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呢.你的新娘应该正在焦急的等着你呢.可是你该如何赶去.想來现在她面对着宾客万千定是窘迫万分吧.沒有新郎的婚礼.啧啧……”
紫浅言从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说话如此刻薄.而且是对夜离墨.
薄唇微抿.夜离墨知晓紫浅言的话并非胡言乱语.他是魔主.现在已经是魔君.所娶之人是这狱魔星的魔后.参加他的婚礼的人自是不会少的.
这一刻.他是真的想动手了.甚至就要冲破心里的压制了.可是.他沒有.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如此能忍了.
“呵.现在赶去还來得及.不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便是沒有半分希望的.只顾着躲避算什么.有本事对我动手啊.还是怕一不小心杀了我不好对墨瑾他们交代.”
眼角带着嘲弄.斜视着夜离墨.紫浅言继续开口.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高看自己.纵然你还手了也不一定能奈我何.而且.你毕竟是墨瑾他们的主子.纵然我真的死了他们又能如何.”
“你想死在我的手中.”一开始的确为紫浅言的话生气.渐渐的他却是听出了她的意图.她是想激怒他.想要他动手.这个想法让他很是不愉.
“是啊.其实我是想杀了你的.可是看來我是沒那个机会了.但是我又不会看着你娶别人.如此绞着还不如我死在你手中的好.不过像我死你只有拿出你的苍穹剑.不然你是沒有机会的.所以.为了你的新娘拿出你的剑吧.”
紫浅言不知道自己竟是能够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段话.或许是真的心死了吧.不再抱任何希望了吧.
什么黄泉碧落.什么死了也要拉上他.她有那个能力吗.原來.她拥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建立在他爱她的基础上.等他不爱了.她便是一无所有.
她想.她是真的无理取闹了吧.他忘了她.这也并不是他的选择.她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可是.为何他连去挽回的时间都不给她.就这样要娶别人.
前世今生.她真正的爱过的只不过这一个男人.唯一的.她以为爱了便是永远.一直以來在感情上她与夜离墨都是一帆风顺.即便是经风历雨.他们的感情确实始终不曾有丝毫的裂痕.可是.素來冷静自持的她在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失去他的这一刻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是在赌.赌他不会真的对她使用苍穹剑.只要沒有苍穹剑.他就别想摆脱她.别想去娶莫璇.
“对你.还沒有使用苍穹剑的必要.”夜离墨冷声开口.拳头却是几番捏起又放开.只要一想到紫浅言有寻死的念头便觉得宛若有一把烈火在燃烧.有着焚尽天下的欲望.
心中有火在烧.他也不想在压制.什么婚礼.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有火.就要发泄.此刻.他只想痛痛快快的打一架.而眼前就有最好的人选.
墨殇塔顶.两人就那样交起手來.道道能量冲击在塔顶如烟火般绚丽绽放.
墨殇塔是狱魔星最高的建筑物.是狱魔星奉为神圣的存在.在昨夜出了变故之后今日在生异端.自是十分惹人注目.而原本在魔宫中戏耍新娘玩的不亦乐乎的几人更是一惊.
“不好.”墨夙首先开口“是主子与浅言打起來了.”话语间不无懊恼.他们就是怕那两人会打起來才将地点选在墨殇塔.现在主子竟是不顾墨殇塔出手.情况他们不敢想象.
反应过來的几人立即往墨殇塔赶去.不光他们.其他人群都往墨殇塔涌去.这一刻.什么君后婚事大典.全都靠边站.那被秦浅他们或明或暗整治的狼狈不堪的新娘就那样被人们丢弃在身后.
当墨瑾他们赶到墨殇塔下时却是骇然失色.不为塔顶战斗的两人.而是那塔下的一群人.
那群人面色酷寒.一身黑衣.手握镰刀.墨瑾他们并不陌生.正是连弈带來的一群人.
现在.这群人在墨殇塔下布了一个阵.甚至连墨羽都一眼看不出的阵.几十人组成的阵法晦涩难懂.却是阻隔了他们的进入.
扫视了那些人一眼.并未发现连弈与雅冰两人.显然.那两人已经进塔.
担忧的看了眼塔顶.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两人还在那里打的热火朝天.而且还是越打越激烈.
此刻墨瑾他们也管不了太多了.墨殇塔完全被隔绝.他们也无法给夜离墨传消息.所以此刻只有攻破眼前的阵法.
墨殇塔被外人侵入.不用墨瑾他们命令.所有人早就开始行动了.各色能量攻击那阵法.可惜却是泛不起一丝涟漪.显然.此番对方是有备而來.
下面墨瑾他们全心攻克着那个巨型阵法.塔顶夜离墨与紫浅言真的是动了真格.
一开始紫浅言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与夜离墨打.或许只是想要拖住他.可是后來打着打着就变了.甚至是不再有一丝的留手.
紫浅言此刻心中 只有战斗两字.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对手是谁.而夜离墨却是沉凝了眸光.始终心中有些一道底线.
他并不想伤她.
他能够让自己对她出手.却是五福说服自己去伤她.
他不想伤她.自也不会等着她來伤自己.战斗本就无情.攻击是不长眼的.想要两全根本不可能.
夜离墨的修为本就比紫浅言强.所以.无可避免的紫浅言会受伤.每当夜离墨失手伤了紫浅言时都会心痛万分.虽然他不知道心痛的原因何在.
此刻.再次被夜离墨所伤.紫浅言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原本有些疯狂迷茫的眸却是清明.
裂唇一笑.她真的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有这么一天.刀剑相向.
“你……”看着紫浅言唇角的血迹.夜离墨心中一惊.同时躲避的动作不由一顿.不可避免的被紫浅言之前发出的攻击所伤.
脸.瞬间苍白.他不知道那是因为受伤所致还是在看到她受伤心中那足以将灵魂撕裂的痛苦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