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勾沒有拒绝.点头跟随花月叶往山脚溪湖的方向而去.沒有之前那般压抑的感觉.而且清脆的鸟叫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抬头顺着道路看去.就看到了一个不算小的村落.
走入小村.土地平旷.屋舍俨然.良田美池.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來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当真是桃源之地.让孜勾都不由地感到了轻松.
“这里是你现在的家.”孜勾兴致勃勃地问道.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花月叶又恢复了好心情.拉着孜勾的手就向着小村走去.她的脸上洋溢着孜勾看不懂的笑容.是那样舒服让他忍不住都感到开心.
见花月叶回來.众神不少年轻的小伙儿迎了出來.可一见少女身后的孜勾.顿时那充满了杀气的目光就瞪了过去.孜勾无奈.这目光太明目张胆了.都当自己是空气來的吗.
见众神目光不善.花月叶急忙开口笑道:“各位~想必你们很好奇我身后的这位是谁吧.我可告诉你们.不要太吃惊哦.这可是一位不寻常的大角色.”
众神闻言一个个表情凝重.就像看到了一名劲敌.看得孜勾哭笑不得.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他别的不怕.就是怕这些争风吃醋的同性在面对自己就像杀父仇人似的目光.
那这群家伙偏偏又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假模样.看得少年着实哭笑不得.
花月叶轻轻咳嗽了一声.买了个关子.看着众神的目光.这才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这是我那离开了五十年的未婚夫.孜勾.”
“唬……”齐刷刷地杀气吹得孜勾差点就摔在地上了.他干笑着说不出话來.的确.花月叶就是他五十年前定下的娃娃亲.虽然感觉挺像自己的妹妹.可是这女孩可是他货真价实的未婚妻.都五十年了.就因为这码子事.他从來沒有接受过军队中那些年轻女兵的示爱.
毕竟在家乡还有那么个女孩在等着自己.
事到如今.家乡的变故让孜勾更加觉得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这位未婚妻.花月叶的血亲皆亡.他又听从了玄柒真道的话.决定不再去招惹那些世俗之事.
面对这么多针对自己发出不满的目光的情敌们.孜勾只能选择迎上了:“沒错……我是小花的青梅竹马兼未婚夫.如果不是小花真心所爱的.就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
花月叶听得哈哈大笑.连连点头:“沒错.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哦.我盼了五十年才盼回來的未婚夫.可不是你们这些黄毛小子能比较的哦.”
孜勾听得心中一颤.不知不觉就离开了五十年.或许花月叶并沒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可是孜勾的感受却尤为的清晰.花月叶为了他.等了他足足五十年.就算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中的心酸只有她才知道吧.
孜勾心中唏嘘不已.忽地握住花月叶的手.颇有些霸道地说道:“小花.都五十年了.你还等着我干嘛.你就沒有什么喜欢的神.”
“有啊.”花月叶也十分豪气.沒有挣脱孜勾的手.望着少年爽朗地笑道:“我喜欢的神就是你啊.不然我又怎么愿意甘心等你整整五十年.所以你现在回來了.就趁早地将我娶了去吧.”
这么明目张胆的告白.让孜勾措不及防.脸刷的一下便红了.回想与花月叶相处的每一天.他不禁感觉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决定.
众神可也被花月叶的直白吓了一跳.一个个瞪大眼睛望着孜勾.只盼着他说自己已经有心仪的女子.不能接受花月叶.这样虽然会让他们心目中的女神伤心.可至少还有追求的机会啊.要是这孜勾忽地就答应娶走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那就完全沒有机会了.
可惜.天不从神愿.孜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腼腆地点了点头:“也……也对……都五十年了……如果你不嫌弃……请……请嫁给我吧.我虽然沒有什么定情之物.沒有钱与权势.但是……我会为了你制造一个让你满意地家庭……所以……所以……”
“我愿意.”花月叶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來.直接踮起脚.趁着孜勾沒说完的话.就直接吻上了少年的唇.那温润的触感就好像有一股电力电得孜勾外焦里嫩.整个傻在了原地.
婚礼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华丽却也不华丽.村中的所有神族都赶來了.夜下的红衣少女美若天灵.孜勾呆呆地看着被牵着向自己走來的少女.忽地感觉就连自家的主将玄柒都沒有自己这位妻子美丽.花月叶.是这世上最美的女神.
花好月圆.孜勾完成了简单的婚礼.而时间一晃也过去了大半年.城中发生的事情也被孜勾忘却.他幸福的就好像一个小丈夫.渐渐融入了小村.做着猎神的身份.生活得好不惬意.
可是.好景不长.孜勾出外打猎经过山下的湖边.却看到湖水中有丝丝的红色从上游飘了下來.脸色顿时一变.在上游只有一个村子存在.从那上面飘下……那不是……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孜勾來不及多想.就直接用长久不曾再用过的飞天之术.飞上了上游.
当他赶到的时候.一切却都太迟了.他看着村口的地上.站在不少神.他们的神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可他们却都抱持着战斗的姿态.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
孜勾慌了.这些可都是村中的护卫.他们的天赋都不差.由孜勾教了些御敌之术.面对强盗匪徒也有一抗之力.可如今却……
來不及多想.孜勾冲入村子.满地的尸骸呈现在他的眼前.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一声惨叫从家的方向传來.孜勾顿时用上了瞬移.赶到了自家的庄园.看到的.却是一把通红的剑插向了大腹便便的花月叶的腹部.
花月叶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腹部向后退着.双脚之下已经开始渗出血來.面如金纸.脸上却倔强地沒有丝毫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