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花园的尽头.是繁复美丽的白色建筑物.仿佛象牙塔一般的白.似乎是童话故事里面公主居住的城堡一般.
看着庄园中心地带的建筑物.傍晚璀璨的光线透过白色瓷砖面的反射.冷知暖一行三人在强光下都不由得皱起了眉.
“要不……”兰妮打退堂鼓的心思又一次的萌芽.
冷知暖握紧了她的手.不由得她半丝的退却.再看看旁边的穆泽.
两人点了点头.就朝着房子的大门里走去.
宫殿一般的地方.照理來说怎么也该是如同宫殿里面一般的婢仆成群才对.就算沒有这些.起码看门的保安以及打扫的佣人也应该在才对啊.
三人一路的畅行无阻.径直就走到了主屋的大厅.
“你们來了.”
淡淡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意外.就像是一切都在指掌之中一般.
兰妮的身子一缩.脚步下意识的后退.冷知暖本能的拉着她.和穆泽循着发声处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冷知暖一愣.颇为不解的看着对方.
与记忆中的腥色红发截然不同.男子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归自然的黑色.身上的装扮也再不是从前那么的森然和威严.
他穿着质感极好的衬衫.胸前的扣子随意的散开3颗.仿佛一只波斯猫一般懒懒的躺在沙发上.
只是随意的动作.可是他却偏偏形象生动的演绎出了一股贵族特有的优雅痞气.
“炎夙.你别告诉我你其实就是……”
饶是穆泽.也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也是.谁能想到那个男人居然会是炎夙.
炎夙诶.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去酒吧夜店买***的人啊.道上混的人.就算是私生活再混乱.可稍微有点地位的.谁不是身边一抓一大把的备用啊.
怎么也不会掉价的去……
“所以.整了半天.这人是你.”诧异之后.更多的则是气愤.
冷知暖浑身哆嗦着.若不是穆泽立马一把拉住她.冷知暖还真容易上前一把提着炎夙的领子叫嚣一番.
当然了.冷知暖会不会动手另一回事.能不能近炎夙的身那又另是一回事了.
“你以为呢.我从沒说过不是我.”炎夙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他妈也沒说过是你啊.
冷知暖气急.好像炎夙一直以來都在可以的隐瞒一般.
果然.生气的女人最难缠.好打抱不平的女人更是完蛋.
“你……”
“冷静点.”穆泽看着张牙舞爪的冷知暖.新中华无奈的叹息.
他有时候也在想.冷知暖的现在的性格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不然她行事怎么会突然间就不像从前那般小心翼翼了.
难道.因为自己.她潜意识的有了保护伞和后盾.所以才这么的有恃无恐吗.
当然.这样的结局最最意外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和女主角.
兰妮从角落里面慢慢的走出來.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颤抖着身子指着他们道:“你.你们……你们认识……你们居然认识.”
“兰妮.不是.你……”冷知暖这才回神过來.怕兰妮误会了什么.慌不择言的就要开口解释.
奈何一个慌不择言.一个却心痛的听不进任何的话语.
兰妮只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笑话.她的朋友和伤害她最深的人居然一直以來都认识……
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不.你别说了.我不要听.我不想听.”
死命摇着头.兰妮脸色苍白一片.她的眼里满是控诉的看着他们:“别來找我.我不想看到你们……”
说着.就朝着门外跑去.
她是真的伤心了.并不是生谁的气.只是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尴尬.尴尬到心智力在这方面极为敏感的她实在受不了了.
所以.她只能选择去逃避.
兰妮的反应太激烈.就连冷知暖也实在大失所措.
看了看房间里面神色莫名的两人.冷知暖瞪着炎夙:“这事我绝对不会当他沒有发生过.炎夙.你最好给个交代.”
说着.对一旁的穆泽点点头.忙朝着门外追去.
留下的那威胁十足的话.自然是成功的刺激到了炎夙身上的逆鳞.
炎夙当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冷知暖:“好自为之.你以为你是谁.我高兴怎样就怎样.用得着给你交代么……”
“很少看到你这个样子.”
穆泽在身边的沙发上就近坐下.看着因为冷知暖一句话而炸毛的炎夙.淡淡的出声.
淡然无波的表情.好像完完全全的一个戏外人.似乎连可能因为惹到炎夙生气而发生危险的冷知暖.也不在意一般.
然而事实上.自从那一次赛车比赛结束后.这两个互相欣赏的男人就已经在某些方面达成了共识.甚至于开始了一系列的后期合作.
所以.彼此就算不能说是哥们兄弟甚至朋友.那也是最最熟悉的盟友了.
淡淡的看他一眼:“你也说了是很少.”
穆泽不置可否.随意的打量了一下炎夙的房子道:“既然万事无忧.又何必四处沾染麻烦呢.”
炎夙冷笑.
麻烦.何谓麻烦.
注定是麻烦的东西.你不去主动找它.将它扼杀在摇篮里面.那么等他主动找上门來的时候.必将打得你落花流水、措手不及.
似乎觉得炎夙误解了一般.穆泽难得明白的说到:“你的身家和能力早已经让你轻松笑傲白道商界了.你又何必还去灰色地带插一脚呢.”
带小弟.参与暗地里势力的划分……
炎夙从沙发旁边的小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和两个杯子.顺手递给了穆泽一个后.一边开着酒瓶.一边说.
“等你的心态变成我这个样子.你就能够理解我的想法了.人啊.欲望是无限大的.永远难以满足的.每一个企图的欲望变成了现实.又会有下一个离谱的企图需要你去重新征服.”
穆泽接过杯子:“我倒觉得这不过是你的借口.因为你的生活已经麻木.你找不到一丝的兴趣.所以你只得强行的转移目标.去追求事业上的刺激……”
看着炎夙一言不发的样子.穆泽的语气依旧.就像是那些喜欢运用文字给人下定义的学术研究者一般.
“你是一个厌倦了自己生活.却又不知道如何去改变的狂人.”
“恋爱之后.那个女人居然让你的情商也开了么.”
浅尝一口酒液.炎夙重回一个优雅贵公子的姿态:“穆泽.我很好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鸡婆起來的.”
是的.鸡婆.爱管闲事.
要是以前的穆泽.别说是现在站在他的面前说教了.就连跟着冷知暖來这里这样的事情.都是不会做的.
穆泽也不介意炎夙的话.只是实打实的道:“每个人都有着适合自己的生活.和自己想要的生活.更有自己想要保护和不得不去保护的东西.我只是在这些东西之间找到了一种平衡罢了.”
“而你……”
炎夙沒有再给他滔滔不绝的机会:“而我.我知道应该怎么去选择.不需要你横加干涉.”
说着.端起酒杯.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不言而喻的姿态.他不想在多谈.同时也示意穆泽离开.
明晃晃的逐客令.果然就在他转身的不久.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來一个穿着得体的管家.礼貌周到的弯腰微笑.
“先生.请.”
……
花园里.冷知暖气喘吁吁的追着兰妮.
每一次兰妮都近在眼前了.可是她却总是触及不到她的身子.
冷知暖在这一刻总算相信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要知道在体育课上.因为运动强度的关系.兰妮可是动不动就容易缺氧晕倒的.可是现在.冷知暖都觉得自己馒头都是小星星的时候.兰妮居然还在沒命的奔跑着.
而且那速度.还有着逐步加快的趋势.
“兰……兰妮.等等我.”
“站住.”
冷知暖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啊.可兰妮却像是越挫越勇的斗士一般.遇到这样子的情况.冷知暖也只能是舍命陪君子啊.
不过好在老天有眼.命运有时候果然还是会眷顾着那些个吃得苦中苦的坚持不懈之人.
兰妮的身子一晃.整个人啪的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冷知暖心中一震.这一摔可是实打实的摔在了石头地板上.受伤不浅啊……
如是想着.整个人的脚步更是健步如飞的赶了上去.
“沒事吧.”
看着兰妮流血不止的膝盖.冷知暖忙伸手扶着她:“你还好么.腿还能不能动.”
外伤之余.她更担心她扭到脚.发生什么骨折、骨断、骨裂的迹象.
“你追上來干什么呢.”兰妮挣开冷知暖的手.
“不管你是來看我的笑话.还是过來安慰我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我的难堪就这么明明白白的展现在了你的面前……”
努力站直了身子.兰妮脸色苍白的看着冷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