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黑腹有怒火、气愤横溢,昂脸挺胸去找肖字方了,站在肖字方的班窗外,“肖字方你给我出来!”肖字方正在班里睡得香,还以为什么事呢,看窗外齐黑如此捉急,又像是来向自己问罪,连步出了班。
“你们过年去见方夕了!”齐黑百仇如草雨中生,百恨如笋雨后生的眼神。
肖字方睁了睁迷蒙的睡眼,带着笑站在班门外,嘴角上的笑容刹那间变得那么寂寞,脑子此刻也特显阻塞!袁圈、安南几人听班外齐黑的怒腔,也都跟了出来,大家的脑子却都是脑梗死了一样!
齐黑歪起硬硬的脖颈,愤懑质问道:“方夕喊你们去的?”
袁圈看看肖字方后,低头脸微红、对齐黑颤颤巍巍着说:“去了!去了!怎么了这?”
安南也忙抚慰着齐黑,细细解释着:“不是夕哥没喊你去,夕哥怕你俩见面产生尴尬!”
“尴尬?真的是尴尬吗?”齐黑看着天边,哼哼轻笑淡淡说。
肖字方看齐黑分明是闲来抽疯,大呼道:“你怎么疯狗啊!逮谁跟谁龇牙汪叫!我们去了怎么着?”
齐黑依然看着远方,眯眼轻轻说:“他喊你们你们就去?!”
肖字方怎么感觉这话问的,太像暖暖那次兴师问罪时问的话!理所当然的回复道:“方夕是咱大哥,我们去见他不该吗?不就是没叫上你嘛!”
“我呸!你以为我稀罕那口饭呀!我小黑没钱但有志气!大哥?兄弟是用来出卖的!你知道吗?”齐黑怒冲云霄着,脖子也灼热的露出了粗筋。
齐黑的句话不知怎么总能牵动众人灵魂!肖字方三人有些困惑了,不知齐黑为毛这么说?看着齐黑都有些愣神了!
“来劲了是吧!”肖字方回想起和暖暖对话的那次,“哦!我算知道了是暖暖给你说的,是吗?我怎么说她上次找我时也同样说着,兄弟是用来出卖的!她这是挑拨!”
“暖暖算个什么东西!她屁都不是!这和她没关系!这话是华哥告诉我的!听清了是华哥!!、、那次下雪我没钱去找华哥,华哥瘫在床上亲口告诉我的!!”齐黑仇恨的眼神是那么的深,那么认真!对着周围人投来的慌乱眼光,狠狠吼了声:“滚”闲杂人等立即消失在百米之外!
肖字方这时听到这,回想这曾发生的点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齐黑平静了下,指着肖字方几人说:“一些话我本想永远埋在心里,现在我全部就告诉你们!你知道为什么方夕让咱们去雾市办事吗?”肖字方三人自然不敢妄加揣测!
“我们办的那个人不是韩笑说的侃爷是雾市大名鼎鼎的砍爷!方夕和韩笑是想把咱们命留在雾市!他们的计划是让我们办完人,就丢下我们不管!第一种可能我们被砍爷的手下活剥了,第二种我们被警察抓了坐牢!这些你们都可能不信?没关系、我信!”齐黑说话的表情有些悲痛,肖字方想上去制止他的讲话但又想真真的听完。
三人听着齐黑的讲述,呼吸频率明显加速了!
“这都是华哥说的!?”袁圈毫无主见的表情有些相信了。
“砍爷这个名字是‘假小姐’告诉我的,那次他跟着我们去了雾市!他说他认识砍爷!其余的都是华哥给我说的”齐黑竖着大拇指指着自己胸膛,念起‘假小姐’表情更显悲痛了。
“假小姐目睹了咱们?!!”袁圈回过神,彻底信服了倒向齐黑一边,看着肖字方和安南问。
安南却是理智判断,严重考虑着说:“方夕待咱一向不错!没理由害咱们呀!再说我们去看望华哥时怎么没听华哥说起此事?华哥又是怎么知道咱们去雾市的事?”
和安南想比,肖字方更显感性地耿直说:“我怎么说每次提到夕哥、暖暖、假小姐时,你的反应都那么大!我怎么说那天你找我们说华哥出事的那次,整个人情绪都变了!原来呀!”
左眼眯缝又咬紧了嘴唇、、“华哥和夕哥已经反目绝交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他自然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夕哥的不好!谁说会死在砍爷的手上,我们不是没有吗?再说了、、在雾市我们就是被警察抓了,是夕哥让我去的,这事也会牵连到他的!”肖字方也不怕什么外人知不知道这件事了,大肆宣讲起来!
“喂!是你杀人!警察会找那个递刀的吗?”齐黑这时在眼角已经噙上一滴泪,大概不经意间回想了太多往事,摆头伤感的说:“开始我也质疑过!那他过年请吃饭没联系我,你又怎么解释?”
肖字方听着声更大了:“那是因为夕哥说过,他可以容忍手上的钱是假的,但绝对不能容忍有人想泡他的马子!尤其那种半途而废的!你和暖暖分开了,不算半途而废吗?”其实一些事不是声大就有说服力!
“呸!我告诉你们那次雾市,方夕就算不是想害你们,那也是想害我!你们知道吗?他心里有鬼才不敢见我!!”齐黑泪水打转的眼睛又一冷哼道:“夕哥不是你们想想的那样,你们真的比我了解他吗?”
“是我们不了解你,你变了!”肖字方静静看住齐黑那神经兮兮下有些发狂的张脸,嘴硬应对如流着。
“呵呵!钱可以买来爱情、友谊,但今天我才发现我没钱,我整天乞讨的日子?那心情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是变了!我变现实了”齐黑一反往常,怒火没有沸腾,思绪却在翻滚,站在炙热浑浊的空气在昏昏然的太阳下飘浮着身子
齐黑就像奄奄一息的病人一般,没有了恼怒,却是无比的痛苦,轻轻地说:“你们呢?我看你们是过年去吃了方夕的饭,嘴巴变软了吧!华哥是没钱、我也没钱,你们看不起我们,就永远跟着方夕混吧!”
肖字方三人都好像掉进冰窟窿里,听着齐黑的话几人心里从头冷到了脚。
齐黑无话可说地表情,甩下了最后一句话走远了临走远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头也没回的缓缓说:“不知你们还记得我说过我们不是洪兴仔,也不属东星!你要和方夕联系是你的事!但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我们自己的‘蛊惑’!”冷冷的眼神斜视了下远方,嘴角撇出一口气,倔强的走远了
晒昏了人的大太阳下,默默的注视着齐黑离去,肖字方冰冷的心脏像是又被刀子乱捅了一番,一阵剧烈刺痛!又好比一条荆棘拉穿了他的心脏!使他的每一根细微的神经都为之颤动。
后来的些天,齐黑再没出现在肖字方的视线里。肖字方他们回想着齐黑那天中午说的那些话
安南带着思维的痴痴表情问:“你不觉得年前夕哥喊咱们吃饭那次饭桌上,有些话的意思是完全相反的,但都是又出自他亲口!他说最恨那些骑驴找马的,这是在说华哥!他还说为个女人打架最不值,这好像又在说他那个兄弟!”
见众人也在回想思虑这个问题,他猛的动了下头又说:“而且还有那次我们去雾市前,夕哥不是请咱四个吃饭嘛!你们不觉得饭桌上夕哥萝莉啰嗦说了很多!还讲了他从前的一些感情经历!”
袁圈迟疑着显然没想过来,问着:“什么?”
安南:“咱们站在夕哥这想想,自己最熟悉的人却喜欢自己的兄弟,后来又走在一起了。他怎么想?他的脸朝那放?那次让我们去雾市不是害我们,那是什么?”
肖字方颤颤的嘴唇抽上一口烟,内心是一片死寂,“我何尝不知,但华哥倒下了,夕哥虽不在花市,但也是我们唯一的靠山了呀!你想想等夕哥、笑哥他们在雾市发展,等咱上大学了也去雾市,咱不就有前途了!”显然他哀没大于心思
袁圈头是不由自主的点着,“嗯嗯对!你看的还真远啊!”
安南心瞬间一动,脑袋灵性着问:“齐黑怎么会知道咱们过年和方夕吃饭的事呢?”
在众人不解的时候,肖字方麻利的说着,“不会是余头告诉他的?!有识无胆的家伙!”丢掉烟头挪了挪拳头,“不过他之前雾市是要害咱们!那为啥他还请咱吃饭,带咱去赌场挣钱?”
“人都是记吃不记打的!他这样无非是想拉拢我们的心,他也说了让我们以后去雾市上学,是要我们帮助发展他的势力呗!”安南内心恐怖的挣扎着说:“不过去雾市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