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站在月长书身边的道长李道昌,立刻接着话茬子道:“对呀,月大人,你终于想通了!你看,乌鸦打架自残而亡,连这柱子上的金蟾也泣血了,一切都正如贫道所言!你跟月弑夜就是命格犯冲,希望老爷要三思,最好把月弑夜除掉,否则这些只是一个开端,恕贫道所言逆耳,月大人你晚年就要小心多灾多难了!”
被李道昌这么一说,月长书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深沉如海的眼眸几乎隐藏着淡淡的薄怒。李道昌猜不透月长书此刻是情绪是何,但是依旧在月长书的耳边不断地鼓吹着,势必要让月长书形成习惯,在最短的时间内认定这件事情,形成惯性思维。那么一切便好说了。
只是,事情并不如想象的进展顺利。
李道昌的话音刚落,从月长书的身边又幽幽走出一个白眉白发的老者。这个人便是月家祭祀宗庙的**师——一灿大师!
他摇着头笑容和蔼可亲的样子,和煦地开口说道:“你道长所言未免有些言过其实,老衲并不这么认为!而且我看这件事是吉利的征兆,只是做得如此刻意,还可能这些事都是小人在作祟,且让老衲算上一算吧……”
月长书自然是更加信赖自己家的**师,当即恭恭敬敬地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师了……”
闻言,李道昌都快将一张嘴给气歪了!想想自己千辛万苦说了几天,撒网捕鱼也该有个收获了。没有想到等到要收网的时候,竟然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秃驴一竿子给搅和黄了。顿时瞪得眼珠子都快暴突了出来,一脸的狰狞。
一灿大师完全没有介意的样子,还是幽幽地在捏着自己的紫檀木佛珠,缓缓地一颗一颗地拨。在月长书的身后,还有五个长老,三个夫人,一堆儿女。只是独独缺了月弑夜。
正当李道昌觉得这个一灿大师是词穷了的时候,还没有等他开口讽刺,突兀地听见一道清丽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
“爹爹,我给您将罪魁祸首都抓了过来了。”月弑夜说着话,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身后。
她的身边,跟着冰心。冰心的手中拎着一个铁笼子,铁笼子之中便是今天在路上抢食物,却还没有打斗多久就双双口吐白沫身亡了的乌鸦。便也是老爷口中所说的乌雀自残中的乌雀!
“月,月弑夜!这么不吉利的东西,你怎么能拿进祭祀宗庙来,简直就是对祖宗的大不敬!”
柳千雁看见铁笼子中的两只乌鸦,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之后强行稳了稳心神,声色俱厉地指着月弑夜厉声呵斥起来。
吴倚兰和王雅东也紧随其后,怒声呵斥道:“就是啊,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不讲老爷和月家的列祖列宗放在眼里,这么肆意妄为,亏老爷还对你寄予厚望,将你那死鬼娘亲扶正,还将你转做正式的嫡系长女,正式所托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