵然自己最近努力修炼也无法逃脱那么多人一起追杀的悲惨命运。
虽然面不改色,但还是让秋凝捕捉到了任清颜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秋凝首先要求任清颜练习的是看谱,她首先把理论知识讲了一遍,例如每个符号代表什么意思等。任清颜很快记住了这些符号,茅塞顿开。因为有之前学习音乐的基础,她很快就能在演奏中运用。秋凝见到任清颜很快就把符号记熟了,有些许赞许,连着考了几次任清颜都没有回答错误,便进入下一个环节,吹奏。
任清颜起先就会吹笛,反到省去了练习发音的环节,更让秋凝刮目相看,这孩子怎么学什么东西都这么快啊?似乎很有音乐天赋。
接下来,秋凝便是教任清颜如何把音阶吹好。任清颜对音符十分熟悉,音高掌握的也不错。虽然是不同的乐器,但音乐是相同的。吹箫要用的气要更多一点,还好任清颜已经经历过挑水和砍柴,否则可能就会断气了,但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一会儿脸就发紫了。
秋凝见到任清颜的样子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你先练习憋气吧,这样的话很难吹好箫的。”
任清颜也是点点头,随即跟着秋凝来到一口大缸前,大约有2米深的缸里装满了水,秋凝撇了撇嘴,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把头从水里抬出来。放心,你是我徒儿,我不会把你憋死的。”
看着这一缸的水,任清颜不禁打了打颤,不知道为什么,她到这个世界后就对水有所忌惮,似乎很害怕水。但为了变强,任清颜还是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把头埋进了水缸。
是的,她的肺活量的确很差,不到15秒,她就已经有一种窒息了的感觉,不停地吐着水泡。肺里的空气似乎要抽干了,但她不敢起来,师傅没叫她起来,她是不能随便起来的。靠着毅力,任清颜坚持了下来。秋凝总算喊了停,她迫不及待地把头探出水缸,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这才发现空气的美好和重要。
秋凝不断地给任清颜延长时间,但虽然任清颜觉得快要憋死了,但怎么也死不了。看来,秋凝的确是根据她的情况定下时间的,每次还不出任何差错。
经过秋凝的严格训练,任清颜的肺活量明显提升了,但这提升速度很慢,毕竟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每次把头埋进水中,都有些没来由的害怕,但决心战胜了恐惧,就是闭上眼睛也要联系肺活量。这是基础的项目,所以等到任清颜基本达到了不错的水准时就停止了练习。
秋凝对任清颜的练习还是很严格的,首先让任清颜摆住箫的吹奏方式就用了半小时。箫虽然是竖吹的没有横吹的笛子那样手有些别扭,但一直摆在身前的手势让人摆上半小时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任清颜其实也有点想放弃,但已经答应了秋凝不能放弃啊。
手好酸啊……感觉全身都麻了,额上渗出了点点汗珠,但手始终没有放下来过。秋凝见任清颜就是再累也不放弃频频点头,这孩子的毅力可不是一般的顽强,看来也不是十分浮躁的人,以后如果好好培养,说不定能成为一名好苗子呢。
渐渐的,握箫的手已有些麻木地没了知觉,这就是毅力是怎样炼成的,只有足够坚定的信念才能成功!
“好了,好徒儿,半小时到了,你可以休息了。”秋凝满意地点点头,对任清颜说道。任清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呼哧呼哧喘着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却感到抬起胳膊都沉重万分。
经过秋凝的魔鬼训练,任清颜学得很快,并且很扎实。虽然辛苦点,但成功不都是艰苦劳动换来的吗。
秋凝对她的这个徒弟也是越来越满意,对任清颜的教学也认真不少。
在最后的4天中,任清颜对箫的掌握程度已经和笛差不多,对于比赛还是十分有信心的。同时,令狐晓风每天早上对任清颜解毒,同样也是十分痛苦,但任清颜没叫过一声疼,掉过一滴眼泪。中央的黑点越来越深,这毒素看起来十分厉害。任清颜虽表面没有表现,但对任婉沁的恨丝毫不减,她不是特别能记仇,但这个任婉沁三番五次挑衅她,置她于死地,是人或许都不能容忍,她也不是吃软饭的!这4天内她除了吃饭和去令狐晓风那里解毒就基本没有出去过,一直呆在琴行里向秋凝学习,让秋凝很宠爱自己这个虚心的好徒弟。
4天时光匆匆过去,转眼天音大会开始的日子在即。任清颜的比赛是在中午,她向秋凝请了假说是临时有事,便离开了琴行。在去比赛地点的路上,她买了一顶白色的斗篷戴在头顶。纱帘从头顶垂下,一直到脚踝处,同样是白色的,与任清颜的衣服很配,同时给人一种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