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大家睡到了一半“咚咚咚”“咚咚咚”一阵紧接一阵的敲门声!门外那人似乎没有要离去之意
下铺的肖字方才刚迷上睡眼,那是大为火光“吱扭”一声、床摇晃了下,肖字方跳下床咒骂了句,走到门口开门,见是傻不啦叽、嘿笑连绵的齐黑,火气大涨:“靠!是你!”
“靠多、、上火!”齐黑持续着嘿嘿傻笑,一股烟酒气“嗷”一嗓子又扑上肖字方的床铺!
肖字方青着脸,“半夜不睡,疯了呀你!”
齐黑躺在床上半梦半醒说:“我喜欢暖暖、暖暖”一语道破所有人想说不敢说的掏心窝子实话,除了肖字方这种只对许梦娇心动的个别外,对于暖暖是个男人我想都会动心了,关键是暖暖喜不喜欢自己。
“小点声!你疯了吧!”肖字方的脸是由青到绿,扭头扫视寝室上下另七张床铺,那七双有大有小的眼睛都仿佛在说“啊呀”一样,不敢相信地在盯着黑暗中黝黑的齐黑的脸,七双耳朵也像是竖了起来机灵地听着!
“我要追暖暖!!”齐黑似乎又很清醒地说,肖字方也将耳朵竖了起来,听得很清晰!
袁圈斜躺的身板平直竖了起来,安南更是跌破眼睛、意想不到,不时擦拭着怀疑的眼珠,摸到枕头边的眼镜紧紧张张地带上
“大半夜,声音小点!开什么玩笑?!”肖字方都想把拳头塞进齐黑嘴里,给他堵上!
袁圈却来了个狼吼:“追?你不想混了吧!平时我们见了她还要喊一声嫂子呢!”
“想法很大胆啊!”安南扶着自己的眼睛框,认真端详着这个不知天高的黑小子。
“半、半夜,哼哼!你们不、不也没睡嘛!”齐黑又像是醉了一样,连着只是嘿笑如醉初醒说:“不游戏不江湖,我是认真的,我第一次见暖暖时就喜欢上她了!我准备去追他的那天,却听夕哥说,昨晚他表白成功了一个高一女生、、暖暖!”
众人安静地听着齐黑那段离谱的往事,齐黑打了一个啤酒嗝儿,泪汪汪地说:“夕哥一直鼓励我追女生要大胆,我恨我自己,恨我胆小!从前我胆小,从今天起我要做个胆大的人!”
听着齐黑似醉似醒的哭腔,看见他说着说着嘿笑自惭的表情,脸慢慢拉紧了变得好平静,再看他那双秋思茫茫的黑眼球也变得很镇定!
肖字方可有点乱了,说:“这样夕哥知道是不会绕了咱的!”
“我不怕!我把心里的话说给大家,因为我们是兄弟,不希望连你们也反对我!”齐黑又借股酒气,狞笑道:“不能怪我,是他教会我的勇敢!”表情僵尸般冷血麻木,叫人惊悚害怕!
肖字方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毛躁躁地说:“咱们高二、还有现在的高三,谁不知道暖暖是夕哥的女人!你要和暖暖在一起,传开了可是大忌!”
齐黑语气轻淡带些嘲笑地说:“大忌?哼!那都是狗屁!骗人的!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的是,我要和暖暖在一起了”、、醉意迷蒙的眼珠一斜问:“你们还拿我当兄弟不?”
肖字方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了,“你怎么能这么问?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袁圈更是态度端正地说:“有福共享、有难共当的好兄弟!”
“呵呵!我这一年怎么过来的、、你们不知道!”齐黑想着说着,想到这说到这,他又是痛哭流涕,说:“我每每和夕哥一起吃饭,看着暖暖的感觉就好比一个女人在我耳旁呻吟,我却只能看着别人上她!!事实呢?还真是这样!”语气时湍时疏的
“你心情我知道”肖字方如伯牙觅钟子期,叹了口气沉思一会,忧愁地把自己和许梦娇的事苦苦倾诉了一番,遗憾的是寝室没有酒了,不然还要题诗一首……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齐黑一番似醉似醒的话,就像是贴吧上楼主发的一条帖子!
肖字方的苦苦倾诉算是盖上了第一层楼,袁圈见样学样的也争当知音,太囧的表情、不假思索地自吹自擂起在餐厅,自己一次次日跑所有女生而他不认为是“囧事”的囧事,盖上第二层楼!
寝室剩下六的床铺也开始了,回贴子盖楼层
骗回复呢这是?像建鹤雀楼一样!沉默是金的安南也头也不抬地,拿出了不堪回首的初小学时的初爱,使鹤雀楼又更盖了一层楼!
“更上一层楼!”的齐黑是神清气爽,视野开阔也不说脱鞋,就盘坐在肖字方床上,做一休哥状!精神如雨后春笋茂盛起来,在被单上留下脚印两枚,跑到寝室外喊着:“我这就去追暖暖!”
“寝室楼大门锁了!”肖字方紧张地问道:“这是要去哪?”肖字方前追上去,袁圈、安南他们也连下床,刚把冰凉的拖鞋蹬上。
齐黑又跑回了肖字方寝室,打开住在六楼寝室的窗户,一看有铁护窗!又跑了出去!上到了寝室楼的顶层上,这是要“欲穷千里目”么?我敢肯定是NO!
果然一句“我敢跳下去,你们信不信?”齐黑看着地面,头晕晕地看着感觉很低的样子。脑子被酒精麻醉,现在根本不够用了!
肖字方等众人全是赤膊上阵,拦截住距女儿墙还有半步的齐黑!尤其那个袁圈是一路抖屁股甩鞭子,肥壮的四肢母猪“上”墙似的,奔到女儿墙边抓住了齐黑!
起初,大家都还以为齐黑刚是在说笑。
袁圈还挺有意思地说:“我咋说你发春似的,你说咱学校没美女!原来心里一直藏个嫂子!不!以后要喊弟妹了,哈哈”逗得大家是很有情趣地看着光光无衣裳、爱裸睡的袁圈,乐呵起来!
齐黑也不知怎么的奇思妙想,“你们去拿张纸还有笔,我写字跳下去与你们无关!”
众人脑子大条地竟无思索的认可了,汪小葱最是人好,跑回六楼寝室拿住笔纸还有手电灯!似乎这都为齐黑早准备好了的样子!
齐黑就接过写着众兄弟的名字,干!竟还有写错别字的,譬如肖字方写成肖子方,安南写成安男,汪小葱写成王小葱!也懒得说纠正了,无语
众人一看齐黑这还在纸上乱画了一片黑,又是沾黑笔墨按手印,知道他这又是‘不游戏不江湖认真的’!慌忙劝拉,“暖暖回家了”“校门锁着呢!”
齐黑往常在兄弟间威风霸气,众人也很听他的,不敢拼命强拉、是劝大于拉。齐黑使尽浑身犟驴劲挣脱,也实在没办法!
“越拉你越犟了!”肖字方撒开了死都不放的手,众人当时也撒开了手……束手无策站着!根本没有想到像打架时伐倒对手一样,忘了把齐黑也给伐倒得了……
齐黑很不屑地缓冲劈腿跨过女儿墙,站在了供下雨排水用的楼檐上!
楼顶凉凉的夜风股股吹过头顶,深秋的风掀起每个人的发梢,就和掀起头盖骨一样惊悚!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屏紧呼吸、不带眨眼地看去齐黑,为齐黑做好了最坏打算!
齐黑折腾了这么一大阵!那个酒劲、不爽也挥洒了这么一大阵!梦醒了,望望脚下地外地,还有黑咕隆咚如煤球厂般的庞大而光秃的梧桐树林!他还是没为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又不敢向下跳了!翻回过来,“我明天去找暖暖!”
“明天好好好”众人一边听一边地随和着,连拉齐黑朝楼下、、送回他宿舍,推醒小单眼皮让看好齐黑,才安心回寝睡觉。有些想法现在看来感觉好似很天真,但一些事在那时的年龄,来得却很真实!
在这个大半夜里都是些无聊透顶的孩子!长夜无眠