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是什么?大概,就是以停止对手生命为目的的行动。
而我眼前的一群,恐怕是此世最纯粹的杀戮兵器。
还算不错的面庞挂着和善的微笑,但双瞳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明明没有一丝杀意,但却行着杀戮的行为。
“真是,这种笑着杀人的变态,和谁学的。”
【…能不能稍微有点自觉,他们都是谁的复制体,是谁越是危险笑的越开心。】
“…….卡文斯。”
【…….你就装吧…….】
或许,是知道机会不多了,和蠢笨把一切弄砸的女神大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居然意外的让人珍惜。
战场?很顺利,顺利的不用投入更多的目光。
此时的卡文斯,就如被围猎的巨兽,即使依旧狂傲愤怒,依旧威势逼人,但身上已经插满了冰矛、冰剑,仅仅只是放血量,就足够生物步入终结。
这群微笑着的罗兰,没有怜悯,没有愤怒,甚至连敌意都缺乏,但每一次攻击,却是那么的危险。
以身化龙,奥义绝杀,以伤换伤,即使付出性命,只要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就是划算的。
连作为创造者的我都无法想象,当“我”豁出性命的时候,居然能够如此危险。
陷入了绝境的卡文斯很强,强的让人绝望,我惊讶的发现他的个体实力隐隐约约还在索福克里之上。
但在1342位罗兰面前,即使仅仅只有不到一半实力的罗兰面前,卡文斯的强大依旧毫无意义。
就如武士时代的剑圣,面对钢铁巨兽组成的洪流时,遭遇的不是能够正面交锋的对手,而是力量级别差距的碾压。
而对卡文斯来说更不公平的,是他一旦攻击“罗兰”,那反弹的伤害一样要命,而“罗兰”们,却毫不犹豫的步入死亡。
当个体的实力差距没有被拉开的情况下,当卡文斯被绑住了手脚后,赢得,自然是人多的一方。
“嗷,罗兰!你敢……”
“我不敢。”
我都能够猜到这个单细胞对我喊叫什么,无非是“和我正面交手”之类的废话,言语上的挑衅对我还有意义吗…….而且,现在的我,恐怕也只剩下看的力气了,或许,连这个“看”都很勉强。
视野已经模糊一片,只有对生命力感知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随着灵魂和肉身的崩溃,听觉也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滚开!”
似乎卡文斯爆走了,气息猛地升高了不少。
整个世界被点燃,混沌的领域正在试图破坏空间,只要逃离了这里,我的确没有气力再布置一场。
但还没有等他撕开封锁,“罗兰们”就布置了冰雪的结界,重新稳定了漏洞。
而虽然已经看不清了,但我可以感觉到,卡文斯已经被逐渐削弱,再削弱,再再削弱,他的生命力,就如摇摇欲坠的火苗,随时都可能熄灭。
“呵呵,还真是凄惨。”
蠢女神给我传递了一份景象,我那无法无天的弟弟,现在被冰雪的长矛森林刺再半空中,那些“罗兰”正在完成最后的收割。
惨叫在耳边响起,魔神的鲜血不断滴落在雪地中,恶魔王子的灵魂之火摇摇欲坠,但却始终无法别熄灭。
“为啥每次最后都要用命来拼?”
过往的记忆如影片般在脑海中出现,这走马灯式的死前回忆已经是第几次了?难道我的对手就不能稍微弱一点吗。
肉体已经失去了意识,卡文斯的惨叫依旧继续,恐怕这样子下去,我会倒在他之前,幸好…….
在可以感知的头顶上,无眠者的虚影再度出现,当那枚法槌落下的时候,最后一次审判也到了。
“终于,结束了…….”
当银色的闪光充满了视野,我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满足的笑了。
然后,就是一片熟悉的漆黑……
“…….这次,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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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结束?你在做什么美梦!”
那熟悉的怒吼在耳边响起,难道卡文斯已经冲破了我的牢笼?
我猛地惊醒,却发现此时,已经不再深渊之池的最深处。、
那是一条无边无际的河流,那熟悉的灰黑色河水之中,无数的灵魂正在浮浮沉沉,而我面前,那个暴怒的家伙,好像很有些眼熟。
“…….卡文斯?”
我很惊讶,因为在我面前的,是一样脆弱的灵魂。
“哈。”
我终于了解了此时的情况,看来,不管是谁先死的,至少现在,我们都已经挂掉了,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我笑了,至少还有转生的可能,这已经比预期的最坏情况好太多了。
“结束?休想?你就在这里躺着,吸着手指看着我怎么打开大门吧。”
卡文斯的话语很有些荒诞,他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但下一刻,我就理解了。
他的灵魂双瞳失去了情绪的色彩,和周围那些没有自我的死灵没有什么区别,这种情况,他的意识还能去那?
“………意识转移了?还有血脉后代?”
卡文斯之前的威胁在我心头想起,“我们都知道的血脉后代”,该死!
“蕾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