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凯答道‘有位大爷给了我们一样东西,说一会儿有位叔叔到花园门口,你们问他名字是不是叫王昌隆,如果是的话,你们找他要一件东西,然后把这个东西给那位叔叔。’
我惊奇地问道,‘那位大爷找我要什么东西?’
这个大凯说‘大爷说是一个十字。’
那个找打在旁边纠正,‘不对,大爷说是一个十字架。’
我听了真是惊愕不已,连忙把手中那个十字架亮出来问,‘这个十字架对不对?’那个大凯一看笑了,点头说对,然后有些凶巴巴地对那个找打说道‘快点,找打,把那东西拿出来给这位叔叔。’
找打极不情愿地说道‘不,我就不拿。’
我疑惑地看看这个大凯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凯回答说‘达子想多占点便宜,把那东西从我身上偷走,说和您交换时,除了要您那东西,还要附加些条件,再要几百快钱去打游戏。’
我说那好,把东西给叔叔,叔叔给你几百元。
大凯马上说道,‘那位大爷说事儿办完了,给我们俩一人买一架航模,没让我们找您要东西,或是要钱,所以我们什么都不能要,达子想占这便宜,这是找打。’
说完,又抓住达子的臂膀,说你快把东西拿出来,不然我可要急了。
这个达子一百个不乐意地把一张十六开大小的白纸从口袋中拿了出来,递到我手上,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八个字,是正楷大字,‘无缘有缘,孙来祸去’。
我不解地问道‘这八个字什么意思,小同学你们知不知道’
大凯摇摇头说‘我们不知道,你问问刚才那位大爷。’他扭头看一下,指给我说,‘远处那个大爷,就是他给我们这张纸。’
我远远地看到一位老大爷的背影,想走上前问个话,但是脚步却越来越沉,那大爷的背影也渐渐模糊,我的身子也在模模糊糊地向后退,退,睁眼一看,我又坐到我的老板台前,抬眼看彩电,模模糊糊还有几个影子,好像是那刚才我去过的花园和孩子,但是马上就都消失了。’”
小月松了口气说道“找打你说的好玄,那后来又怎么样了。”
达子接着说道“董事长讲完了那一大段电视机内的奇特经历,从镶在墙内的一只保险柜中,取出一只很讲究的紫木盒,打开后,取出一只绢布小包,打开这个小包,里面是一张白纸,他把这张白纸打开,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我看到了上面上面那八个正楷大字,好奇地问董事长这是什么意思,
董事长告诉我说,‘当时,我根本不明白这八个字的意义,只能把这张白纸签书仔细地珍藏,等待时间的验证,这个验证的时刻没有等太长,大概一年左右,也就是我进了那个神奇的电视后一年左右时间,那年对外招聘新员工,有一天来应聘的人特多,但名额只有一人,人事部门本来不会来找我的,但是那一天可能太难断决,把应聘人员名单拿来让我过目,我拿过名单,第一页上的一个应聘人员,是个女孩儿,名字叫吴媛,我的文化很一般,但是这个媛字我挺清楚,电视上总有社会名媛这样的词儿出现,我知道这个字的念音是原,我觉得好奇怪,觉得这个名字得有些什么讲究,后来猛然想起,那个签书上写的字,无缘有缘,她这个吴媛,难道是应了那个无缘?我立即让人把这个吴媛请来,一照面,就对她印象不错,当时她只有十七岁,完全是个女学生模样,但是却又稳重,又干练,我刚问她几句话,无意中发现她胸前戴着一只十字架玉挂件,我大吃一惊问道,‘姑娘,你把你的这个玉件给我看看行不行?’
吴媛点头,把十字架摘下递给我,我当时一看就震惊了,这个十字架就是我交给那两个孩子的,而且,决不会弄错,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在买它时,让那个商店帮我刻上了一个隆字,而这个十字架上就清清楚楚地刻着一个隆字。真奇怪,这个十字架怎么会到了这个姑娘身上。我立即问道,‘吴媛,你从哪里得来这个十字架?’
吴媛对我说道‘我得到这个十字架时间不长,前些日子好像做了个梦,梦中一位老大爷给我挂了这个十字架,和我说挂上这个十字,会得到保护,我就把它戴上,醒来,就发现它还悬在我的脖子上,所以就一直戴着它了。’我一看她说的这个情况,和我在进入电视时所遇到的情景完全吻合,立即指示录用了她。后来,我还问过她,怎么就想到来冠隆应聘,她告诉我说没有任何人提醒她,她毕业后找工作,找来找去,正好到了冠隆门前,看到招聘启事,就来应聘了。’”
小月说“吴姐原来是这样来到咱们中心的啊,那么说,从那张签书上的暗示来说,有三个人是有关系的,一个是吴姐,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大凯哥,但当时只有吴姐第一个出现。”
达子点头说“对了,”
小月问道“那后来董事长怎么注意到了你。”
达子说道“还是那天处理民工要帐的事儿,董事长坐在车中,看到我在门口截住民工们,觉得这个职工挺有想法,问司机我是谁,他回答说这个小伙子我知道,这小伙子爱热闹,所以好多人都认识他,但只知道他的小名叫达子,外号叫找打。董事长一听,马上就想起他向那两个孩子索要签书的情景,到了办公室,立即把我招呼去,此后那些事儿我刚才都说完了。最后,董事长对我说,非常严肃认真,说‘达子今天我把你当知心人,把这些绝密的事讲给你了,你一定要严守秘密,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的话,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门来。’我说‘董事长你放心,我李昭达虽然看着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但要紧的事从来都是有分寸的。’
董事长说道‘不光这样,达子,本来凭你的表现,应当有更高的职位,但是我有一些长远打算,我的打算若能实现,必须要求你踏下心来,不为人们太注意,所以要求你今后在一定的时间内不能升迁,一方面要保守秘密,一方面还要暗中帮着我做些事,包括监视着这张签书所讲的事是不是应验,我将来一定会在最大的程度上补偿你,干不干我不勉强,回去相好给我个回信。’我当时毫不犹豫地说道‘董事长,用不着回去想,我答应,而且一定能够按您的要求做好,’就这样,我一直到现在,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员工。”
小月听了达子的讲述,不禁有些崇拜地说道“找打,想不到你还是一名卧底,甘当无名英雄啊。”达子得意地晃晃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小月。小月夸了达子,又替他归纳起来“这么说来,董事长走进那个神秘的电视,见到了小孩子时候的你和大凯哥,得到了那张签书,而且,还有一个细节,是看到了咱们城市的那座彩虹公园,这一切,都在八年前。”
达子点头说对。
小月说道“那时,不光吴媛姐,你,大凯哥都未出现,那个彩虹公园也没有建起,还是一片荒地。”
达子答道“月儿你分析得很对,这个八谶言是一步步应验的,但当时,一点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董事长当时分析那个签书,认为是暗指吴媛和王家有缘,是上天给他指派来的儿媳,孙来祸去,是指给王锦腾的,只要王锦腾娶了她,生个孙儿,家族中什么祸事都能解了,但是后来一看,人家吴媛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无论明示或是暗示,人家都谢绝了,王锦腾看到吴媛后,非常喜欢她,但只能是单相思。董事长一是盼望快些得到孙辈儿,二是让他这个独生子王总裁安全无恙,从那时起,我已经隐约地发现,他们王家在掩盖着什么不愿意示人的祸灾,而且这个祸灾相当大,所以董事长内心非常着急,他有时悄悄把我招去,向我说这个谶语并不是特别准确,他说‘吴媛真的是无缘,结果儿媳妇没娶成,孙子未来到,祸也未去掉,’我只能安慰他说‘谶言不会有错,只是没有解对,或者是还没到那时候,’我对董事长说道,‘那神秘电视所预示的,一个是吴媛,一个是我,在这两年时间里出现了,是不是后面还有人出现,比如那个大凯,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却和他在电视中打闹嘻耍,会不会以后还有一个叫大凯的这么一个人出现,并且和您有些关系?也许只能等到电视中预示的所有人出现,才能决定最终的命运?’我那时说这个话,其实主要是要保护吴媛,因为那个王锦腾,绝对一个色魔,在他的目标达不到时,很可能会霸王硬上弓,那吴媛可是惨了。如果和那个神秘的电视和签书沾上边,从董事长这里就决不敢轻易改变什么,不出所料,董事长认可我的分析,下决心长时间等下去,所以严厉地告诉王锦腾,不许动吴媛一个手指头,如果没有董事长的话,咱们这里的漂亮姑娘,不好从王锦腾手中逃脱的。”
小月眨一下眼睛说道“那么,找打,你们早已经设想会有大凯那么一个人,而且在等待着他?”
达子肯定地点头“就是没有想到,这一等时间可是太长了,从董事长找我,给我看了签书,到今年六月大凯神秘地来到中心,整整有五年多啊,而且,小月,是我在大凯来到咱们这儿后,看到大凯的奇特之处,专门找到董事长,提醒了他。”
小月愈发好奇地问道“你都发现了大凯哥什么奇特处。”
达子答道“先前我们只预想有一个人叫大凯,没想到大凯来了之后,我发现他的名字是孙大凯,我马上想到了谶言中的孙来祸去,这个孙字,可能是指一个姓孙的人,而不是董事长的孙伙计辈儿,还有,是最明显的特点,我一看他外貌,就与一个人特别像,对了,就是王锦腾,我当时也不敢太相信我的判断,觉得这个推断有些太离奇,但是,我还是立即找到董事长,把我这个推断讲给他,董事长也感到太惊奇,所以他将信将疑,但是还是做出决定,暗中保护大凯,一点点核实他的身份。后面的事儿你也都知道,大凯的身份基本被证实了。本想着到了这个时候,吴媛应当有个好结局了,谁想到这位戴娃横出一杠子,把大凯占上了,占得牢牢的,我这个老同学吴媛,看来是个孤独的命?她在这污泥堆里,生存太难了,越是孤高,越是艰难,要熬到什么时候算个头呢。”
小月马上捂达子的嘴说“不许你说吴姐孤独命,你这样说简直是乌鸦嘴。”
达子立即说道,“我也不愿意这样说,如果谶言肯定应验的话,吴媛当然不应当是孤独命,除非有另一个人,也姓孙?在等着她?”
小月仰一下身子,活动一下腿脚说道“那只有看事情发展了。倒是找打,你这秘密工作做得好出色,赶上克格勃了。”
达子马上反诘,“月儿,你才叫隐蔽得好呢,一位大天帝国的公主格格,瞒到这几天,我们才知道。”说完了,达子凑近小月,伸手抱她说“月儿,讲了这半天,精神一来,我又想那个了。”
小月轻轻地打他的手一下说“别胡来,命要紧,你有些事儿还没讲完呢。”
达子诧异地问道“还有什么没讲”
小月说道“你处理那群民工的事儿,给人家的血汗钱要回来了没有。”
达子答道“噢,你说那事儿,正能看出董事长办事的干脆,那天我在董事长的写字间,看完签书,帮董事长分析完签书后,我最后犹豫地望着董事长,说我刚才答应过那伙人,他们的工资钱我来要,我这个人虽然嘴欠些,但是办事绝不会食言。董事长马上告诉我,钱的事儿都已经安排完了,你回头告诉那工程头,到财物领钱就行。”
小月说道“那么痛快?”
达子答道“那当然,咱们这位董事长办事就这样子,斩钉截铁。后来,那民工头还特意来找我,要感谢李主任。”
小月呵呵地乐了,“李大主任,您见不见啊。”
达子晃一下脑袋说道“我哪里敢见啊,打那儿以后,一直没有见过那个民工头。”
小月为之遗憾地说道“找打同志,真是一位隐蔽战线的英雄啊。”
找打同志叹了一下气说“其实还有件让人悬心的事,我还没讲呢。”
小月马上睁圆眼睛问道“还有什么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