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隆商务中心的核心是对客户的个性化管理,每一位冠隆的员工可以保存一定个性化风格,来取得客户的信任与依赖。从而为中心获得更多的稳定客源。听说昨天的意外,使中心的老客户李大姐受了些影响,身体也不大舒服,大凯和达子小月三人是李大姐最熟悉的员工,所以他们应当在上班后,立即去看望一下李大姐,二人寻找小月,想把她喊上一起去,一问吴媛,才晓得小月请一会儿假,出门不知有什么急事,无奈只能是他们二人一起来到李总李大姐在冠隆租住的客房。
在李大姐的客房里,李大姐失神地卧在床上,小杜老板已在这儿呆了好长时间,两个人都情绪低落,吴媛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儿,陪李姐坐在床边。
大凯和达子进了屋,李老板都没有注意,只是当大凯喊了一声“李总”,李大姐才注意到他俩,说了一句“你们来了。”
小杜老板看到大凯和达子,一脸无奈地站起来,他猜想大凯和达子肯定要向他发难,如果小月要在,可能更为激烈,但是此刻小月不知为什么没来,让他心情还能稳定一点。
果然大凯先问了话“杜老板,你给我的这个仿真姑娘,怎么能害人啊,难道是人造的妖精?”
小杜老板心说果然质问就来了,一脸无辜地回答“大凯,这个仿真女孩儿,我真的不知道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他犹豫了一下子接着问道“大凯,她本来是交给你的,她人在你那儿,怎么又跑出来了?”
达子不满意地说“杜老板,这个仿真姑娘如果没丢失而是留在我们那儿,那个死亡事件就不是罗总,而是我或者大凯了。”
小杜老板难受地低头说“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总郁闷地对他俩说“大凯达子,你们别怨小杜老板了,我们做生意的人,只想着联络好感情,多积些人脉,给后面的事业多开些路子,谁愿意出这个事啊。”
吴媛看看已经坐了不短的时间,李大姐也没出大事,就站起身来说“好了,李总,您好好歇着,过后再来看您。”
吴媛和大凯、达子走在客房间的廊道上,吴媛对他俩说,“我今天要去总部开个会,大罗没来,你们二位多费心吧。”
达子马上警觉地问道,“看来是公司的大事?”
吴媛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这一次她丝毫没有保密的意思“是那个D0058的事儿,可能要有最后结果了,其实这事儿你们一直关注。”
大凯紧锁双眉,脑子里全是昨天罗总裁出事时的情形,一想到罗总裁临终那痛苦决绝的样子,就想到无论他或达子,真的上了那个仿真女孩儿,也许比罗总裁还要痛苦,心中无名的怒火、疑惑、焦虑一起涌来,此时,他又感激起老妈来了,幼年时屁股上挨的那一顿暴打,夹带着由暴打而形成的###羞辱感,让他对性事敬重而专注,所以才在仿真女孩儿面前坐怀未乱,救了自己一条命,老妈啊老妈,难道您在二十多年前,预见了儿子此时的灾难?乘扶梯快到三楼时,大凯闷闷地对吴媛和达子说“你们忙着,我去个地方,一会儿就回来。”
到三楼,大凯一脚迈下扶梯,朝餐饮服务区走去。
达子看一眼吴媛,目光中有些惊慌,“这位哥哥肯定是去粉丹厅了,安全不安全。”
吴媛朝大凯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平静地回答说,“去就让他去吧。”
大凯来到粉丹厅门口,抬头望了一眼这扇宽大的红木门,向下一按门柄,向内一推,门轰地一声推开了。大凯多少有些诧异,这扇门平时都是锁得紧紧的,今天竟然没有上锁,或者是昨天因为出事,忘记了上锁?总之,他走了进来,用不着再去要钥匙。
大凯四向地打量着,粉丹厅已经恢复了原状,那扇精雕细刻的大屏风,重新擺回原位置,将大厅隔成了两个空间,外间的穿衣镜和穿衣柜摆回了原位置,由于屏风的阻隔了光线,外间显得阴暗,大凯一扭脸,瞥见墙边一个人影晃动,吓了一大跳,仔细看时,原来是穿衣镜中映出的自己。大凯嘱咐着自己“淡定,淡定。”沿屏风左侧的空当,进入大厅内空间,两张大圆餐桌已经挪走,现在按照原样子安放了一圈皮沙发和粉色木茶几,上午阳光不错,室内采光挺好,室内景致看得非常清楚,大凯走到了室中央,呼吸有些急促,他到这粉丹厅的经历,一幕幕从眼前滑过,昨天所经历的事,让他触目惊心,让他感到受了极大的愚弄,他要在这里把那个粉裙子呼唤出来,让她说出个原因来。
大凯呼吸加重,心速增快,他想大声喊,但怕惊动粉丹厅外面的人,于是变成的心中的呐喊,“粉裙子,你出来!你出来!……”
大凯呼唤了几次,感觉到胸前有光亮的闪动,开始是弱光,随着他呼唤频率的加大,那光亮也更强了,大凯知道是胸前的小胸章在神奇地发挥着某种作用,某种他现在并不了解的作用,但是,只要它亮了,那个粉裙子姑娘就有可能感知它,这是前面几次经历所体验到的,于是,大凯用更强的心力进行呼喊,竭力让自己的意念迸发。
忽然间,大凯觉察到背后有一种微柔的感觉,那是人的第六感官,对背后投来的注视所产生的感觉,大凯立即转身,她就站在背后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定定地扬着头,双目正紧盯着他。
大凯不由得说道,“为什么站到我的背后?”
姑娘脸上木然地说道“昨天又死了一个人,本姑娘肯定要被传成一个恶鬼,这不是怕吓到你吗。”
大凯无奈地说“你站到我背后,不是更吓人。”
姑娘说,“看来在你眼中,我肯定是一只恶鬼了。”
既然已经站到了身前,大凯仔细地打量着她,当近处看她时,她的容貌更加可人,青春靓丽的面颊上,一对明亮的眸子仍旧活泼,一身粉红色的连衣短裙,衬着她那婷婷玉立的身形,脑后,浓密的黑发梳成一个马尾辫,随着说话时头的动作,轻俏地擺动着。大凯心中的爱怜和这几日心中的疑虑、愤懑揽和在一起,成了打翻的五味瓶如潮涌来,。大凯厉声说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今天到这儿来,就是希望能把你请来。你真的来了,我好好谢谢你。我只要你解释,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不择手段地置我于死地,而且真的要是死了,还死得那样难看,让人羞辱,让人当笑话。我是那样的爱你,我从一年前起看到你,就一直在惦念着你,我从我遥远的老家追到这里,我为了找你,进了这个棺材中心,我付出了这样大的爱,难道得到的就是罗总裁那样的羞辱的死亡吗。”
姑娘不再说话,抬头望了大凯一眼后,低下头,眼泪簌簌流下,大凯最受不得女孩子哭泣,顿时慌了,赶忙缓和了语气说“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谁,谁对我那么大的仇恨,我孙大凯没有和任何人结过仇怨,这样的下场总应当有个原因,今天既然见了面,你一定要告诉我。”
“因为,”姑娘思索着如何讲,停顿了一下“因为,有人并没有认为你是好人。”
“什么?难道,还不止你一个人在做这样的事?”大凯不解地追问“难道,你们是一个——团伙?”他本来要说“鬼团伙”但怕伤了这姑娘,临时将鬼字删了。
姑娘低着头,好像不愿意回答他,大凯只能继续追问“我不是好人,那我不好在什么地方?”
姑娘双目睁大,眼睛显得更亮了,“你非要知道不可?”
大凯稍微犹豫了一下后,语气坚定地说,“当然想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能再蒙在鼓里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姑娘双目凝视着大凯,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有人认为你们王家没有好人。”
大凯听了,忍不住叫了起来,“又听到这个说法了,真是无稽之谈,我姓孙,叫孙大凯,我有爹有娘,我们一家在南方活得好好的,我是为了追到你,才来到这个让我活不成死不了的地方。”
“大凯,你若是相信科学的话,DNA检测是非常可信的。”
“什么?”大凯难以置信,“谁给我做了DNA,我到底和谁有血缘关系。”
“谁给你做了DNA?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做的呗。”
大凯的眉毛拧了起来,脸色由于激动,面部肌肉繃起,扭曲得有些吓人,一下子把姑娘吓住,不敢往下说了,只是泪汪汪地盯着大凯,缓了好久才说“大凯,你能不能明白,有一种仇恨,是仇恨到了极致,要把那一家族所有的人杀尽,无论是有罪的,还是无辜的,给这个家族的家长看。”
大凯惊讶了,双目打着重重的问号,盯向姑娘,“难道,我是属于那无辜的了?那,究竟是什么过结,结下了这样大的仇?”
姑娘再一次沉默,脸上现出极痛苦的表情,眼中的泪水潸然流下,她压抑着着痛苦,身体剧烈地颤抖,看得大凯心慌意乱。姑娘终于抑制住悲忿,扬起了头满面泪水地说“大凯,我们不说那些了好吗。”
大凯急忙点头说“好了,不提那些了。”
姑娘接着说下去,声音中还带着抽泣,“一年前,你在冠隆中心门口看到我,其实我是一块诱饵,把你诱到这个城市来,你到了冠隆,我仍旧充当诱饵,把你进一步地拖进来,但是,从一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心态就变了,我的仇恨不知道被你身上的什么东西融化了,我怕你被算计,被杀害,我不断地用我的方式劝阻那个行动的到来,结果,那个仿真姑娘在你的房间里复原时,我是被囚禁的,用我们的独特的方式把我囚禁起来,我根本不知道在你的住房里发生了什么,我为你祈祷,希望有哪位神灵伸一伸援手,但是我没有想到,大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
大凯听姑娘这样一说,眼中身出惊喜的光,“就是说我们单元房中仿真姑娘的那件事,你没有参与?”
姑娘坚定地点了头,大凯兴奋起来,“对我来说,这就够了,我来到这个城市,只为了你而来,你能够这样在意我,我就满足了!”
眼前的姑娘,让大凯心动神摇,他情不自禁地走向她,伸出双手要把姑娘揽过来,姑娘眼睛亮了一下,身体倾向他,但是大凯的手在她那靓丽的身体中滑过,像滑过一道美丽的女子幻影,大凯愣住,双手停在空中。
姑娘更近一步靠近,双目迎着大凯说“大凯,我知道早晚会有这样一天,我会这样面对你,我这样一具飘渺的影子人,你能够接受吗。”
大凯犹豫了片刻,坚定地说道“我肯定能够接受,只要你是我多年苦苦寻找的那个人。”
“即使我是你找的那个人又能怎样,你要她和你结婚,为你生孩子,现在,我这样一个影子人,我们不能有肉体的接触,无法爱爱,又怎么和你们结婚,给你生孩子?”
大凯心脑剧烈地跳起来,“我要你和我结婚,为我生孩子。”孩提时代的戏言,但这是他能够证实身份的证言啊,大凯兴奋地用双手揽过那一身丽影,姑娘的身影靠近了,尽管没有肉体,但是如同花蕊的精灵,草树的水气一般,能够清楚地感受她,嗅到那沁人的气息。大凯惊讶又喜悦地说道“小囡囡,真的是你!我不晓得你的名字,但是囡囡的小名,一直牢记着。”
姑娘眼睛又变得黯淡,“现在,那个囡囡,只剩下了一个影子。”
大凯很想刨根问底,问问小囡囡为什么从肉身变成了一个影子,但是怕再一次钓起她的伤心事,马上说“好了好了,只要是我的囡囡,我才不管她是影子,还是个人!”
囡囡再靠近了一些,她的额头,已经贴近了大凯的嘴唇,她抬头望着大凯的眼睛“大凯,你抱抱我吧。”
大凯没说话,热烈地将她揽进怀中,随着大凯的一揽,姑娘整个身子渗入大凯身体中,那是温柔滑润的,带有撩人的体温的女子的精灵,虽然没有肉体,但是精灵的感觉,让大凯的心身皆为之融化。
大凯听到了她的喃喃的话语“大凯告诉我,当你闻到美酒的芳香时,是不是更想饮下那杯酒?”
大凯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当然了,酒的欲念有时先从闻到酒香开始。”
“那么,当你这样揽我入怀时,你想做什么,你要说实话,不要和我虚情假意!”
“就和我闻到美酒香时,更加来了酒瘾一样,”大凯鼓足了勇气,向囡囡坦白“你有精灵进入我的身体,让我更加想要你的肉体,我想把你的肉体抱到我们的单元房中,关上门,撩起你的粉裙子,和你狠狠地爱爱,然后让达子小月听到我们的声音,让他们惊奇,羡慕!他们两个人爱爱,我在外面听着,是什么感受,现在也还给他们。”大凯心中不知怎么着也涌上了一种恶作剧式的快感,竟然还嘻嘻地笑了几声。
“大凯,你也够坏。”大凯听出了她的娇嗔。
“不过大凯,我会给你一个真实的囡囡,让你上,让你随意摆弄,会的,大凯。”
大凯只觉得幸福得无法形容,忽然,他想起了一个一直想问的事“囡囡,你的名字,我一直不知道,你那时搬家搬得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你就搬走了。我一直叫你粉裙子,因为,我对粉裙子的印象太深了。”
“粉裙子,这个词那么有特征吗?”囡囡意味深长地看着大凯“那你一定对它有特殊的记忆。”大凯望着她,想说,又有些抹不开,那个六岁时的小囡囡,身上穿的小粉裙,又浮现眼前,虽然大凯没有再说话,但心中又得到了一个证实,她还记得小时候她的穿戴。而且后来长大了,仍然穿上了粉裙子,仍然记得小时候的那件粉裙子。
囡囡见他不答话,说道“那我现在告诉你吧,我叫戴娃,以后叫我囡囡也行,叫戴娃也行。”
“戴娃?外国人的名字,挺好听的。”大凯惊讶地说。
“我本来的名字,叫戴丝丝,后来同学们都叫我戴娃,我就改成戴娃了……”
她的眼睛又变得黯淡,没有再接着解释下去 ,而热恋中的大凯,并没有注意这些只有女孩子们关心的细节。戴丝丝,暗喻了英文中的death,出生时无意中的取名,却决定了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