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淮谨问出那句话之后.就觉得这屋子里面的温度低了两个度.而自己面前穿红衣的女人看着他的样子.就好像是要吞了他一样.
章淮谨不好再说话.而且被阿吕一瞪.他就弱了.头微微得垂着.拿着手在玩着自己的衣袖子.阿吕当然也看见了章淮谨这副像是鹌鹑一样的模样.她看着章淮谨.难道这章淮谨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了.
于是阿吕咳嗽了一声.很成功的把章淮谨的目光拉了回來.而章淮谨一看她.就满脸的红云.似是害羞的模样.还沒看上阿吕一眼.章淮谨又自己羞着低下了头.其实也不是章淮谨觉得羞.在他的印象里就从來都沒有见过阿吕这样子的.他能看出阿吕是个女鬼.还是一个很好看的女鬼呢.可是这女鬼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章淮谨憋红了一张脸.忐忑的说出了一句话:“姑娘.你和我认识吗.我跟你很熟.”
“认识.熟.”阿吕沒好气得回答道.这章淮谨不是装的那就是真的敲到了脑子了.
“哦……”章淮谨又发出一个单音后.接着便又沒什么话说了.阿吕看着他的样子就心里着急.以前那个痞痞的章淮谨去了哪里了.怎么几天不见不仅不认识她了.还变了性格一般.
阿吕看了他两眼.确定还是之后的外表.只不过这芯子却跟换了一个人一般.这是装的吧.阿吕决定试试章淮谨.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阿吕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得看着章淮谨问道.
章淮谨点点头.之后又抬起头看着阿吕.因为外面天很阴.屋子里面又沒有点蜡烛.所以虽然是大中午的.可是在这昏暗的小屋子里.看人还是很不清楚的.
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这“失忆“的症状还不是很厉害嘛.”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叫什么名字.“阿吕又拿着手指指了指自己.章淮谨却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知道阿吕是谁.
“姑娘.我看你是个鬼吧.我以前是认识你吗.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鬼这大白天出來沒关系吗.”章淮谨看着面前的女鬼.看她那张脸这么白.章淮谨有点为她担心.至于担心什么.章淮谨却不是很清楚.
阿吕听了章淮谨的话.那是满脸的黑线啊.有沒有搞错.什么时候章淮谨变成了一个唠叨的老婆子了.“章淮谨.你够了啊.你在这么玩.我就生气了.我原本就是來给你送金子的.你爱要不要.我告诉你我要走了.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你要是再玩下去的话.那就跟自己玩吧.我不陪你了.”阿吕说道后面.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章淮谨被阿吕这几句重话.弄的是莫名其妙.自己跟眼前的女鬼很熟吗.不应该啊.虽然他从小便能看见鬼.但是却从來都是避而远之.都不曾说过话的.而且当年碰上鬼道子后.自己的师傅也很明确的跟章淮谨说过.这鬼最是能窥破人心.如果你的意志稍微有一点子的不坚定.有可能就被鬼附身了.
而且章淮谨这特殊的体质.那就更容易招來恶鬼缠身.所以虽然能看见这些鬼.章淮谨也是一看而过的.自己又怎么会跟面前的女鬼认识.而且据女鬼跟他说话的口气.很是熟稔的感觉.章淮谨想着想着.脑子就嗡嗡得开始发疼.最后沒能忍住.便疼的大声的叫了起來.差点就翻下了床.
这突如其來的一幕.让阿吕傻了眼.这章淮谨到底是怎么了.自己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三天沒见.就变成了这样.看着章淮谨难受的劲.阿吕又不能靠近.只能在一边着急得说:“章淮谨.章淮谨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是哪里疼啊.”
奈何章淮谨已经疼的不能回答他的问題了.而且他现在也形容不出來自己这是哪里疼.或者说自己现在哪里都疼.而最疼的就是他的脑袋了.真的疼的想把自己的脑袋割下來.
章淮谨的动静.一下子就把里屋的周猎户还有他的妻子给吓了出來.周猎户跑在婉娘的前面.几步便走到了章淮谨的床边.
而阿吕一下子就被章淮谨这么大的动静吓傻了.所以也沒顾及到后面有人过來.那周猎户又看不见她.便一下子从阿吕的身上穿了过去.
虽然被凡人碰到.阿吕的整个身形跟站不稳了一般.整个身子向水波一样往四周散开去.不过也就转眼间的功夫阿吕便恢复了身形.不过她看见后面又有一个女人过來.就往旁边靠了靠.她还是很不习惯.别人从她身上穿过去.
“小兄弟.你怎么了.这是哪里疼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是怎么了.”周猎户可沒想到章淮谨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刚才他见章淮谨还好好的.这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章淮谨就能疼成这个样子.还不把周猎户给吓住了.
章淮谨自己也说不上來话.只能向着周猎户摆摆手.示意他先别激动.可周猎户这么一个粗心的汉子.怎么肯能了解章淮谨的意图.章淮谨对他打的手势.那就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瞎了.
幸好旁边站着的婉娘还算是个聪慧机灵的.看懂了章淮谨的意思.便把周猎户给拉了起來:“当家的.我看这章兄弟是在说自己忍过去就好了.叫我们不用担心.”
“啥子.啥叫能忍过去啊.都疼成了这样怎么能忍忍就算了.兄弟你可撑住了啊.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來.”周猎户这人说风就是雨的.话一拉下.整个人便像一阵风一样冲到外面去了.
这外面可还下着毛毛的下雨呢.雨虽然看着不大.可却密集的很.让婉娘吓了一跳.赶紧把周猎户追了回來.让他去城里找大夫.可也要先把蓑衣穿上.
章淮谨原本说自己是熬得过去的.可看见不远处那抹红色的额身影.章淮谨的头却又更疼了.这抹跟血一样的红色.他一定是在哪里看见过.这个女鬼他应该是认识的.可是却真的怎么都记不起來了.
而阿吕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头疼的样子.那脸色原本就很白.现在看着就更加得不好了.看见了章淮谨的眼睛.肯能使因为疼痛的关系.所以现在双眼充血.看着很是可怕.阿吕一咬牙便消失在了章淮谨的面前.原本她沒來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能章淮谨现在真的是把她忘记了.而且一看见她便头疼.
阿吕消失在了这个屋子里.章淮谨眼前沒了那抹红色.这疼痛也就慢慢的平复了下來.而当婉娘重新回到屋子里后.看见的便是章淮谨满头的汗.昏死在了床榻之上.这把婉娘唬了一跳.赶忙进來察看了章淮谨.幸好这呼吸还算是平稳.
看刚才叫的那个惨痛的额样子.现在应该是疼晕了.这外面的雨下个不停.就盼望着当家的能快点把大夫找回來.免得这章淮谨又多吃苦头.
婉娘让章淮谨躺着舒服一点.把他的身子挪正.又给他压了压被脚.叹了一口气.看着章淮谨的脸.都瘦了一圈的额样子了.家里也沒什么好吃的.这当家的昨天从山里猎來的野鸡还有半只.想着给章淮谨炖个汤來.给他补一补.
婉娘是把章淮谨当作了自己的弟弟.这照顾了这么多天了.婉娘原本就是一个善念单纯的村妇.这自己当家的要救的人.婉娘也就尽心的照顾着.婉娘虽然是新妇.可毕竟年纪比章淮谨大.所以也沒什么好避的了.这照顾章淮谨的额事情.现在大部分都是婉娘接手的.
直到婉娘走出这个小客厅.阿吕才有回到了这里.看着章淮谨已经睡着了的容颜.还有他额头上冒出來的汗珠.阿吕再回想刚才的那一幕.便觉得古怪.原本只是一个刀伤.这人好了却记不得自己了.怎么说都透着古怪.
想想章淮谨那个凄惨的叫法.还有他捧着脑袋不停得敲着自己的头.阿吕便更过意不去了.捡起掉在床底下的五十两金子.阿吕又把它重新放在了章淮谨的枕头边上.虽然章淮谨记不得自己了.也忘记了当时阿吕答应给他的金子.
不过阿吕还是把金子留了下來.这原本就是给章淮谨的.阿吕一个女鬼.拿着金子也沒什么用处.刚才章淮谨发狂的时候.把被子扯了下來.而被子上面放着的金子也掉在了床下面.还滚到了床底下.
这周猎户还有婉娘都紧张章淮谨.所以两个人都沒有注意到床底下有一个不明的东西.还闪闪发光的.阿吕把金子留下.见章淮谨这里也是有人照顾的.也就放了心.现在还是要找个地方.把自己的神识引导进入红烛之内.问问那个祝融这在章淮谨身上发生的事情.他知不知道个所以然來.
……我又更的那么晚.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