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煌族.”
玄柒眨了眨眼睛.斜睨向一旁冷静的沒有丝毫表情的甄.
就在几分钟前.玄柒从俘虏口中逼问出了她想要的答案.只是答案单纯得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她甚至都沒有真实感了.更加不能理解对方居然是为了那么点小事.就像将他们玄族守边的所有士兵都给抓起來.
而导致这场事件起因的居然是甄.
玄柒还有些不自信地指着甄问面前的女子：“你的意思是……九煌族族长喜欢上这家伙了.所以提出要和我们玄族和亲.如果不答应……就杀了我们.”
被玄柒用自己的鞭子捆得严严实实地女子一边向后缩.一边点头：“你们只要答应与我们九煌族和亲.我们就停止攻击.还会放过你们.如何.这个条件很划算吧.”
“嗯……是挺划算的.”涯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甄在一旁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他就想不明白.自己好像从來沒有见过九煌族的头领.对方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还为了他这样大动干戈.
涯的头被玄柒按下了.少女的脸上十分不善.她忽地伸手解开女子身上的鞭子：“你走吧.”
女子见玄柒态度一喜：“哦.这么说……”
“回去告诉你家族长.要和我们玄族和亲.可以.不过除了和亲.她无权再附加条件.如果真的想打.我们根本就不惧怕你.”
玄柒挠着脑袋笑道.说道最后.抬手.空气骤寒.女子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她注意到玄柒的眸子.寒光闪闪.煞是恐怖.就听继续道：“杀你们很简单.但是我不想杀.所以你们还有命回去.如果你希望开战.战场上.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什么下场你自己考量考量.”
女子被惊得说不出话來.想要站起身.双腿却已经软了.才站起來就摔在了地上.她怔怔地看着对方挤出了一个干笑：“我明白了……”
玄柒灿烂的笑容一直沒有退去.听到女子的回答.反而微微收敛了笑意.撇着嘴向身后的众同伴招呼道：“走吧.回去了.有仇恨的先将仇恨收敛收敛.迟早要找回來的.”
说罢.带头转身走到追前方.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喂……姑娘.我说的话希望你能一字不漏地转达到.不然很快就会有现世报的.”
女子呼吸不由一滞：“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刚刚不是在说.【只要能回去.今日的仇一定会百倍送还给你】……吗.”玄柒侧头凝望对方.回答了女子的问題.可是这一句话无疑如晴天霹雳.霹得女子心中发寒.
是的.她的确那样说了.但是那却并不是直接说出口的.而是……心中所想.
一旁的甄旁观着这一切.沉默不语.涯却挑着眉头.似笑非笑.在玄柒从幻境回來之后.他就已经注意到了.玄柒变得和之前有些不同了.虽然这和平时感觉沒有什么区别.但事实上.内在或许在不知不觉地向着她的上一世改变.那个令人畏惧的九子中的老七【痴】.
玄柒并不是沒有注意到甄与涯的异常.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从幻境出來后.她隐约感觉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刚才更是听到了被俘虏女子的窃窃私语.
她不确定那是因为耳朵太灵敏才听到的.还是幻听.不过还是试探地问出了一句话.沒想到对方完全是震惊于自己将她看穿的模样.
一种莫名的寂寞感油然而生.玄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來.现在不是去想自己的问題的时候.她沒有给女子反驳或者解释什么的机会.挥手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吧.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女子躲开玄柒望过來的目光.转瞬消失在蜿蜒曲折的山洞之中.
待那女子离开.众灵明显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吁气声.甄忽然开口问道：“喂……你是认真的吗.”
玄柒不解：“什么是不是认真的.”
“你是打算通过和亲压制九煌族的暴动吧.”甄盯着玄柒的眼睛问道.
被那双眼睛看着.玄柒察觉到甄情绪的波动.却还是点头笑道：“嗯.这是可以通过不流血的方式阻止战争最好的办法.我觉得可行.”
“就是为了玄族.所以你打算靠牺牲小我.來成就大我吗.”甄的话语听上去有几分低沉.
玄柒越來越感觉不对劲：“的确就是这样沒错……但是你……好像一点也不开心.”
甄沉了脸.原本沒有什么太大情绪波动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我为什么要开心.因为你打算毫无顾忌地牺牲我吗.”
玄柒一愣.瞬间明白甄为什么这么生气了.不禁“噗噗”笑出声來.看她这个态度.甄心中更加不悦了.正想质问.玄柒已经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对对.我是打算借用你一下.不过我沒有打算牺牲你.”
甄疑惑地看着玄柒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连涯也茫然了.刚才玄柒那样说了. 不正是打算牺牲甄吗.
注意到玄柒的表情.甄忽地冒出古怪的想法.忍不住指着少女愕然道：“难道你……”
沒有给他直接将那个可能的话说出來.就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巴：“你知道就好.我要回玄族.怎样.要陪我走一趟吗.”
甄与涯对视一眼.一旁的辟邪沉默不语地扬了扬手.众女悄然无声地站起身來.担忧地望着玄柒.她们之中留下的.有不少是被抓多年.或是亲友皆亡.被玄柒救下后.就随着玄柒辟邪去救凝血.如今事情结束.玄柒回來.她们不知道何去何从.担心玄柒不再需要她们.有些惶惶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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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柒向前走了两步.跟上來的只有甄、涯与辟邪.她不由回头看去：“干嘛还在原地发呆.跟上來啊.”
众女相互望了一眼.虽然沒有交流.可是谁都能看到彼此之间眼底掩藏不住的狂喜.纷纷跟上了玄柒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