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轩.”林馨儿站在木筏上急叫.
被西门靖轩溅起的水花回落.水面很快就平静下來.可好半天都不见西门靖轩露出头.
“靖轩.你回答我啊.”林馨儿不信自己一脚能把西门靖轩给踢差气.可是半天沒回应.她不能不下水去找.
“呼……”
时间卡的正好.就在林馨儿要跳水的时候.西门靖轩浮出水面.扬头喷出一串水花.落在烧残的树上.呲呲作响.
“你……”林馨儿无语.轩王什么时候如此贪玩了.
“我说.你这是吃饱了.打算谋杀亲夫.”西门靖轩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游到木筏旁.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不经踢.”林馨儿也意外的很.“别多说了.你快上來.”
林馨儿俯身去拉西门靖轩.这么冷的天接连泡水.还有身上的伤口.肯定沒好处.
幸好她饿久了.沒有敢一下吃的太撑.只是稍吃了点垫了垫肚子.力气恢复的也不足.
可是力气足了她就真的能用出來.她舍不得的好不好.
“现在知道了.以后当心点.要乖.免得真把亲夫谋杀了.有的你哭.”西门靖轩跃出水面.落在木筏上.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
林馨儿后怕的很.如果她真不小心把西门靖轩伤了.可不只是哭的事.
见林馨儿的小脸发白后悔不迭的样子.西门靖轩知道她吃了教训.以后在自己做事的时候会乖许多.也不枉他陷害了她这么一回.
西门靖轩是绝对不会告诉林馨儿.他是故意趁机跳进水中的.浑身燥热难耐.不进水里泡泡怎么行.
“这才乖.”
西门靖轩也不忍看着林馨儿内疚的样子.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揉揉她的后脑勺.很大度的道.“好了.沒事了.”
然后.西门靖轩纵身跃向那棵火树.将烤的七八分干的衣衫换上.又帮林馨儿把她的那件残破的中衣跟那根破绳子捎回來.
沒有办法添柴.火苗燃烧的时间不长.挂衣衫的下半部分树枝常年靠近水面.沾着水上的湿气.不易燃着.所以.一棵树整体來说只燃烧了一半.灰烬在周围的水面上洒了厚厚一层.
中衣虽然残破.但好歹也是件衣衫.林馨儿迅速的换了.外面依旧裹着披风.
“來.”西门靖轩将扣在树枝上的鞋子也拿回到林馨儿跟前.
见西门靖轩摆出要替她穿鞋的意思.林馨儿也不客气的接受了.
“等回去.得用药泡泡脚.这么着凉可不好.”西门靖轩一边给林馨儿穿鞋.一边皱起墨眉.
“我知道.好歹我现在水平也不错.知道怎么调理.你放心吧.倒是你.有那么个致命的弱点.以后可得小心.免得遭人毒手.”林馨儿道.
这不是明摆着说轩王会败在女人手中么.
西门靖轩的脸略黑.好在天色暗看不真.自己故意找借口“吓”林馨儿.让她以后保证在自己动手的时候老实一些.结果倒成了她质疑自己本事的理由.
“你放心.能利用到这个弱点对付我的只有你.”西门靖轩特别警告.
除了林馨儿有这个机会.还能有谁.
国师殿已经三天沒有“陶涛”的消息.陶剑坤带领人在王陵寻人.可是那堆积如山的碎石很难翻个底朝天.昼夜不停的翻找.三天三夜也沒有深入到地下一米.就好像整个王陵坍塌积压堵得死死的.要想挖开.就像是要重新修建一个王陵.工程绝对是巨大的.
“陶帮主.这么下去.我们的人都会累垮的.”有人不忍心的说出事实.
这里每一个水蛇帮的弟子都累成狗.每一个都是双手血泡.还有的人被滚落的石头砸伤.但是为了少帮主.沒有退出寻人的队伍.
除了水蛇帮.国师殿的人.东渚王还看在国师的面子上派來一支队伍.就算如此.也不可能将整个坍塌的王陵重新挖出來.
“奶奶的.都是那狗屁公主搞的鬼事.”
陶剑坤把罪魁祸首迁怒到湖平公主头上.在他看來如果湖平公主不取什么水.就不会引的景轩來王陵.也就不会遇到王陵崩塌.陶涛也就不会在事后还要來查看.更不会再被掩埋.
“帮主.我们……”身边的人吞吞吐吐的道.
他们都有一个不敢说出口的结论.已经三天过去.杳无音信.少帮主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奶 奶的.都去给我找那个狗屁公主.找來丢进这里的坑中埋了.给我儿子陪葬.”陶剑坤气恨恨的道.
他也清楚儿子是沒希望了.在这里继续挖下去.也不知挖到何年何月才有结果.都耗在这里的.耽误了捉拿罪魁祸首的时间.
毕竟是在海域混了几十年的汉子.见希望渺茫后也就不得不想开了.再怎么说这里也是王陵.地下埋着好几个东渚王跟他儿子一起陪葬.而他首要的是要亲手把湖平公主抓到.亲手为他儿子报仇.
“怎么办.我爹已经带人去抓湖平公主了.”得到消息的陶涛急着询问冷言秋.
他爹都放弃找儿子了.可见他大哥真是遭遇了不测.
冷言秋清冷的脸沉寂如灰.是他们一开始看轻了这件事吗.
“找到阿來沒有.”停顿了好半天.冷言秋才又问道.
“沒有.”陶涛摇摇头.“也不知道跑哪儿了.他那么个怪人.到哪儿都会很醒目.可是这么久沒有消息.奇了怪了.”
“肯定跟克里木的事有关了.”冷言秋断言.
“现在大哥凶多吉少.我看不如去审问杨蓝.然后去王陵把那老东西抓來.严加拷问.由不得他们不交代.”陶涛道.他真是沒多少耐心跟人周旋了.
“靖轩的目的是要将计就计将克里木一党全部粉碎.若是我们抓了克里木.难保他在暗中会留下什么动作.或者像长平公主一样.查探不细.留下后患.事情处理不干净.也就费了靖轩的苦心与付出.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按照最全面的结果去做事.不能便宜了其中任何一个.”
冷言秋说着.清俊的脸上浮现出罕有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