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要懂得扭转情境.为自己的每个变化找合适的理由.”克里木道.
“是.孩儿自己想办法.”
罗义离开之后.克里木又返回了地下城.
王陵有多大.地下城就有多大.是一代代在此守陵的王子修建的.从的一个來此守陵的王子开始动工.二百年下來.一代传给一代.这项工程已经算是完工了.
“王.请上座.”
地下城里除了新关押的杨蓝.还有别的人.这个说话的是一个黑衣女人.
地下城里的人都是一袭黑衣从头到脚包裹.他们是地下城里的奴.也是建造地下城的劳力.更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人.
这些都是历代守陵人培养出來的勇士.有的是跟随先王子在这里暗活了上百年的家族.有的是东渚的死刑犯被救到了这里.为了一口气残喘.这群队伍日渐庞大.能力也越來越强.形成了一股暗中的势力.
如今这些人都恨着一个人.那就是破坏了他们恢复光明走向光明计划的那个人东渚国师.
若不是西门靖轩的出现.他们背负了二百年的沉重任务已经完成.东渚已经是他们的天下.是东渚国师不仅破坏了他们颠覆东渚的计划.还毁了他们不少的力量.如今残存在地下城的只有少数的一部分人.照此.想要翻身还得再发展几十年.
可是他们不想再等下去.几十年.他们已经化为白骨.就算成功也轮不到他们去享用.
“我要让那个女人成为我们的一部分.”克里木坐在一把石刻的椅子上.
多年的习惯.他们这里的人都熟悉了黑暗.进入地下城里.即使不燃火把.也能行动自如.就像失明了许久的盲人.在黑暗中也不影响日常生活.
他们这些人与一具具王者的尸骨为伴.在他们的头顶上方说不准就是哪具东渚王的石棺.而他们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冲破王陵.让这些曾踩在他们头上的所谓王者失去最后的安息之地.
“王.那个女人很不安生.”黑衣女人道.
“如果她与我们站在一起.很有用处.”克里木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鬼火般的光.
“怎样驯服那个女人.”黑衣女人问.
“激发她的贪婪.看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虽然克里木在王陵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是曾为王子时的所学一点都沒忘记.对外界的人的理解也沒有减弱.说出的话句句都带着阴谋算计.
“她想要什么.”黑衣女子陷入沉思.
国师殿.欧南正在向西门靖轩回禀.
“公子.属下一路跟着蛛丝马迹追查.所有的线索还是在郡都边陲消失.这与当初我们破获东渚长平公主与其驸马策反一事极为相像.”
“长平公主与驸马已经被东渚王斩杀了.”西门靖轩回想起初來东渚的事.
他是想在东渚王跟前表现自己的能耐.却不想东渚王够狠.直接就把自己的女儿女婿都斩杀了.
“真是不管在哪里.宫里的事都少不了.”林馨儿坐在一边道.这事见怪不怪.
“如果不取得权力.我不好跟祁冥国作对.”西门靖轩道.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林馨儿将手伸向西门靖轩.被西门靖轩反手握住.
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为其他的国家效力.不能不说在取得权势的同时.也曾受过多少委屈.
“看來当时长平公主一事并未化解干净.或者……”西门靖轩顿了下.“或者长平公主不过只是个马前卒出來试水的棋子.”
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家.也不是自己真正在意的事.当时在长平公主一事上.西门靖轩沒有深查.
“如果还有人躲在暗处.他们抓了杨蓝的目的肯定是要对付你了.”林馨儿想了想.“还是跟东渚王多了解一下吧.多掌握些他们的事.也便能帮着去查询目标.凭你现在在东渚的地位.一定被人当做眼中钉了.”
“我真想马上打造出大船.带你回去.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青辕王朝虽然也不安稳.但好歹是我们的地方.”西门靖轩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本來这里的事跟自己沒关系.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存在.他不属于这里.
“靖轩.”林馨儿起身.绕到西门靖轩身后.帮他按压着太阳穴.轻轻的揉着.“我们想走也不容易.东渚王不会放你走的.我们要跟一个国家相比毕竟人单力薄.若是有人拦截.在海上也不容易应对.何况玄天赐那边恐怕已经到了海域.又有祁冥国等着.可谓是前后受敌.眼下.还是以不动应万变最好.既然在哪里都少不了麻烦.就选定一个地方先留下來.不管怎样.我们都在一起.有什么事一起面对.”
“好.我这就进宫.”西门靖轩拍拍馨儿的手.起身.
“我也去.”林馨儿道.“我去湖平公主那边看看.她肯定不会拒绝我.”
于是.二人一起进宫.
策马扬鞭.所至之处均是仰慕之色.
“看.这就是国师要娶的夫人.长的是不是跟杨姑娘一样.”
昨日露面的时候.沒有人敢开口议论.只是隔了一夜.便有一帮按捺不住的人大声的“交头接耳”.
“我倒很好奇她们二人站在一起的样子.”有人道.“真奇怪.之前杨姑娘不是跟国师殿來往挺多的么.怎么不见出现啊.”
“你沒听说吗.杨姑娘昨夜遭到意外.不知去向了.”有人压低声音.
“这么巧.”
“我听说有种画皮之术.可以夺了别人的容貌.”
“你那是说书先生的故事吧.能夺人容貌的还是人么.是妖.”
“可是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明明看着就是一个人么.若不是双生子.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杨姑娘恰恰这个时候失踪.”
“你说这话可要小心呐.咱们的国师大人怎么可能娶个懂画皮之术的妖精.”
……
众人一言一语的暗地里议论.沒有人注意到.最开始引起这番议论的那个人已经悄然退开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