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没看到,一定是一阵风什么的……”
两个家丁点点头自欺欺人地说完,便自动将月弑夜进去了的事情忽略不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糊弄了过去。
等到月弑夜如同飞燕一般,轻巧地落在了屋檐之上,便看见了在月长书的院子中,五名装神弄鬼的道士摇晃着铃铛,罗盘、浮沉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空中振振有词地围着月长书转悠。几乎要将将月长书的身上都贴满了符咒。
闹腾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为首的那个道长停下身子,扭头对着月长书说话。
“月大人,你们家里确实有不好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是啥,这样吧,明天我就带齐全东西,来着和你给你做一场法事,趋吉避凶的!可好?”李道昌扶着自己的胡子,故作高深地说道。
月长书听闻还需要做一番准备才能做的法事,便知道这次月府的“东西”肯定还是个不简单的“东西”。当即也认真起神色,连连点头道:“那就有劳道长了……不过,能否透露一二,这个‘东西’是何来历?”
“月大人,依照贫道刚刚占卜的卦象来看,您有一个女儿,名叫月弑夜!她跟您还有府中几位夫人命格都相冲,这个月弑夜命格属水,几位属金,金水相处,家宅一定不和,难免事情特别多啊……”李道昌微垂下嘴角,一副哀婉的模样开口。
听得月长书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心中半信半疑。说月弑夜和家里的几位夫人命格相冲他信,但是要说月弑夜直接让自己身体染病,那就有点过于邪乎了。
看见月长书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李道昌早就在意料之中。也不再多言,只是抬手将自己准备好在袖中的一张红纸布包拿出来。
又是幽幽念叨了几句,伸手递给了月长书说道:“这个是箴言包,方才我已经做法,在半盏茶之后便可以出现偈语,老爷可以自行查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便和我的几名道友一起回去准备了。”
月长书伸手接过红色的箴言包,面上客套地感谢,还递给李道昌千两银票。千恩万谢地点头说道:“多谢道长了,还要麻烦道长明日再来做完那场法事!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当是在下添的一点儿香油钱,还请笑纳!”
李道昌连连摇头,白眉轻皱道:“月大人真是见外了,怎么可以……”
“诶,还请收下,务必收下……”
“嘿嘿……那贫道就当是月大人给添的善缘!恭敬不如从命了。”李道昌只是稍稍推诿了几下,便直接伸手接过了银票。塞入衣袖之中,那里面还有几个夫人给塞过来的银票,加起来都有五千两之多,够他好好吃喝几顿了。想到这些,便不由地眉开眼笑,嘴巴都要合不拢了。
等到家丁和夫人们送道长们离开,身体不适的月长书长长舒出一口气,瘫回他的摇椅之中,缓缓将箴言包打开来看,上面只是写着一句偈语:乌雀自残,金蟾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