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新生活,有些人,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所以,遇上了就面对,这是张扬七朵自结婚以来总结出来了的。
当她再一次的出现开始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用最真实的自己去面对复杂的现实,如果有一天,真的无能为力,走头无路了,那自己也努力过了,没有了遗憾。
苏秀刚开了店门就看到张扬七朵慢慢悠悠地从远处走来,揉揉眼,再看过去,以为自己花眼了呢,再一次确定是张扬七朵的的时候,冲出了门,来到了七朵面前。“张扬七朵,你还知道来啊。”大声地质问着,这些天自己都为她担心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电话也不开机,也不跟家里人联系。
她要是再不出现,这店都要关门了,没有几件衣服可卖了,这几天她赶了几件以前的款式才勉强可以开门的。
“你小点儿声儿,胆儿小的被你吓死啊。”七朵不理她,继续往前走。这女人个子不大,喊声却震耳朵。
谁要是娶了她,家里的屋顶怕是早晚有一天要被翻了。特别是苏秀气愤的时候,那嗓门更大。
苏秀嘟着嘴跟在张扬七朵的身后,感觉她有些不同,可是哪里不同也说不出来。“七朵,这几天你跑哪去了 ?”还是挺担心她的,以往就是有事,她也会来店里,起码会有个电话。这次失踪几天也没个电话,更别说来店里了。
“在家睡觉。”不想跟苏秀说太多,不知道为什么,她和靳飞卓之间的事,她不想说太多。
有些事无论到什么时候也都只能是自己面对,何必给他人无故的增加烦恼呢。
“真够懒的。”知道张扬七朵是不想说,所以,接着她的话继续。
好朋友就是这样,想说的时候自己就是倾听者,不想说的时候,就默默地在一边陪着就好。
“这是这几天店里的销售额,库存已经光了,你要马上有新作品才成,这是客户的订单。还有,这是”
看着苏秀认真地跟自己说着,这个小店要是没有了她,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现在。这是她的希望,也是她的依靠。到不是自己没钱,而是想亲手赚钱。
爸爸留给自己的钱可以让自己衣食无忧一辈子,平时也有做理财和投资,所以,自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但是,觉得现在这样心里踏实,不用努力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跟你说的听到了吗?”苏秀说了半天,看到张扬七朵在走神儿,伸手戳戳她的脑门儿问着。
“听到了,就要马上干活了。”放下自己的包包,进了里面的小屋。小屋是她和苏秀休息和工作的地方,她的设计大多数出自这里,而成衣也是在这间小屋里完成的。
有时候,她会坐在店前看着街上的行人,找些灵感。也会坐在外面晒太阳,偷偷懒什么的。
坐在窗前,拿起画笔,一点灵感也没有。这段日子不是生气,就是受伤了,还真的没有静心想构思或是设计方面的事情。
在眼前的素描纸上轻轻地描绘着,有落叶从窗前飘过,还是绿绿的呢,就从大树的顶端飞落了。不是它不喜欢阳光,也不是不喜欢站在高处,而是,它的使命到此,它要到更需要它的地方去,那就是回归大地,消溶在泥土里成为土的一部分。
看着那片叶落在窗前的地上,笔尖已经轻轻地在纸上勾出了一张美图。
不久之后,“秀儿,你进来。”看着手里的画纸大声地叫着外面的女人。一般情况下,她们两个人一个在外面看店,一个人在里面忙。
“怎么了?”苏秀进来,两只手上全是东西。
别看苏秀个子娇小,可是,特别的能干,脑子也特别灵光,手更是特别的巧。
“看这丝巾怎么样?”
“丝巾?”这丫头不会要卖丝巾吧。
“对,丝巾。”把自己的作品拿给苏秀看。
苏秀不懂设计,不过,一直跟张扬七朵在一起,多少也能看出些什么来,看着她手里的画儿,“挺漂亮。”对七朵的画画水平还是有信心的。
“那好,我在家画,你去选料。”
“真做啊?”这真是想什么是什么,就是很随意。
“当然,肯定火。”张扬七朵看着自己手里的画,感觉一定不会错的。
张扬七朵你太天才了,转眼间,就有了新的作品出来,还能大卖,眼前全是红红的大钞不停地飘啊飘的。
“好,我马上去。”苏秀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包包就出门了。
她从来不怀疑张扬七朵的感觉,这女人感觉灵的很。看来又要有大笔的银子进帐了,跟着张扬七朵的这几年自己的小金库可是在不断地丰盈着。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苏秀从出门就没有回来。这是常有的事,选料其实是个很累心的活儿,而这也是苏秀拿手的。
“秀儿,我关门了,用我去接你吗?”一边关着门一边打通了苏秀的电话。
“不用,你回吧,我一会儿直接回家。”苏秀轻快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听着让人开心,也能听出她心情很好。
“好,自己小心。”
“我知道,你也是。”
坐进自己的车里,好久没有开它了,看来以后的相当长的日子里离不开了它了。本来是苏秀开的多,因为她要进货跑来跑去的方便,自己住的近,也不爱出门用的自然少。
现在不同了,住那么远,又没地铁,更没公交,如果不想腿儿着去,就要开着自己这辆陪了自己一阵子的红宝来了。
一路想着心事,开得不紧不慢的。
“七小姐,你回来了。”春玲马上就迎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
“嗯!”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咚咚地喝了下去。
“顾叔,明天找人把东西都搬回原来的地方吧。”
吃过饭后,张扬七朵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换着电视,一边跟顾叔说着。其实不确定他会不会听自己的,这老头儿是一直跟着靳飞卓的,是靳飞卓的人。他和春玲不一样,春玲是结婚的时候,靳飞卓新请来的,原来他一个人都是顾叔在照顾着他。
“好。”顾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他今天一进门也吓了一跳,要不是春玲跟他说了这些天的事儿,他还真想不出这是闹的哪一出。
墙上的时钟接近午夜12点的时候,靳飞卓打开了门,靠在门框上眯着眼打量着屋里的动静,今天有灯开着,给他暖暖地感觉。
张扬七朵扭头看着门口,到不是想看靳飞卓,而是想看看他又带回来一个什么货色。
果然,身后还真跟着一个。嗖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到了门口,把靳飞卓也拦在了门外。
就这一刻,什么伤啊的全忘了,一心就想着不能让他们进来,不然自己的消毒就白做了,那也是很贵的,要按平米收钱的。
靳飞卓愣了一下,没明白张扬七朵是什么意思。还没等他开口呢,拦着门的张扬七朵先开口了。
“你走,还是我走。”冷冷的声音更是零下了,一点儿也不输他。
“这是我的家,我凭什么走啊?”怒瞪着张扬七朵,她脑子有毛病吧。
“好,你不走,我帮你。”话落就伸手如风一样的拎起靠在门框上不知是真醉了还是装醉的男人,咚的一声就把他扔到了门外,哐的一声关上了家门。
“啊!卓,你没事儿吧。”女人尖叫之后颤抖着问靳飞卓。
坐在地上的靳飞卓一下子就清醒了,这丑女人是疯了,居然敢跟他动手了。是真的没想到,要不然她不可能得手。
“滚!”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本来就一肚子气,现在全撒在身边的女人身上了。
“卓,要不去我哪儿吧。”小声地问,心里全是紧张。但还是不想放弃,“卓!”
“滚,马上。”招来了靳飞卓更大声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