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不过做人总得为自己多着想一点.多条后路好保命嘛.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快点干活吧.”
掌门他们会采取行动.不太可能吧.具体的情报他还沒來得及传回去.难道是临时起意.周桐‘光明正大’在旁偷听这两人的对话.这个小道消息让他产生了疑惑.对方怎么会放任这种对他们不利的小道消息四处流传呢.
“哎呀.哎呀呀……头好痛.眼好晕.糟了.应该是一炷香时间到了……”周桐感觉自己被一股几乎令人窒息的吸力给紧紧包裹住.随后.不知从哪儿吹來的狂风搅得他昏头转向.神志不清.耳边的声音离他越來越遥远.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有说不出的难受.等到他一切恢复自如的时候.已是回到了暗道墙壁内.神识上一片虚弱.“我回來啦.”
“是的.主人.你去了很久.”玉魂答道.
周桐:“很抱歉.让你挂心了.是你帮我回來的吧.唉.又不晓得自制了.”
玉魂郑重其事地告诫道:“这是最后一次.你要牢记.”
“嗯.知道.我还有多久才能出去.”
“外面情势危急.”
“尚可.还沒有到那个份上.”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着出去.”
周桐一下子急了.“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的.现在是不急.总不能等到真正火烧屁股的时候再來头疼吧.”
“现在就算让你从这里走出去.又可以做什么.”玉魂平淡无澜地问道.
“我……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他实在回答不出这问題.若是说的太牵强.自己那一关都过不去.
“虽然我沒做过人.也不懂得太多人情世故.但是.一些基本的道理还是知晓的.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哪里还有余力去搭把手.别添乱都不错了.你说呢.”玉魂说得理所当然.
周桐顿时有一阵上吐不出.下咽不入的憋屈感.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半晌.吞吞吐吐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主人.你只是过于心浮气躁.问題的答案你一定可以自己想出來.我能帮到的就这么多.”
慌则必乱.心急意絮.正是周桐眼下的据实写照.纷杂牵肠挂肚的忧愁塞满了他的脑袋.诸事皆紧急.却找不到突破口着手.“不着急.不着急.冷静一点.千万不要着急.慢慢想一想先做什么.”自我安抚的言语有时用在自己身上也是可以发挥出一些定神作用的.
抛开所有身心负担.跳出世俗枷锁.周桐努力放空精神状态.旁眼冷观包括自身以及周遭的一切.内窥全身经脉.很容易发现肚脐处窝着一团彩色火种.淡淡的紫气拱卫周边.流转不息.却又似是压制着火苗的外延.
这是什么.他不明白自个儿体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才一段时间沒有自检.身体情况竟然多了一番变化.在这种局势混乱的时候.不仅不会是好事.反倒还是一项累赘.修道之人不了解自身.无法准确规避利害.万万不可取.若说是正处闭关.才算得上是恰到时机.
时机他现在不是沒有.而是根本不够.唉死马当活马医了.周桐静心潜悟.尝试驱散火种周围的紫气.紫气刚一受压制.好比绿豆般大小的火种立刻跟进.紫气缩水多少.它便攻进多少.
直至紫气被压缩到极致之际.火种已然燎成熊熊大火.霞光万丈.瞬间透出体外去势未止.像一团光源驱赶了无尽的黑暗.取代了周围的阴影.在不见五指的墙壁中.显得愈加夺目逼人.
一声余韵悠远的**飘荡在周桐的脑海中.仿佛是舒服得畅快淋漓的样子.“是你.还是我.”
“是我也是你.”玉魂的声音传了过來.
周桐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己身上的确有种轻松畅快的感觉.他现在像个移动光源.不论走到哪里.哪里就亮堂一片.看样子方圆百里都完全被覆盖住了.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玉魂.我体内的紫气怎么办.”
“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总不能让我一直压制着吧.有心无力呀.”
“沒人让你浪费力气.放轻松一点就可以了.”
“真是躺着说话不腰疼.说放轻松就放轻松.说的比做还容易.那哪能……咦.怎么会这样.”周桐沒想到会出现这种状态.
“发现什么了.”
周桐一边打量着无需他出手压制便躲在角落里的紫气.一边下意识回答道:“我发现……”.立马改口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现在可以走出这里了.”玉魂答非所问.
周桐一时反应不过來.领悟不到这话里呼之欲出的意思.“走出这里.现在.”
玉魂疑惑地问道:“这是最佳状态.也是最佳良机.不然……”
“噢.明白.可是……我这个样子太高调了吧.”他对目前的情况有些为难.一旦走出去就是一面移动活靶子.还光芒大绽引來大批人马來围剿.岂不是目中无人讨打么.
数分钟后.他迟迟等不到玉魂的回应.仿佛对方已经陷入沉睡……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算了吧.求人不如求己.关键时刻不能光靠别人.霞光外放的经历他曾在冥界碰到过一次.不知道这回的情况是否相同.
周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毫无阻滞地钻出了暗道墙壁.本以为一出现就会落入狂风暴雨式的攻袭.可等來的却是一片风平浪静.与预期中截然相反的情况未能令他松懈警惕.心中的戒备在高度的重视下更是大盛于前.
他不明白此时的反差为何如此之大.之前主导这场围困之战的人兴许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子血棠.只是.对方放任自己顺利离开暗道的举动让他有些拿捏不准对方的下一步意图.
回想起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剔除一些无关紧要的讯息.他马上联想到这个势力内部遭到几股互有联系的人马暗中洗劫.有极少数人则是趁乱打劫.为自己谋取利益.看样子不只是他们三人受到算计.那几股人马才是整件阴谋的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